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杏早已没了刚才的嚣张,跪坐在地上,左手抱着右手向三姑求饶。
“等会警察来了,叫警察叔叔带你去医院吧,我光学会了往下摘胳膊,还没有学会怎么把摘下来的胳膊安上去。” 三姑的几句话,成功把在场的人都逗乐了。
“刘清素,合着你是光会杀不会埋啊?”吴涛笑着打趣道。
“这是去年暑假的时候,我一个同学教的。为了自保,只学会了把胳膊摘下来,还没有学会怎么安上去,学校就开学了。要是有机会,今年暑假,再跟他学学怎么把摘下来的胳膊安上去。”
说到这里,三姑想起了郗振东。自从去年开学,郗振东去了另一个城市的专科学校,他们虽有书信联系,再也没有见过面。今天晚上,要是郗振东在这儿,大黄杏估计会比现在更惨。郗振东的一脚,肯定能踢的大黄杏怀疑人生,摘胳膊也肯定不会像三姑那样温柔。
“金珠,你们怎么都挪到这里了?我还以为你们都走了呢。我刚打了电话报警,一会儿警察来了,看不到人,还以为我报假警呢。”叫秀清的女人报完警,又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
“不是我们想动,是这个家伙抢了人家的照相机想跑,又被这闺女抓住了。”金珠指了指地上的大黄杏。
“偷了东西还想跑,打断他的狗腿,看他还跑不跑。”秀清仍在喘着粗气。
“没有打断狗腿,这闺女把他的狗胳膊给卸了下来,疼的他巧叫唤,想跑也跑不了(liao)了。”金珠指了指大黄杏的胳膊,示意秀清去看大黄杏的胳膊。
“活该,叫他想跑,就该卸他个胳膊卸他个腿,叫他去跑吧。”
秀清正在义愤填膺,两名警察走了过来,问明了情况,带走了大黄杏。金珠和张洋都是受害者,跟着警察一起去派出所录口供,金珠还想拉上三姑一起去派出所感谢三姑,三姑拒绝了。
像大黄杏这样打扮的人,在一般人的眼里,就不是什么好人。就他今天晚上的所作所为,平时肯定没有少做坏事,有金珠和张洋这两个人指证,抢劫犯的罪名肯定跑不了了。至于他会被判多少年,就今天晚上这两样东西的价值,没个两三年是出不来的。何况看他抢东西那娴熟的样子,像今天晚上的事情,肯定不是初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大黄杏的所有犯罪证据,肯定能被警察查到。他这一进去,没有个几年,肯定是出不来的。
回到学校后,紧张的学习,三姑很快就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忘掉了。又是一个社团活动日,看灯会那几晚拍的照片也都洗了出来,都摆在活动室前面的桌子上。
除了合影,三姑几乎没有自己照过相,唯一的一张在她属相下的那张照片,也因为张洋还没有按下快门,她就突然跑走而毁了。因为社团的经费有限,不管单人照片,还是几个人的合影,社团这里只会冲印一张照片。谁如果想要多冲洗几张,只能拿着底片,去外面的照相馆加印。知道只有一张照片,三姑也不好意思去和别人抢,进入活动室后,就直接找了一个地方坐着,并没有去桌子前和别的同学挤着找照片。
“刘清素,你拿了照片了,给我看看,我的技术怎么样?”
张洋进来,看到三姑自己坐在那里,就走到三姑身边,想看三姑的照片。
“没有我的照片,我的照片都是和大家一起照的,我就没有去拿,等大家拿了,我去外面冲洗一张就可以了。”三姑摊了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