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她一直用‘以身相许’这种挟恩图报的态度和他接触,李相夷多高傲的人,哪怕成了李莲花,骨子里的高傲也从未真正消失。
她用那样强势的姿态介入他的生活,逼他接受一个他并不完全信任的“恩人”,甚至要他为此付出一生,这对他而言,何尝不是一种折辱?
算了,自己一个活了不知道多久的神,就不和他一个凡人计较了,他们只有短短几十年,谁也别为难谁了。
看着他尽情的舞剑,殷嬅心情颇好的欣赏起来,有时为了迎合气氛,还故意扫落竹叶在他身边环绕,轻缓飘逸的身姿在竹叶间穿梭,翩翩舞动,简直把自身魅力发挥的淋漓尽致。
剑招已近尾声,李莲花收势而立。
舞了半晌,却不见他喘息流汗,只冷白的皮肤上泛起淡淡的红晕,望向殷嬅时,眼中依旧带着亮光,但更多的是一种小心翼翼的探寻,仿佛在问他舞的怎么样。
殷嬅很给面子的鼓掌,笑着问道,“又是新创,有名字吗?”
李相夷很会取名字,不是小楼昨夜又东风,就是明月沉西海,还有醉如狂,踏雪游龙等等,不知道这次新创的剑招叫什么。
李莲花想了想,“满船清梦压星河,怎样?”
嗯?这是...还不太确定?以为还在梦幻?
殷嬅看着他期待的眼神,没问出口,想着他现在大概还处于不太真实的情况中,想到他在剧情中被碧茶之毒折磨整整十年,她终究是不气了。
而且,她也不喜欢虐恋。
她招了招手,“花花,过来!”
李莲花眼睛一亮,同时鼻子一酸,眼尾逐渐殷红,快速施展婆娑步,几乎是瞬移来到她面前,单膝跪地仰着头看她。
殷嬅抚摸着他的脸,他顺势把脸贴着她掌心蹭了蹭,就那么看着她。
见他眼眶微红,一双不带任何欲色的眼睛像是盛满了稀碎的光,就那么直直的看着自己,殷嬅承认,她装不下去了,直接倾身吻上他诱惑的唇。
李莲花的眸子瞬间变得幽深,像一口古井,表面平静无波,内里却藏着让人心惊胆战的波涛,如一张无形的网,只要认定,就会被牢牢困住,挣脱不开。
终究还是他赢了。
他直接反客为主,一把将人揽入怀中,从温柔到猛烈,从浅尝辄止到攻城略地。
他不再小心翼翼,而是像一头蛰伏已久、终于挣脱枷锁的孤狼,他吻得毫无章法,却又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力,仿佛要把她吞噬殆尽。
殷嬅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凶猛弄得有些不适,微微后仰,腰上的手臂却如铁箍般,让她无处可退。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李莲花胸腔里那颗心脏,正以一种近乎疯狂的频率擂动,撞击着她的掌心,也撞到她心里。
一场酣畅淋漓的吻结束,李莲花用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近在咫尺,呼吸交融,空气中还弥漫着情动后的灼热与一丝混乱。
“嬅嬅是你先吻了我,你要对我负责。”他微喘着,那丝丝的喘息钻进殷嬅耳朵里,不自觉热了起来。
负责?
殷嬅当然要负责,不负责谁给看孩子。
她一手指抵住他额头推开,避开这个话题,先让他急一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走吧,先去看你师父,相信你师娘一定很想他。”
李莲花原本还想继续追问,听到这话,他只能按耐住情绪,打算一有机会就定下名分。
只可惜李莲花这辈子都没等到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