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炼又给赵空城指点了一下和斩魄刀的技巧，他也挺希望老赵能够成功的，
毕竟他也好奇，镜姐偷懒制作的斩魄刀，有没有自己的意识。
只要是刃禅成功，赵空城的战斗力也能大幅度的提升。
至于无月形态，李炼估摸着赵空城短时间内是学不会的，
安卿鱼也没有管李炼和赵空城两人，虽然说也很好奇斩魄刀的结构，
但是水无月给他研究了三天，根本没有研究出什么名堂，
斩魄刀以他现在【唯一正解】的能力，解析不出来任何情报，
除非李炼让他把那条哈士奇给解剖了！
对于安卿鱼来说，去解剖那只十切鬼童更有价值。
李炼帮助老赵摆好了姿势之后，也准备自己找个安静的地方进行刃禅，
回头看见解剖床上的十切鬼童，还有嘴角带着微笑，拿着手术刀的安卿鱼，
李炼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默默的走远了一点。
找了块干净的地盘，李炼盘膝坐在地上，把流刃若火横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眼前一黑，李炼的意识就来到了自己的意识空间。
镜姐认可了李炼之后，进入意识空间就不用像第一次需要那么多时间了。
“镜姐！我来啦！你给我准备的惊喜是什么？”
李炼来到意识空间的第一眼，就看见了一身明黄色和服的镜姐，
今天的镜姐很文静，就像上次把呓语的意识按在地上踩的人不是她一样，
跪坐在一块榻榻米上面，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套茶具出来，甚至还有一个小桌板，
正在慢慢悠悠的在那泡茶，甚至还给李炼倒了一杯。
“先喝茶，不急。”
镜姐还是一副天塌不惊的模样，素白的小手端着茶杯，喝着杯子中的茶水。
李炼：(；?v_v?)
镜姐这是怎么了？
女暴龙突然变成大家闺秀了？
李炼想归想，不过还是乖乖的盘膝坐在小桌板前面，
端起面前的茶杯，学着之前陈夫子的模样闻了一下。
镜姐看着装模作样的李炼，呵呵一笑，
“你怎么还不了解，你心里想的什么，我都是能知道的？
你刚刚在心里骂我是女暴龙了对吧？”
噗！
李炼嘴里的茶水一下就喷了出来，不过在镜姐面前，
就像是遇到了一面透明的墙壁，全部被挡住了。
我怎么把这茬忘了！
“好了，不用装了。还是给你说惊喜的事吧。”
镜姐素手一挥，面前的水珠就被扇到了一边去，
然后拿了一张纯白色、中间有一条黑色花纹的面具出来，
李炼看着这张面具，越看越觉得眼熟。
虚！？
“虚的面具？！”
李炼发现这张面具就是一护虚化后的那张，一脸惊喜的看着镜姐。
“准确的说，是虚的面具，面具本身并没有力量。”
镜姐微微一笑，把面具推到了李炼的面前。
“虚的力量并不会凭空产生，也无法修炼，不过这个面具可以给你另外一条路。
一般来说，虚是普通的灵魂在经年累月的哀怨折磨之后，
或被外围因素所加速，最终堕落成的虚。
内心的空洞越大，感知到的负面情绪越多，虚的力量也就更强大，
虚之间互相吞噬，就会进阶成更强的个体，
而这张面具，帮你省略了虚之间的互相吞噬的过程，
只要能够吸收别人的负面情绪，虚的力量就会变强。”
李炼：( ′?w?)？
李炼听了一个稀里糊涂，没搞懂镜姐的意思。
看着面前的臭小子一脸懵逼的样子，镜姐有些无奈的拍了下额头，
“你就这么理解，这张面具可以吸收别人的负面情绪，
吸收的负面情绪越多，你的虚化能力就越强，
唯一的缺点就是负面情绪过多，可能会影响到你的心智。
所以你要加强情绪控制和内心修养，免得在使用虚的力量的同时失去理智。”
哦！
早这么说我就了然了！
不过失去理智这一点还挺麻烦的，变强的路上真就全是副作用呗。
“那有没有能够解除副作用的方法呢？”
李炼就像个学生一样，向镜花水月老师寻求着答案。
“有！当你能够在不带上面具，也能使用虚的力量的时候，
也就是破面之后，你就不会失去理智了！
不然你就好好锻炼自己的心理素质，
或者还有一种方法……”
镜花水月停顿了一下，喝了一杯茶后才继续说道：
“获得崩玉的认可，让它来帮你融合虚和死神的力量。”
李炼挠了挠头，镜姐这回说的他都听懂了，
但是李炼自己不想靠崩玉来解决这件事，崩玉的力量不能用在这里，
不论是修复流刃若火的卍解，或者是制作完美的身躯，
这两件事的优先级要高得多！
死神漫画里，一护是怎么解决虚化后失去理智的副作用的？
李炼回想了半天，发现一护根本没有解决副作用，
牛头一护全程代打，一护只提供了机甲，驾驶员都换了。
虽然是失去理智了，不过力量倒是实打实的强。
管他的，先试一试！
李炼说干就干，伸手就把面具抓住，准备往脸上按。
镜花水月也没有阻止李炼的行动，反而饶有兴趣的看着李炼。
白色的面具被李炼按在了脸上，立马产生了吸附的效果，就算是没有绳子，李炼也确定不会在战斗的时候掉落。
与此同时，无数的负面情绪涌上李炼的心头。
愤怒，恐惧，哀伤，痛苦，焦虑，自责，嫉妒，沮丧……
李炼两辈子所有的负面回忆，如同潮水一般朝他涌来，
牛马一般的工作，孤独成长的童年，母胎单身的愤怒，被区别对待的无奈……
一件件一桩桩，就像是电影一样，在李炼的脑海里循环播放，冲击着李炼那根名为理智的弦。
李炼艰难的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保持着盘膝而坐的姿势。
就算李炼有着丰富的自我拉扯的经验，额头上还是不由自主的布满了汗珠，手脚都在不由自主的颤抖。
“学着去接受，不要去对抗它，虚的力量和死神的力量本来就不一样，
一个代表混乱，一个代表秩序，
如果你想要使用虚的力量，就一定要找到两种力量的平衡点，以及控制的方法！”
李炼在快要失去理智前的最后关头，听到镜花水月的话，突然就想到了自己看过的医书。
君药养命，臣药养性，佐使药治病！
李炼自己的意识就是君！
死神之力为臣，虚之力为佐使！
君臣佐使！天下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