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件事……”
舛弥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我要你到时候我让你杀谁你就必须杀了那个人，不管她是谁！”
“你要发誓，我才能相信你。”
衍暗不想再待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这三个条件除了第一个对他来说难以办到，另外两个其实不算什么。
在他提出这个问题之后舛弥笑了笑。
“前两个你不用发誓，你只需要对最后一个发誓就好。”
衍暗发的是毒誓，如果不照做最后就会报应在他自己身上。
于神来说，誓言是受天地规则保护的。
叶遥神情有些微的凝重。
他不也是瞒着她这些事？
之前舛弥没有提起这件事是因为他并没有想起当年的事情没有恢复自己的身份，他就是普通人，所以是没用的，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也想起了所有的事情。
若是再遇到舛弥该如何是好呢？
叶遥深深的看了顾君策几眼撑着窗户直接跳了出去。
在叶遥消失之后顾君策缓慢的睁开双眸，眼里泛着哀伤又小得意的光芒。
之前总是被遥遥坑，现在总算是他占了上风。
不过……
这确实是一件比较棘手的事情。
在叶遥消失之后顾君策也消失在房间里。
叶遥本来是想要趁着这个机会去找舛弥的，但是没想到就看到蒋笙在院子里，她一路跟了上去。
蒋笙蹲在地上在自言自语。
她抬手按住蒋笙的肩膀，“蒋笙。”
这才叫了一声蒋笙像是突然惊醒一般，他缓慢的站起身过了好一会才转过身看着叶遥。
他身上都是冷风的气息。
天上的月亮散发着皎洁的光芒，蒋笙捂着一边的眼睛，露出来的另一只眼被月光浸润，温柔而又带着笑意。
“主人，你怎么来了？”
叶遥看着这样的蒋笙没有言语。
就是这样的目光让蒋笙心里有些不安，他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主人，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他刚要转身叶遥突然动手了，但是猫的反应能力也很强，他快速闪身躲过。
这里比较偏僻没什么人会来，纵然如此蒋笙还是压低了声音。
“主人，你干什么？”
“把你的手拿开。”
蒋笙心里一紧。
“主人，我眼睛不太舒服，我怕吓到主人，天色不早了主人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叶遥不为所动，“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主人你想多了，我怎么会瞒着主人。”
“那就把手放下！”叶遥语气很严厉，不容置疑。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过了好一会他才叹息的放下捂着眼睛的手露出另一只眼。
本来像是琉璃珠子一般的眼睛此刻却被黑气所包裹，他的另一半脸完全是不同的表情，这感觉就好像他的身体里有两个灵魂在撕扯着互相对抗着。
刚才蒋笙和她说话的时候也是很难受一直在控制的吧，因为他另一半的表情满是厌恶和恨意。
从这只眼睛里能够感受到它的力量，和之前在她身体里的力量很相像。
“你……”
蒋笙很不希望叶遥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可到底是没有瞒住，他又是怕叶遥会怕他不要他又是讨厌自己另一半的存在。
他努力的把另一股力量给压了下去。
黑色的瞳孔恢复了原本的色彩。
蒋笙想要靠近叶遥最后却还是没有迈动脚步。
这不是小事，叶遥神情格外的严肃，但即便如此还是朝着蒋笙走近了一步，“怎么回事？”
这一步让蒋笙安心很多。
他垂下头很是懊恼，“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家伙可能是自从我听到那个声音之后慢慢出现的，他说他叫汐。”
“也许是……”
因为知道了这个世界的太多事之前还看着叶遥去做了催眠，所以他有很大胆的猜测。
“主人，那个也许是我自己分裂出来的，因为不愿意相信自己是汐从而分裂出来的，但也有可能本来就存在，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
“他有时候会冒出来，但是他又没有做伤害主人的事情，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的是什么。”
“主人，我，我没想到瞒你的，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情况他也是第一次遇见，他原本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努力总会把另一个自己给消除的，可是不行，办不到。
叶遥看着他在思忖着这些话的可信度。
如果是真的，他现在也可能并不是他自己，另一个没有表现的那么明显，也是个会演的。
“主人～”
蒋笙很是可怜巴巴的喊着她的名字，想上前又不敢。
良久，叶遥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然后捏住了他另一边的脸。
“刚才那个表情我不喜欢。”
“主人……”
“去休息吧，你的事情我会好好想想的，你也不用自责什么，这不是你的错，去吧。”
蒋笙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叶遥的表情又把话给咽了回去，他现在的状态连自己都搞不清楚。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蒋笙恨不得扇自己两下。
看着蒋笙离开的背影叶遥神情一点一点变得严肃。
蒋笙是在溟海里面诞生的，它和顾君策不一样，它也许才真正的担得起衍暗这个名字。
它到底是什么是真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发生这样的情况好像也只有他的解释才能说的通。
原本以为事情应该已经变得很清楚了，但是没想到反而是越来越复杂了。
顾君策的发誓，蒋笙的力量，还有她自己……
也许只有让溟海里的那些东西彻底的消失才能够获得彻底的安稳吧，不过那里面的东西连神尊都没有办法。
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的！
蒋笙这一出打乱了叶遥原本的计划，她想了想回了自己的房间，有些事得好好揣摩一下。
在她回到房间理清事情的时候，顾君策出现在了离这很远的地方。
舛弥坐在床上双眼紧闭，脑海里那个挣扎的声音越来越微弱。
她缓慢的睁开眼。
花费了这么长时间才把这个身体的灵魂彻底吞噬，确实是能力还不够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