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国京都的冬日清晨，总是裹着一层淡淡的薄雾。青云宗所在的四合院，青砖灰瓦上还沾着露水，檐角的铜铃被晨风拂过，发出“叮铃叮铃”的轻响，像给早起的人唱着起床谣。
夭夭是被窗外的鸟鸣叫醒的。她揉了揉眼睛，粉嘟嘟的脸蛋从毛绒被里露出来，小短手在枕边摸了半天，才抓过那只绣着樱花的小枕头。
这枕头上之所以绣着樱花，实在是小家伙坚持要绣，说要“时时刻刻记住坏家伙们干的事情”。
“小满姐姐？”她扯着嗓子冲着门口喊了一声，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奶音。
“哎，夭夭宝贝醒啦！”
院外传来林小满轻快的回应。
很快，门被轻轻推开，穿着素色布裙的林小满端着一盆温水走进来。她是几个月前进来四合院的，她大哥林天曾经是消防员，如今跟着越冥焰他们办事儿，她则是留在四合院里照顾夭夭的日常起居。
林小满因为手脚麻利、心思细，专门照顾夭夭生活的人，越冥焰他们很是满意。
这段时间下来，她早就把夭夭当成了亲妹妹。
夭夭还没彻底醒，迷迷糊糊之间，她坐在床边，任由林小满帮她洗漱。小胖手被温水泡得软软的，林小满给她擦脸时，她还忍不住蹭了蹭对方的手心，像只撒娇的小猫。
“夭夭，你今天起得这么早，睡饱了没有啊？”林小满脸上带着带着心疼，最近这段时间，夭夭实在是太辛苦了。
小小年纪就跟着越总他们东奔西跑的，还要抓紧时间画符，连吃饭都跟打仗似的。
“今天要画好多符哦！”夭夭洗了一把脸，整个人都清醒了，她仰着小脸，认真地说，“给大哥哥画聚灵符，给二哥哥画护符，三哥哥总去危险的地方，要画个最厉害的平安符！其他哥哥们也都是要准备着的。”
夭夭每天都给自己定下了数量目标，她不完成每日的目标，就坚决不会放松警惕的。
林小满笑着点头，给她梳了个双马尾，还在发梢系了两个粉色的蝴蝶结：“知道啦，咱们夭夭是最厉害的符师，越总和萧影帝他们他们都夸你，说我们夭夭宝贝宝贝画的符，效果那是杠杠的！”
听到夸奖，夭夭顿时高兴地双眼眯成了缝，整个人看着软萌萌有爱。
早课的地点在四合院的小花园里。石桌上铺着一张大大的黄纸，旁边摆着朱砂、狼毫笔，还有夭夭专用的小砚台——砚台是颇霖瑄用灵玉给她雕的，上面刻着一只迷你版的九尾狐，正好能让她的小胖手抓稳。
夭夭踮着脚爬上石凳，拿起狼毫笔，因为手太小，只能用整个手掌攥着笔杆，像握着一根救命稻草。
“先画聚灵符！”她小声嘀咕着，手里的动作却是丝毫不慢。
笔尖蘸了朱砂，在黄纸上落下第一笔，线条歪歪扭扭的，像条喝醉了的小蛇。可奇怪的是，随着她笔尖的移动，纸上的符文竟然慢慢泛起了淡金色的光——夭夭的灵力纯粹得不像话，哪怕符画得丑，威力却一点不含糊。
画到一半，她突然停住笔，转头看向厨房的方向。
“小满姐姐，早餐好了吗？”她摸了摸肚子，刚才光顾着想着画符，现在才觉得饿了。
“快好啦！”林小满的声音从厨房传来，“给你留了你最爱的糖包，还有腌黄瓜，都是你爱吃的！”
夭夭眼睛一亮，手里的笔差点掉在地上。她加快速度，把给七个哥哥的符一一画完，虽然每张符的线条都略显稚嫩，但每张符上都裹着厚厚的灵力，像裹了一层糖霜的点心，看着就“管用”。
等她抱着一摞符纸跑到厨房时，七位哥哥已经坐在餐桌旁了。
餐桌是普通的实木桌，边缘还有点掉漆，桌上摆着四碟小菜：腌黄瓜、拌豆腐、酱萝卜、炒青菜，中间是一大锅清粥，旁边放着一笼白花花的馒头和几个糖包——这就是青云宗七位长老兼龙国大佬的早餐，简单得像普通人家的日常。
“小乖宝儿来啦！大老远就听见你在等饭吃呢。”萧励赢第一个站起来，伸手把夭夭抱到自己旁边的座位上，还顺手给她剥了个茶叶蛋，“快吃，糖包还热着呢。”
夭夭接过茶叶蛋，咬了一口，蛋黄的香气在嘴里散开。
她看了看桌上的小菜，又看了看哥哥们——越冥焰穿着素色的汉麻套装，陆世楠是便服，萧励赢虽然是顶流影帝，早餐也只是啃馒头配粥，忍不住问：“哥哥们，咱们不是有好多钱吗？你们为什么早餐还吃这个呀？”
她喜欢吃是一回事儿，但是哥哥们跟着她吃这些，她觉得心里有点不好意思。
陆世楠放下粥碗，摸了摸她的头：“傻丫头，钱再多也不能浪费。以前咱们日子苦的时候，能喝上一碗热粥就很满足了，现在日子好了，也不能忘了本。”
颇霖瑄也笑着补充：“而且这些菜都是小满和夭夭你们俩一起种的，灵泉水浇的，比外面那些山珍海味有营养多了。你看你，吃了这些，灵力长得多快。哥哥们可喜欢吃了，稀罕得很呢！”
越冥焰他们都是纷纷点头。
夭夭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抓起一个糖包咬了一大口。糖汁流到嘴角，萧励赢赶紧用纸巾给她擦掉，还不忘调侃：“乖宝儿，慢点吃，没人跟你抢。你要是喜欢，让小满隔三差五就给你做点。”
一顿早餐吃得热热闹闹。哥哥们一边喝粥，一边聊起了今天的计划。
越冥焰放下筷子，看着夭夭，语气温柔：“乖宝儿，今天哥哥们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公海上的游轮，咱们之前商量过的计划，今天可以办了，就是你提的那个建议：我们几个人想了想，最后决定用北斗财团的名义，在公海上办一场拍卖会。”
“拍卖会？”夭夭眨了眨眼睛，嘴里还塞着糖包，“是卖东西吗？卖什么呀？”
颇霖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玉瓶，打开瓶盖，一股淡淡的清香立刻弥漫开来。瓶里躺着几颗通体莹白的丹药，上面还泛着淡淡的绿光。
“这是增寿丹，吃一颗能多活十年。”颇霖瑄解释道，“用师父给的曼珠沙华花干炼的，现在能炼出增寿十年的，以后灵力够了，还能炼出增寿二十年、三十年的。”
夭夭的眼睛瞬间亮了：“哇！好厉害！七哥哥好棒！”
这时，萧励赢突然想起什么，笑着说：“乖宝儿，你还记得前几天晚上，你偷偷去七哥窗外看他炼丹吗？”
夭夭的小脸一下子红了。她确实前几天有一个晚上睡不着，想起七哥哥最近总在炼丹，就偷偷跑到颇霖瑄的炼丹房窗外。
当时已经是半夜，月光洒在炼丹房的窗纸上，她看见颇霖瑄坐在丹炉前，脸色有些苍白，却还在专注地控制火候。
丹炉里的火焰忽明忽暗，曼珠沙华花干在炉中化作红色的粉末，与其他药材融合在一起。
她看了一会儿，忍不住推开门进去，手里还拿着一颗刚摘的灵果：“七哥哥，你累不累呀？吃个果子吧。”
颇霖瑄当时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温柔的笑容，摸了摸她的头：“夭夭怎么还没睡？哥哥不累，炼完这炉丹就去休息。”
他接过灵果，咬了一口，眼神里满是欣慰，“有夭夭这么关心哥哥，再累也值得。”
想到这里，夭夭抱着颇霖瑄的胳膊，撒娇道：“七哥哥，以后别炼那么晚了，会累坏的。”
颇霖瑄笑着点头：“好，听夭夭的。以后早点炼，不熬夜了。”
想起这件事情，夭夭还是觉得很心疼，七哥哥嘴上说会不熬夜，可还是经常加班加点干活。
他是真的恨不得，将他自己一个人掰成两个人甚至是三个人来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