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鼻青脸肿的王牌一脸幽怨的站在陈念身后，看着陈念和山都、沙奎尔举着酒杯谈笑甚欢。
沙奎尔对王牌的表现很满意，于是和陈念签下为期3年的主教练和技术总监合同。
王牌？由于50%氢元素能量效率限制，任何一克编程元素生命系统质量都极为重要。
正统的格斗运动员，从植入50%氢元素开始，任何一克编程元素生命系统质量增加都是有计划有顺序的。
王牌的爆裂旋涡出自陈念之手，和黒裉格斗联赛体系，或者说和元氏文明编程元素生命体系截然不同。
王牌可以成为鲨鱼队王牌，但也只是一时之选，鲨鱼队不可能为了王牌单独维持一个编程模块工程师团队。
陈念给王牌制定的计划是编程模块工程师，否则没必要安排那么多种类科目学习。
不管怎么样，两人总算是混进来了。
一个多月后，鲨鱼队连续三场联赛惨败，整个俱乐部都弥漫着一股颓丧的气息。
王牌最近上班都小心翼翼，生怕被山拿逮住破绽痛骂。
“大佬，我们这样真没事吗？”王牌端着一杯酒，站在陈念身后。
陈念窝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正在看无限制格斗联盟赛事直播，无限制格斗联赛不限制生化改造，改造方案千奇百怪。
别的不说，打起来真是血腥刺激。
王牌正在絮絮叨叨，试图挽救一个上班摸鱼的有为青年，眼睛余光看到鲨鱼队经理山都走过来。
吓得王牌连忙把酒杯藏好，站直身体，打开全息投影屏，一边认真的看着直播，一边在全息投影仪上记录。
内心祈祷山都没有看到他们，可惜山都直奔两人而来。
‘嗯！？’王牌看了一眼陈念，发现陈念手中居然端着他刚才藏起来的酒杯？
山都一脸严肃走到两人身边，王牌下意识露出讨好的微笑。
山都露出同款讨好的微笑，“莫文先生，您昨天发给我的文档我看了，请问什么时候正式开始？”
陈念入职一个多月，并未直接参与鲨鱼队的训练和技术指导工作。
而是先花了十几天时间看完鲨鱼队五名格斗选手的初始编程模块数据模型和后续所有测试微调改进方案数据，又花了半个月看完凯恩所有格斗和训练数据。
昨天，陈念给了山都一份关于食人鲨凯恩的编程模块微调方案。
要知道单单食人鲨凯恩的训练数据，光是日常训练和擂台格斗产生的旋涡作用人体表面流体动力学数据，换成纸质报告，能填满整个鲨鱼馆。
这么说吧，专职负责凯恩训练的专项教练\/助手一共有6名，其中编程模块工程师2名，数据分析师3名，精算师1名。
6个专业人士干了大半年，连爆裂旋涡模型进阶方向都没搞清楚，更别说针对性改进凯恩的爆裂旋涡模块。
看到陈念炸裂的工作效率，山都就差把陈念当爹看待。
就这样，陈念很自然的接过了凯恩的爆裂旋涡模块优化工作。
原本的团队直接降级给陈念当助手。
王牌还准备找个刺头教训一下，没想到大家都很乐意当陈念的助手。
陈念第一天正式工作，整个鲨鱼俱乐部几十名教练、数据分析师、编程工程师、精算师等等齐聚一堂，准备观摩一下山都口中的先进训练方式。
凯恩先是在理疗室和生化实验室将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满心期待的站在器械设备区等待陈念。
上午八点，陈念准时踏入场馆。王牌跟在陈念身后，带着一辆自动力拖车，上面放着满满当当的纸质文件。
凯恩顿觉不妙。
陈念带着王牌，牵着拖车走进训练区，挥了挥手，王牌立刻把拖车上厚厚的文件分发给现场每人一份。
不多不少刚刚好。
凯恩和另外几个拳手也每人拿到一份，文件不算厚，封面上写着模块优化工程六个大字。
翻开文件，映入眼帘的是目录索引，继续往后翻，目录，目录，目录。
六页之后，是涉及的书籍名字，整整66页。
王牌露出蜜汁微笑，来到黑裉星的旅途中，王牌请教陈念如何成为一个格斗选手。
陈念一开始不愿意搭理王牌，被纠缠烦了，陈念露出一个神秘微笑。
王牌至今记忆犹新。
接下来几年，王牌每天学习时间超过22小时，尤其旅程最后四个月，王牌一分钟休息时间都没有，差点没疯掉。
凯恩的表情尤其精彩，一副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该去哪儿的表情。
拍拍手掌，吸引大家的注意，陈念站起来说道：“这些东西每个人都要仔细看一遍，目录附带的书籍最好都要精通。”
“每个人需要做到什么程度，我在文件上都标明了。”
凯恩愣了一下，重新打开文件，发现目录索引出现不同颜色的标注。
“谁有问题，现在可以提出来。”
说完陈念坐到一旁的沙发上，现场只剩下沙沙的翻页声。
陈念给所有人发放文件的时候，非陈念团队的编程模块工程师、数据分析师和精算师们一脸懵逼。
今天他们过来，只是来吃瓜兼挑刺的。
不过随着众人打开文件，没几分钟所有人都专注其中，诺大的场地只剩下沙沙的翻书页声。
五名格斗选手中，一个名叫塞巴的选手，对文件很感兴趣，一边翻看一边在网络上搜索书籍，看得津津有味。
另外几个选手包括王牌在内，一个个都愁眉苦脸。
想到黑暗的未来，凯恩举起手，在陈念注视的目光中硬着头皮站起来，“大佬，我有必要了解三级爆裂漩涡模块模型全部数据吗？联赛限制我们只能植入二级爆裂漩涡模块。”
“用爆裂旋涡模块打我一拳。”
“额！啊！？”凯恩脸色煞白，他只是不想学习，但还想活着啊！
陈念从未透露过编程元素生命系统等级，但凯恩站在陈念面前竟然没有挥拳的欲望。
这意味着陈念的编程元素生命系统等级远超凯恩。
“快一点，我很忙。”
凯恩从陈念的眼神中看出来，他是认真的，只好硬着头皮踏步上前一记刺拳。
陈念抬起手掌接住凯恩的刺拳，凯恩缩回拳头，拳锋已然皮开肉绽。
“什么感觉？想不明白参考第二页第17行电磁耦合、第三页第3行磁场梯度变化...”
凯恩内心是崩溃且震撼的，他的刺拳命中陈念手掌瞬间，爆裂旋涡失控，能量反噬。
相当于凯恩自己打了自己一拳，陈念仅仅是在手掌中凝聚了一个磁场强度仅有爆裂旋涡磁场强度几十分之一的微弱磁场。
格斗联赛内，类似克制的机制数不胜数，但陈念这个明显不一样。
其他人大都是以暴制暴或者借力打力，陈念这个给人的感觉，智商压制？
凯恩若有所悟。
一旁另外三个学渣面面相觑，看看属于自己的团队，都在埋头翻看文件，内心隐隐有种不妙的感觉。
我们是来看戏的好吧！
陈念正式入职第一天，就暂停了一切训练和优化分析工作。
等山都知道详情，鲨鱼馆的专项训练已经停止了四天，下一场联赛就在眼前。
然而所有人都在上课，没人针对下一场联赛对手进行专项分析。
训练场，陈念正在解答一位编程模块工程师的问题，山都悄悄出现在众人身后。
陈念看了一眼山都，点点头，然后继续给众人上课。
三个小时后，课程结束，众人纷纷给山都行礼又匆匆走开，分成十几个小组开始讨论问题。
看着自家王牌凯恩拿着一份报告和编程模块工程师围在一起讨论问题，这个画风怎么看怎么奇怪。
“莫文先生，聊两句！？”山都用不容置疑的眼神看着陈念。
“走吧！去外面谈，别妨碍他们学习。”陈念点点头。
刚走出门外，山都掏出一根雪茄点燃，递给陈念，陈念摆摆手，山都也不坚持，把雪茄叼在嘴上用力吸了一口。
“呼！”山都吐出长长的一团白烟，“莫文先生，你的课程很有意思，不过我没有多少时间，一个月。”
“两个半月！”陈念伸出两根手指，“从底层重新改造需要一点时间，两个半月可以完成第一阶段。”
“第一阶段效果怎么样？”山都不见兔子不撒鹰。
陈念笑了笑，“我的保证对你有用吗？”
沙奎尔虽然很看重陈念，但鲨鱼队的经理终究是山都，陈念做出成绩，那是沙奎尔眼光卓越。
陈念搞砸了，那是山都能力不行。
“淦！”山都一把捏爆雪茄，暗红色的火星从指缝间掉落，要不是打不过陈念，山都真想简单粗暴一点。
“好，我就给你两个半月。”
两天前鲨鱼队再次惨败，成功晋升为副班长，已经无底可探，山都干脆破罐子破摔。
得到山都的默许后，凯恩五个人甚至连基础格斗训练都停止了，专心致志学习陈念给他们制定的专属课程。
课程学习越往后，区别越明显，陈念不得不花更多的时间分开教学。
从一开始的每天12个小时的教学时间，迅速变成18个小时，在变成22个小时。
王牌看着每天主动补习，学满24个小时的凯恩和其他四个拳手，第一次对自己的梦想产生深深的怀疑。
pS：星球统一时间24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