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梨花带雨,把楼红英都哭软了心。她也劝闵铭,如果真得喜欢这个女孩,不妨给她一个机会,谁还没有过去呢!
火辣女不领情,大骂楼红英是个心机婊,我和他之间的事,容不得你来插嘴。
楼红英气得上了车,闵铭指责火辣女没素质,咱们到此结束。
然后也上了车,火辣女追了上来,准备离开时,只见火辣女手里多了一块石头,拿着往副驾驶的楼红英头上砸去…
因为事发突然谁也没有防备,楼红英只觉得头上一股热流流了下来;闵铭吓得大声叫骂:你疯了,为什么要打人?
边骂边拿了一条毛巾给楼红英止血,然后一只手打方向盘火速往医院赶去。
火辣女郎随后也跟到了医院,意识到自己闯了祸,吓得直哭,一个劲的道歉,闵铭说人家可以起诉你故意伤害了,火辣女求闵铭救她。
幸好只是皮外伤,做了简单的包扎后,就可以离开了。闵铭很内疚,因为自己让楼红英受了伤,他把火辣女郎扔在医院,驾车带着楼红英离开了。
车上,闵铭向她道歉。
“楼厂长,真是对不起,因为我的烂事让你受了伤,你想让我怎么补偿你,只要你提出来,我一定照办。”
楼红英在心里想,我想要你的人,你也给吗?哈哈,但她嘴上没说,只说没关系,处理好你自己的事就行。
这时,肖会来打电话过来,语气里充满焦急。
“楼厂长,你去哪里了?电话一直打不通,快急死我了。”
楼红英安慰他说没事,我很好,你回厂里忙吧!
驾车的闵铭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说不上是因为什么,反正就是不舒服。楼红英问他和那个火辣女孩的关系,闵铭有点羞耻。
“我说出来,你不会笑话我吧?”
“不会,我只是好奇而已。”
“我和她是朋友介绍认识的,她自称是大学生,一开始谈吐不凡,正好那段时间我空虚寂寞,稀里糊涂就和她在一起了。”
说到这里,闵铭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楼红英,在想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楼红英心里不是滋味,但也听得津津有味。男人终归是男人,对闵铭的滤镜也碎了一地。
抛开滤镜,他也只是个普通男人,这场似有若无的暗恋可以结束了。
楼红英说自己的伤并无大碍,让闵铭送她回厂。
呵呵,闵铭苦笑了两声。
“我是不是让你很失望?和其他男人并无分别?”
楼红英不客气的回答:“的确没分别,但也是人之常情。”
闵经不说话了,开着车把楼红英送到厂里,这时,肖会来冲了出来,看到楼红英头上的伤,又是和那个男人一起回来的。血脉喷张的他上去对着闵铭就想动手,被楼红英拉住。
“他是我们的客户,你要得罪我们的衣食父母吗?”
肖会来这才住了手,愤怒的看着闵铭,质问道:“她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闵铭唏嘘的道歉: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她。
楼红英呵斥住肖会来,让他注意边界感。她不想再掺入无谓的情感纠葛中,除非真正喜欢的那个人出现,现在看来,男人都是一样的,所以,梦醒了,曲散了。
她还是继续找儿子强强,齐梁那边不断传来消息,她由最开始的兴奋变为麻木,没有一个靠谱的消息。
但她不知道的是,齐梁为得到这些消息,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他不是作秀也不是讨好,是真真切切的想把强强带到楼红英面前。
可能,会有那么一天吧。
强强失踪五年了,收完麦子,也应该上五年级了吧!
楼红英虽然依旧心痛,但她已经安然接受现实了,事情已经发生,怨天尤人有什么用,唯有好好生活,努力工作,给自己和家人一个保障。
孩子有孩子的命,不吃这样的苦,就会吃别样的苦。
不抛弃,不放弃,希望终会在前方。
所以,楼红英不再沉沦丢子之痛,而是更加努力的爱自己,爱工作。回报她的,也是每年一张的健康体检单,和事业上的各种荣耀。
“强强,你感受到了吗?她妈很棒,很优秀,妈妈每天都以最好的状态,等你回来。”
强强能感受到吗?
很久没出现的大根又出现了,他和菊芳复婚以后,两个人便一起离开了小山村,去别的镇上开了家服装店;听说生意还不错,这两年也赚了不少钱,还在镇上买了套房子。
现在突然回到村子里,是请人看事来了。
什么叫看事?就是碰到了很大的事,请懂行的人看看风水。
大根请了一个会看事的人,这人很出名,听说给人看好了不少。暂且不说真假吧,人在绝望时,会相信这些。
大根请的这个人年龄不大,也就四十多岁,是个女人,听说她师傅挺厉害的。
她是大根花高价请来的,给他看了看老宅,指出了地基不好,需要放点东西敬一下,得花不少钱。
现在大根哪还有时间心疼钱,连连答应,花多少钱都办,因为近两年实在是太苦了。
看事的人买了一些东西来到大根的老宅,给放了个不认识的玩意。接着又跟着他去了新家,说新家地基不好,还是搬家为妙。
大根犯了难,搬家哪那么容易。
“大师,有没有别的方法?”
大师想了想,说如果不怕花钱的话,我替你敬敬吧!但我不敢保证好不好用,只能说试试。
人急乱求神,试试就试试。
大师要了一万块,说要买东西。大根痛快的把一万块给了她,几天后,大师又给他新宅放了样东西。
说来也怪,看完事后,大根家里竟然莫名的顺了起来,孩子和他的病也好了,服装店继续营业,营业额翻了两倍多,是巧合?还是苦尽甘来?谁也说不清。
顺风顺水的大根又找到了楼红英,他心里的白月光,转眼也熬成了中年妇女,经历了那么多事,她身上的坚韧依然让她闪闪发光。
大根从心里觉得自己,和她的差距之大,也不敢再有任何想法,只是远远的仰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