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翎，你控制兽群在四周再搜寻一下，这种碎片应该不止只有这么一点。”
“这是什么？”
楚翎没有从付功常手中的碎片中感受到任何与空间有关的波动，虚空之力就更别说了，那是一点都没有，就仿佛这个碎片不是虚空造物一样...
等等！虚空锚点炸裂之后为什么没有残留一点虚空之力？
“楚翎你也注意到了吧，一个虚空造物，却没有一点虚空的力量，这不是虚空造物，锚点是人类的造物吧？那虚空锚点是人制造的也非常合理的吧？”
......
“有没有可能是被胁迫的？”
“能够制造锚点的从古至今也只有那一位，官方和书上记载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死于一次虚灾的袭击，就算在那一次活捉了那一位前辈，虚界借助着他当时的资料发明出了锚点，那也应该是和人族一样的效果。”
“虚空锚点的作用实在是太多了，传送，储存能量，净化，污染，降临祭坛，屏障，你不觉的人类的锚点跟它比起来就像是一个盗版吗？”
“或者，更像是一种过时的老古董。这种巧妙的机关结构，不会有错的，是那位鲁大师。”
“这么肯定？”
楚翎打退了一次前来试探进攻的虚兽，接过了召唤苍鹰叼来的碎片放在手中的仔细的端详了一下。
“确实，这种精巧的构造，是【空】法的体现，并非【虚无】，但这对我们现在的处境有什么帮助？”
“有帮助，当然有帮助，而且帮助大了！”
“你该不会是打算拼起来吧？”
“试试，我不行，小青姐总会有一点办法的。”
心海内传来了付功常那腻人的叫声，
“小青姐，在吗~？”
青色的大门砰的被推开了，小青坐在桌前，桌上摆着好几本同时打开的书还有不少便签，只不过便签上写的不是中文而是一些奇怪的字符串。
“有事快说。”
“小青姐，这有一个比较奇特的拼图，你要不要来试试？”
小青三大爱好，看书，解谜，聊天。付功常果断利用了小青这第二的喜好。一听是‘平图’小青一下子就来了兴趣。
“起开，我来看看，你去帮我借本书，《万历十五年》。”
噌的一下付功常就回到了现实，不出意外，不在家里，而是一个偏僻安静的书馆，这种地方会有《万历十五年》这种古董级别的历史书？
直到这个时候付功常才发现小青桌上摆放的几乎全部都是历史书，好奇之下付功常将手伸向了其中的一本结果这一摸，不仅没把书拿到手，反倒是直接碰到了不少。
小青的书本来就是打开的一层层叠着的，这一倒，噼里啪啦的几本书全倒了还有几本摔到了地上。
这种声音在寂静的书馆中显得相当的突兀，吸引了几个人的目光，不过很快就说回去各干各的了。
付功常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刚刚在幻翼中战斗了那么久，回到了现实一下子有些不适应了。
把书收好，付功常没忘记小青的叮嘱，向着楼下的前台走去。
一路上付功常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书馆，与其说它像是一个书馆，倒更像是一个古董店，每一本书基本上都是孤本，而且历史有几百年了。要知道，几百年前的纸质书，除非是用四级科技特殊防腐处理加修补，要不然早就化作一滩灰了。
在罪都，能够够动用四级科技的，除了军方，医院，剩下的只可能是科研人员了。黑市就不考虑了，那个黑市敢在华中这么开？
“老板，《万历十五年》在哪一层？”
“言多必失，行多必疑，付功常不想前后反差太大，索性简洁直接一点。”
“三楼，左边，E6—22书柜，往里面走，第三排靠内侧。”
“谢谢。”
“不谢，我看小哥你也不错，怎么有没有兴趣来我这古董店来看看，这可有不少野史呢，也许不一定真，但是绝对够野。”
付功常的脚步顿住了，对方说话的态度有些奇怪，虽然这次是操控着付功常的身体，但是以小青的性格，不会，
“你可比那冰冰冷的姑娘好说话多了，要是插的上嘴，帮我说道说道，我这人，就是嘴贫，无意叨扰姑娘的亲近。”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有什么可好奇的，世上能够读心窥魂的人不在少数，一体双魂我都见过了，这不算是什么稀罕事情吧？”
“也是。”
付功常终于感受到哪里不对劲了，对方没有味道，这种情况非常的不对劲，虚兽和渊兽都会有的，除非是，原生的虚卒和渊兵。
“人类这边好玩多了吧？”
老板的脸色一僵，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当然，这些年，很好，有空常来，聊天唠嗑，随时欢迎。
说着老板推出了一个茶牌，上面刻着几个大字。
【聊斋志异】
有趣，这个名字非常的有趣，很有寓意。
“好了，搞定了。”
小青有些疲惫的声音传来，
“下次这种笨活别喊我，简单是简单，重复的事情来个十几遍，谁不会累！”
“这么快？”
“快？七倍的时间流速差你是忘记了吗？回去干你的事去，对了，让你借的书借到没？”
“借到了，怎么了。”
“嘿呦喂，瞧不起本小姐呢！”
小青这不满的声音似乎别有喻意，
“小青姐，那掌柜的...”
“没事，就是一个半残疾的虚皇，没什么。”
“哦~，哦？噢噢噢噢！”
“你噢个鬼啊！脑袋死机了吗？”
“虚皇？！！在我们这？！”
“对啊！要不然换做是别人皮本皇早就用拳头好好的跟他去讲讲道理了，现在打不过。就算他残废了一半也打不过，谁让我变得的比他还残废就只剩一缕灵魂了呢？”
说这话的时候小青还眼神埋冤的看向付功常给付功常一时间整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说到这个事情，好像确实怨他的说。
但转念一想，过去的我做的事，关现在的我什么事啊？这不是相差几世的时间，是相差几个世纪乃至纪元啊！
真赖不到现在付功常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