男厕所的隔间里。
冯有才装的很焦灼。
因为叶空就站在隔间门口。
他肚子疼，总要卸点货吧？
问题是他吃嘛嘛香拉翔从来都是一柱擎天直来直去，根本就没有拉肚子的时候啊，现在怎么办？
早知道，就不装肚子疼了！
“好了没有？”
门口的叶空一边查看鹰视，一边随口催促冯有才。
冯有才捂着肚子，假装噗噗噗几声，“快了快了……这里有点臭，老班，要不你出去等吧？”
装肚子疼就装肚子疼，破事还挺多。
噗了半天连个屁都没蹦出来，当他傻啊？
吐槽归吐槽，不过叶空是一个十分体贴并且照顾学生情绪的好老师，当然是去门口了。
……
听着叶空的脚步离开隔间，冯有才松了一口气。
手机被没收，他蹲在隔间装的也挺无聊，毕竟隔间里现在连个沐浴露瓶子都没有，他只能看墙上学生用笔划拉的一些东西。
“李&宋。”
什么玩意啊？厕所里刻这个？
“送纸服务，5块一包。”
下面是一个手机号码。
他忍不住想要吐槽，“虽然挺有商业头脑的……不过卫生纸而已，五块一包也太贵了吧？”
把墙缝里都给看了一遍后，冯有才从厕所扶着墙出来了。
他看向了叶空，“老班……老班，你还是要扶我一下。”
叶空关了鹰视，很不解的看了他一眼。
这货用嘴拉屎结果把腿给拉断了？
“？”
“腿……腿麻了。”
……
“大家都准备好了吧？”
扶着冯有才回到教室之后，叶空走向了讲台，冯有才则是一瘸一拐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坐稳后，他偷偷的在桌子底下比了一个yes的手势。
下面的众人瞥了一眼他的手，正襟危坐，等着叶空发考题。
叶空笑呵呵拿起了一沓考题，却没有发下去，而是将拿着考题的手背在身后，走下了讲台。
他率先停在赵晋城面前，“把你的右手伸出来我给你看个手相。”
啊？
看手相？有病啊！
赵晋城咽了咽口水，“可是，老班……看手相不应该是男左女右吗？”
“你记错了，是男右女左。”
赵晋城没敢动。
叶空猛然提高了声音，“给我伸出来！”
“……”
他这才不情愿的伸出了自己右手，五指紧闭，手掌朝上，正对着叶空。
叶空笑呵呵的拉着他的手，欣赏着他光洁的手心，随后，把他的食指和中指掰开。
中间出现了一张叠成小扇子般的纸条，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答案。
他直接把小纸条给撕了下来，“我看出来了，你是属蛤蟆的，都长脚璞了。”
“噗……哈哈哈。”
脚蹼？
这个形容也太搞笑了吧！
下面的学生实在是憋不住，低头偷偷的笑了起来。
赵晋城后面的蔡杰笑的肩膀都在发抖。
叶空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对他微微一笑，随后拿起他桌面上套着橡皮套的橡皮，取下了橡皮套。
就看到橡皮洁白的身体上，也是密密麻麻的答案。
蔡杰的笑容立刻就僵住了。
“老班……”
叶空没搭理他，随手拿着他的橡皮在纸上一顿乱蹭，“不是我说你啊，你的小抄有点老套。”
他又走到吴东平身边，拉着他的手，从他衣袖里掏出小抄，“你的也是。”
路过冯漫的时候，冯漫吓得一个激灵，伸出双手，举过头顶，“我什么都没有啊，随便检查！”
叶空瞥了她一眼，“随便检查？”
冯漫垂下眼眸，下意识的往右边看，“随便检查。”
“好，那你把你两只手放下来，给我做甩胳膊的运动。”
毕竟冯漫是女生，他也不好抓着她的手，去掏她的袖子。
冯漫很无奈的放下胳膊，开始上下摆动。
“给我摆的幅度大一点！”
“……”
她只好加大了摆胳膊的幅度。
一下，两下，三下……
很快，众目睽睽之下，她的袖子里面飞出一个白色的……卫生巾。
看到这个东西，女生们都了然，这种东西总不好光明正大的拿着，不是放在兜里就是放在衣袖里，很正常的事情。
男生们却是露出来了嘿嘿的笑。
“这下你满意了吧？”
冯漫又羞又气，冲过去想要把东西捡起来。
一只手先她一步，把东西捡了起来。
叶空毫不避讳的把卫生巾打开，把里面写满了答案的一面展示在冯漫的面前，“嗯？”
冯漫羞气的表情僵住，低下头，心虚的对食指。
不过，下面的学生，也没有谁有那个心情关注冯漫了。
他们发现了一个事情——老登这次绝对又是有备而来！
所以大家都忙着销毁证据，根本就没空去管别的了。
叶空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静静的等着他们在底下把小抄销毁完，这才转过身。
“好了，发测试题。”
测试题发下来后，他走到了讲台上，双手撑着讲台，开始看下面表演。
赵晋城偷偷的看了他一眼又一眼，好几次被他捕捉到了目光，低下头，被吓得完全不敢乱看了。
张宁瞪了冯有才好几眼，觉得是他办事不力。
冯有才被冤枉的都快哭了，天地良心，他真的尽力了……
至于剩下的全是在做着无声的眼神交流。
“你第一题会不会？”
“我第二题不会！”
“第三题呢？”
“第八题好像有印象，但不记得了！”
……
在讲台上装模作样的看了下面十分钟后，叶空拿出了手机，走到了教室门口，低着头回消息。
学生们一下子活跃了起来。
这可不是绝世好机会嘛？
不过……
小抄都没了啊！
“嚓。”
轻微的一声响起，正在着急的张宁，突然看到自己的脚边出现了一个纸团。
他也没多想，立刻把纸团捡起来，展开。
随后，窃喜起来！
居然是答案！
他三下五除二的抄完，又把纸团丢给了后面的人……
“哪来的？”
他身后的瞿辰用口型问他。
“你管哪来的？不想去嗨皮了？”
瞿辰也没再问，虽然他本来也没打算去和他们一起嗨皮，但他也不想因为测验没过被叶空骂。
抄完后，他又很义气的把纸团丢到了后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