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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鬼踏歌:古观谜影

清末民初的云雾山,入秋后总被浓得化不开的雾气裹着。山脚下的青溪村,炊烟刚冒头就被风扯成碎絮,唯有村口那棵老槐树光秃秃的枝桠,像只干枯的手,指着深山里那座荒废三十年的清玄观。

“咳咳……”李承道坐在帐篷外的青石上,指尖捻着三枚铜钱,铜钱边缘磨得发亮,映出他清癯的脸。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藏青色道袍,领口缝着块补丁,补丁上绣着半朵褪色的太极图,左眼角下有一道浅疤,是年轻时降妖除魔留下的。风卷着雾气扑过来,他把搭在膝头的粗布毯往徒弟林婉儿身上挪了挪:“婉儿,把罗盘收好,这山里的气场不对劲。”

林婉儿应了声,将黄铜罗盘揣进怀里。她梳着双丫髻,髻上系着红绳,绳尾坠着枚小铃铛,走动时叮当作响——那是她娘临终前给她的,说能驱邪。她手里攥着本线装的《道藏残卷》,书页边缘被手指磨得起了毛,封面上还沾着点干涸的褐色药渍。“师父,我总觉得这雾里有声音,像……像小孩笑。”她凑近李承道,声音压得低低的,铃铛跟着轻轻晃。

旁边的赵阳正劈柴,斧头落下时却突然顿住。他穿着件短打,袖口挽到小臂,露出胳膊上一道浅褐色的疤——是去年被野狗咬伤的。他盯着地上的柴屑,脸色突然发白,手里的斧头“哐当”掉在地上。“阳哥,你咋了?”林婉儿连忙起身,却见赵阳盯着自己的衣襟发愣,他的衣襟里,露出半枚桃木护身符,符角刻着缕云纹,在雾里泛着淡白的光。

“那是……”林婉儿刚要问,就听见村口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三人循声跑去,只见一个穿着补丁棉袄的老汉跪在地上,怀里抱着件小小的蓝布棉袄,棉袄衣角沾着泥和草屑,还挂着枚褪色的道家平安符。

“陈老汉?”李承道认出他,是青溪村的,前几天还来问过治风寒的药。陈老汉见了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扑过来,膝盖在地上磨出两道泥痕:“李道长!求您救救我家娃!昨夜他说去晒谷场玩,我在家听见观那边有孩子唱‘踏歌调’,跑过去就剩这件衣服了!”

李承道伸手拿起那件蓝布棉袄,指尖触到衣角的平安符时,眼神一凝。他把符摘下来,递到赵阳面前:“赵阳,你看这个。”赵阳的目光刚落在符角的云纹上,身子突然一颤,往后退了半步,嘴唇哆嗦着:“这……这符纹,和我小时候戴的护身符一模一样!”

林婉儿凑过来,掏出自己的《道藏残卷》翻找,指尖划过泛黄的书页:“师父,清玄观的记载里说,观里的符箓都刻着这种云纹,是当年观主独创的。”她顿了顿,声音沉下来,“而且村里老人说,清玄观荒废前,有对七岁的孩童道士,因为偷练禁术‘踏歌舞’,被观主用铁链锁在三清殿,活活打死在古井旁……从那以后,每逢月圆夜,观里就有孩童的笑声和舞步声,近十年,已经有七个小孩在月圆夜失踪了。”

“月圆夜……”李承道抬头看了看天,雾虽然浓,但能隐约看见一轮圆月藏在云后,“今天就是十五。”他把平安符还给陈老汉,伸手扶起他,“陈老汉,你先回村,今夜我带婉儿和赵阳去清玄观,一定帮你找到娃。”

陈老汉连连磕头,额头沾了泥:“多谢李道长!多谢道长!”他抱着蓝布棉袄往村里走,脚步踉跄,哭声在雾里飘得很远。

“师父,真要去清玄观?”林婉儿攥紧了《道藏残卷》,铃铛响得有些急,“村里老人说,那观是禁地,进去的人都没回来过。”

李承道捡起地上的斧头,递给赵阳,眼神坚定:“有孩童失踪,不管是鬼是邪,都得去。”他看向赵阳,见他还盯着那枚符纹发呆,拍了拍他的肩,“赵阳,别怕,有师父在。你那护身符,是从哪来的?”

赵阳的嘴唇动了动,声音有些沙哑:“我爹娘早死,我记事起就戴着它,只记得有个戴金冠的人说,这符能保我平安,还说……还说我有两个哥哥在山里,等我长大了就能见到他们。”他攥紧护身符,指节泛白,“刚才看见陈老汉娃的符,我突然想起,小时候那戴金冠的人,还教过我跳一支舞,说跳了就能找到哥哥……那舞的调子,和陈老汉说的‘踏歌调’,好像一样。”

雾越来越浓,风里的孩童笑声更清晰了,还夹杂着“哒哒”的声音,像赤脚踩在石板上。李承道把桃木剑别在腰间,又给林婉儿和赵阳各塞了张黄符:“把符带在身上,今夜子时,我们进观。”

林婉儿点点头,把符塞进衣襟,铃铛又响了起来,这次却不是被风吹的——是她的手在抖。赵阳握紧了斧头,目光望向深山的方向,那里,清玄观的飞檐在雾里若隐若现,像只蛰伏的鬼,等着猎物上门。

子时的梆子声刚在山下青溪村隐约响起,清玄观的朱漆大门就“吱呀”一声,在夜风里缓缓敞开。门轴锈得厉害,摩擦声像老人的咳嗽,混着雾里飘来的孩童嬉笑,听得人头皮发麻。

李承道走在最前,桃木剑斜握在手里,剑穗上的铜铃随着脚步轻晃,却没发出半点声响——这是遇邪时的征兆。他穿的藏青色道袍下摆扫过门前的杂草,草叶上的露水沾在布面上,凉得像冰。“都跟上,别乱摸观里的东西。”他声音压得低,目光扫过院内齐腰的荒草,草叶间隐约能看见散落的纸钱,被风卷着打旋。

林婉儿攥着《道藏残卷》跟在后面,双丫髻上的红绳铃铛不知何时停了响,她总觉得后颈发凉,像有双眼睛盯着自己。她低头看了眼怀里的罗盘,指针疯了似的转,铜盘面都映出了她发白的脸:“师父,气场太乱了,罗盘不管用。”

赵阳走在最后,手里的斧头攥得死紧,指节泛白。他盯着观内的建筑,三清殿的屋顶破了个大洞,月光从洞里漏下来,照在歪斜的神像上——神像的手臂断了一只,剩下的那只手垂着,指尖像是正指着他们。突然,他的目光顿在殿前的石板路上,喉咙发紧:“师……师父,你看地上。”

李承道和林婉儿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月光下,两道矮小黑影正在殿中转圈。那影子看着像两个孩子,一个穿着裙摆宽大的衣服,一个穿着短褂,踮着脚,步子轻盈得不像活人,裙摆和衣摆扫过地面,带起细碎的纸钱。更诡异的是,明明没有风,那些纸钱却围着黑影打转,还传来“哒哒”的脚步声,像是赤脚踩在石板上。

“是‘跳舞小鬼’!”林婉儿往后缩了缩,《道藏残卷》差点掉在地上。赵阳猛地举起斧头,刚要往前冲,李承道突然拉住他:“别冲动!”话音刚落,那两道黑影突然消失,像被雾吞了似的,只留下一串赤脚血印在地上——血珠鲜红,还冒着热气,渗进石板缝里,一路延伸到后院的古井。

“血是新鲜的。”李承道蹲下身,指尖沾了点血,放在鼻尖闻了闻,眉头皱紧,“没有尸腐味,不像是鬼魂留下的。”他站起身,看向后院的古井,井栏上爬满了藤蔓,上面还缠着几根褪色的红绳,像是孩童的玩意儿。

三人顺着血印往后院走,井边的杂草更高,都快没过膝盖。李承道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点燃后扔向井口,符纸刚靠近井口,就“滋啦”一声化成灰,还传来一阵凄厉的尖叫,像是孩童的哭声。“里面有东西。”他示意林婉儿和赵阳帮忙,两人上前,和他一起撬井栏上的封石——封石上刻着模糊的符咒,已经被岁月磨得快看不清了。

封石被撬开的瞬间,一股腐臭味扑面而来,熏得林婉儿捂住了鼻子。李承道从怀里掏出火折子点燃,往井里照去——井壁上缠着铁链,铁链上挂着些破烂的布料,井底黑乎乎的,像是堆着什么东西。他让赵阳找了根长竹竿,伸进井里搅动,很快就勾住了东西,三人一起往上拉,竟拉出三具骸骨。

两具骸骨纤细,看着像是孩童的,手腕处的骨骼有明显的勒痕,脚踝骨磨损得厉害,像是长期踮脚跳舞所致。另一具骸骨粗壮些,是成年男性的,头骨上有个窟窿,像是被钝器砸的,指骨紧攥着半块木牌,木牌上刻着“踏歌·养魂”四个字,字迹已经模糊。

“师父,这不是禁术!”林婉儿突然喊道,她手里的《道藏残卷》翻到了某一页,指尖指着上面的文字,“你看,‘踏歌舞’是引魂术,需以孩童精血为引,能帮人续命,根本不是什么禁术!”

就在这时,山下传来脚步声,三人回头,只见药铺掌柜张老栓提着个灯笼,慌慌张张地跑过来。他穿着件灰布短褂,裤脚沾了泥,灯笼光映着他煞白的脸:“李道长,你们怎么还在这?快下山!”他从怀里掏出个纸包,塞给林婉儿,“这是安神散,能防‘摄魂音’,你们别再查了……三十年前我爹是清玄观的杂役,他说那俩孩子不是被观主打死的,是被一个戴金冠的道士……”

“戴金冠的道士?”赵阳突然开口,声音发颤。张老栓刚要接着说,他妻子突然从树后冲出来,捂住他的嘴,拽着他往山下走:“你疯了!说这些干什么!要遭天谴的!”张老栓被拽着走,还回头看了眼三人,眼里满是恐惧,对着赵阳比了个“金冠”的手势,很快就消失在雾里。

李承道看着张老栓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眼井底的骸骨,眉头皱得更紧:“戴金冠的道士……赵阳,你小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的人?”

赵阳攥紧了拳头,点头的动作带着颤抖:“是……他戴的金冠,上面还镶着颗红珠子。”月光下,他的脸白得像纸,没人知道,他此刻心里翻涌的,除了恐惧,还有一丝连自己都不敢承认的熟悉——那“踏歌舞”的调子,他好像又听见了。

天刚蒙蒙亮,青溪村的晒谷场就围满了人。雾气还没散,地上的稻草沾着露水,裹着股潮湿的霉味,而场中央的草垛旁,陈家小儿正蜷缩在那里,蓝布棉袄上沾着泥,双目空洞地望着天,嘴里反复哼着支怪异的调子——正是昨夜清玄观里听见的“踏歌调”。

“娃!我的娃!”陈老汉扑过去,想把孩子抱起来,可手刚碰到孩子的胳膊,就被他猛地甩开。陈家小儿直挺挺地站起来,踮着脚在稻草上转圈,动作僵硬得像提线木偶,裙摆扫过稻草,发出“沙沙”的响,和古观里那两道黑影的舞步一模一样。

李承道挤开人群,快步走到孩子面前,伸手按住他的后颈。孩子突然停下动作,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师父,怎么了?”林婉儿跟过来,手里还攥着那本《道藏残卷》,看见孩子后颈那淡红色的符印时,瞳孔骤缩,“这是‘摄魂符’!墨里掺了孩童头发,只有活人才会画!”

李承道点点头,从怀里掏出张黄符,点燃后按在孩子后颈的符印上。符纸“滋啦”一声烧尽,孩子浑身一颤,倒在陈老汉怀里,终于不再哼那“踏歌调”,但眼神依旧空洞,像丢了魂。“他的魂魄被勾走了一部分,得找到施术的人才能救回来。”李承道的声音沉下来,目光扫过围观的村民,“昨夜除了陈老汉,还有谁听见观里的动静?”

村民们你看我我看你,没人说话,最后还是个穿补丁衣裳的妇人小声说:“我家男人是猎户,昨夜在山边守着,说看见两道黑影从观里出来,往药铺那边去了……”

“药铺?张老栓家?”林婉儿立刻想起昨夜张老栓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师父,我们去药铺问问!”

三人往药铺赶,刚到门口,就见赵阳站在药铺的窗台下,手里攥着块木牌——正是从井底骸骨手里找到的那半块“踏歌·养魂”木牌。“阳哥,你怎么在这?”林婉儿刚要问,就见赵阳慌忙把木牌往怀里塞,脸色发白:“我……我就是路过,看看有没有线索。”

李承道盯着他的动作,没说话,推开了药铺的门。药铺里弥漫着草药和血腥味,张老栓倒在后院的药架旁,喉咙被割开,鲜血染红了身边的药草,地上用血画了个歪歪扭扭的“金冠”符号,旁边还放着半张泛黄的照片。

林婉儿蹲下身,捡起照片。照片上,一个戴金冠的道士站在清玄观的三清殿前,金冠上镶着颗红珠子,刺眼得很。他身边站着两个孩童,穿着道袍,手里拿着桃木剑,年纪看着不过七岁,正是井底骸骨的大小。“师父,你看!”她把照片递给李承道,手指不住地抖,“这金冠道士,和赵阳说的一模一样!”

赵阳凑过来,看见照片时,身子猛地晃了晃,差点摔倒。“是他……就是他教我跳‘踏歌舞’的!”他声音发颤,从怀里掏出那枚桃木护身符,符角的云纹和照片上道士道袍的纹路一模一样,“他说我两个哥哥在清玄观,只要我学会‘踏歌舞’,就能见到他们……我还以为他是好人,可他却让我偷偷把井底的木牌藏起来,说那是找到哥哥的关键!”

李承道接过护身符,又看了看地上的“金冠”符号,眼神凝重:“赵阳,你被骗了。这戴金冠的道士,根本不是帮你找哥哥,他是在利用你。”他顿了顿,指向照片上的两个孩童,“这两个孩子,很可能就是你的哥哥。”

赵阳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踉跄着后退,撞在药架上,药罐“哗啦”掉在地上,碎成了片。“不……不可能!他说我哥哥还活着,还说……还说只要凑够十个孩童,就能让他们‘活’过来!”他捂着头,蹲在地上,声音里满是绝望,“我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因为我,张老栓才会死?”

雾气从药铺的窗户飘进来,裹着血腥味,林婉儿看着蹲在地上的赵阳,又看了看手里的《道藏残卷》,突然想起卷子里的一句话——“摄魂易,还魂难,施术者以血亲为引,可借魂续命”。她心里一沉,抬头看向李承道,声音里带着恐惧:“师父,难道……这戴金冠的道士,是想借孩童的魂魄续命?”

夕阳沉进山坳时,青溪村的雾气又浓了起来,家家户户都关紧了门,只有李承道师徒三人背着法器,往清玄观的方向走。赵阳走在中间,手里攥着那半张照片,指腹反复摩挲着照片上两个孩童的脸,眼眶通红——他已经认出来,那是他小时候模糊记忆里,总带着他玩的两个哥哥。

“师父,真要放消息说烧观吗?”林婉儿攥着《道藏残卷》,双丫髻上的红绳被风吹得飘起来,“要是那金冠道士不上钩怎么办?”

李承道脚步没停,桃木剑在手里握得更紧:“他不会不上钩。‘养魂阵’需要清玄观的地脉做引,烧了观,他三十年的谋划就全毁了。”他看了眼赵阳,放缓了语气,“赵阳,等下见了他,别慌,我们会帮你救回你哥哥的魂。”

赵阳点点头,声音有些沙哑:“我知道,师父。是我以前糊涂,这次一定帮你们破阵。”

三人到清玄观时,天已经黑透了,圆月挂在天上,把观内照得亮堂堂的。李承道让林婉儿和赵阳躲在三清殿旁的破厢房里,自己则站在殿门口,故意用桃木剑敲了敲殿门,声音洪亮:“周玄清!出来吧!我知道你在里面!再躲着,我就一把火烧了这清玄观,让你的‘养魂阵’彻底完蛋!”

殿内静了片刻,突然传来一阵大笑,一个穿着金边道袍的人从殿后走出来,头上戴着顶金冠,冠上的红珠子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正是照片上的金冠道士。“李承道,你倒有些本事,居然能查到我的名字。”周玄清的声音尖细,像被掐住了喉咙,“不过,你以为烧了棺就能毁我的阵?太天真了。”

他拍了拍手,殿后的阴影里走出两道身影——是两个被铁链锁着的孩童,手腕和脚踝都磨出了血,眼神空洞,正是之前失踪的孩子。“你以为夜里的‘跳舞小鬼’是鬼魂?错了,是他们!”周玄清拽了拽铁链,孩童们立刻踮起脚,开始跳“踏歌舞”,舞步僵硬,像提线木偶,“只要再找两个孩子,我的‘养魂阵’就能成,到时候,观主的魂就能醒,我也能借他的修为成仙!”

躲在厢房里的赵阳听见这话,猛地站起来,就要冲出去,却被林婉儿拉住。“别冲动!等师父信号!”林婉儿压低声音,指了指怀里的《道藏残卷》,“我找到‘反踏歌’的解法了,等下我们一起跳,就能解了孩子们的咒。”

殿内,李承道盯着周玄清,眼神冰冷:“观主是你杀的吧?井底的成年骸骨,就是他。你偷练‘养魂术’被发现,就杀了他,还把赵阳的两个哥哥当成‘养魂阵’的引魂童子,活活折磨死!”

周玄清脸色一变,随即又笑了:“没错!那老东西碍事得很!赵阳,你不是想找你哥哥吗?他们的魂就在三清像里,只要你帮我跳‘踏歌舞’,引够十个孩童魂,我就让你和他们团聚!”

他说着,突然拽动铁链,两个孩童的舞步加快,三清殿的地面开始震动,殿内的石柱上射出毒箭,直逼李承道!李承道侧身躲开,桃木剑劈向周玄清,却被他用金冠挡住——金冠上的红珠子发出一道光,把李承道震退了两步。

“动手!”李承道大喊一声。厢房里的林婉儿和赵阳立刻冲出来,赵阳割破手掌,鲜血滴在黄符上,画出“反踏歌”的符纹;林婉儿翻开《道藏残卷》,跟着符纹的指引,和赵阳一起踮起脚,反向跳起“踏歌舞”。

他们的舞步刚起,殿内的两个孩童就停下了动作,眼神渐渐有了神采。周玄清见状,急得大喊:“住手!你们敢坏我的好事!”他启动阵法,三清像里飘出无数黑气,直往孩子们的方向扑——那是观主的残魂,只要吸了孩子们的魂,就能彻底醒过来!

赵阳和林婉儿的舞步更快了,鲜血画的符纹在月光下泛着红光,黑气被红光挡住,无法靠近孩子们。李承道抓住机会,纵身跃起,桃木剑直刺周玄清的金冠——金冠是“养魂阵”的阵眼,只要毁了它,阵法就会失效!

“不!”周玄清尖叫着,想护住金冠,可已经晚了。桃木剑刺穿金冠,红珠子“咔嚓”碎成两半,黑气瞬间消散,周玄清被阵法反噬,身体开始融化,最后化成一滩黑灰,被风吹散了。

毒箭停了,地面不再震动,两个孩童软软地倒在地上,眼神恢复了清明。林婉儿和赵阳停下舞步,赵阳看着三清像,眼泪掉了下来:“哥哥……对不起,我来晚了。”

李承道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他们的魂已经自由了,不会再受折磨了。”他看向殿外,月光下,山下的青溪村传来村民的呼喊——是其他失踪的孩子,都醒了,正在往家里跑。

晨光刺破雾气时,青溪村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失踪的孩童们都被送回了家,陈家小儿抱着母亲的脖子,终于说出了话:“娘,我梦见两个穿道袍的哥哥,他们帮我挡了好多黑虫子。”陈老汉站在一旁,对着李承道师徒连连作揖,手里的蓝布棉袄叠得整整齐齐,衣角的平安符被阳光晒得泛着淡光。

李承道站在清玄观的大门前,手里拿着一叠记载“踏歌舞”的黄纸,正用火折子点燃。火焰舔舐着纸页,将那些歪扭的符咒烧成灰烬,风卷着灰屑飘向深山,像是在送别那些被困的魂魄。“以后这观,就封了吧。”他对跟来的村民说,“别再让外人进来,免得再惹祸端。”

林婉儿蹲在古井边,将赵阳画的两张黄符轻轻放进井里——那是赵阳为两个哥哥画的安魂符,符上还歪歪扭扭写着“哥哥,安息”。她摸了摸腰间的铃铛,铃铛突然轻轻响了两声,像是回应。“阳哥,别太难过了。”她站起身,看向坐在台阶上的赵阳,“你哥哥们知道你救了这么多孩子,肯定会高兴的。”

赵阳手里攥着那半块“踏歌·养魂”木牌,木牌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他抬头看向三清殿的方向,阳光透过破洞照在歪斜的神像上,竟少了几分阴森,多了些暖意。“我以前总想着找到他们,却没想到,他们一直在保护我。”他声音轻轻的,“小时候戴金冠的人教我跳舞,每次我跳错,总会有股风帮我调整姿势,现在才知道,那是哥哥们在护着我。”

李承道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都过去了。以后跟着师父好好学道,别再被邪术蒙蔽了。”赵阳点点头,把木牌放进怀里,起身跟着李承道往山下走。

回到村里,林婉儿想起张老栓的遗物还没整理,便拉着赵阳去了药铺。药铺的门还虚掩着,地上的血迹已经被村民清理干净,只剩下几排空荡荡的药架。林婉儿在柜台后的抽屉里翻找,突然摸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是个木盒,盒上刻着“张记”两个字。

她打开木盒,里面除了几张药方,还有半张照片——正是之前找到的那半张的另一半!照片上,除了周玄清和两个孩童,还有一个戴金冠的道士,金冠上同样镶着红珠子,两人并肩站在三清殿前,笑容诡异。照片背面用墨写着一行字:“洛阳白马寺·同脉”。

“师父!你看这个!”林婉儿拿着照片跑出去,递给李承道。李承道接过照片,眉头瞬间皱紧:“同脉?难道还有另一个练‘养魂术’的道士?”

赵阳凑过来看了照片,突然打了个寒颤:“我好像见过这个人。”他回忆着,“小时候那戴金冠的人,总跟我说‘还有一个师兄在洛阳’,当时我没在意,现在想来,说的就是他!”

当天夜里,赵阳做了个梦。梦里,他站在清玄观的三清殿前,两个穿道袍的孩童站在他面前,正是他的哥哥。他们脸上没有血色,却笑着对他说:“弟弟,还有一个金冠道士,他在找下一个‘踏歌阵’,你要小心……”话音刚落,孩童的身影就消失了,只剩下赵阳站在空荡荡的观里,耳边又响起了“哒哒”的舞步声。

赵阳猛地惊醒,额头上满是冷汗。他摸出怀里的木牌,木牌冰凉,像是刚从井里捞出来的。“师父!”他冲出房间,叫醒了李承道和林婉儿,把梦里的事说了一遍。

李承道听完,脸色凝重:“看来这‘养魂术’的祸根,还没除干净。”他看向窗外,月光正照着洛阳的方向,“洛阳白马寺……我们得去一趟。”

林婉儿攥紧了手里的照片,铃铛又响了起来,这次的响声急促,像是在警告。她翻开《道藏残卷》,最后一页空白处,不知何时多了一行小字,是用鲜血写的:“踏歌不止,索魂不休”。

镜头转向洛阳白马寺,钟声在月光下响起,寺外的空地上,两道矮小黑影正在踮脚跳舞,裙摆扫过地面,留下细碎的纸钱。一个戴金冠的道士站在黑影旁,手里拿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下一个目标:十岁孩童”。金冠上的红珠子,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和周玄清的金冠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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