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沁也不在意，很是自然的应道：“对啊，何院长是不欢迎我吗？”
何松笑了笑，“怎么会？我知道你这孩子脑子灵光，学医是最好不过了。”
“这次想和你聊的就是你进了医学院后面的路。”
秦沁故作不知，“后面的路？”
何松问道：“小沁你忽然要学医，难道对未来没什么规划吗？”
秦沁和顾君舟对视一眼，后者说道：“何爷爷，我是打算等秦沁毕业让她负责顾氏医药的研发。”
何松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没想到是这么个“规划”。
他又给他俩添了杯茶，说道：“小沁啊，你可能不知道，老陶希望你进入京大医学院，就是为了完成一项他当年一直没完成的实验。”
“那个实验你母亲也参与了。”
秦沁很坦然的点了点头，“陶院长是和我说他正在想办法重启实验。”
何松对她知道这些事情一点也不意外，只是他不确定她究竟知道多少。
比如，那个实验是做什么的。
但是看秦沁这样子，应该也没有怀疑什么。
也好，等人进了京大医学院，到时候什么不是他说的算？
陶磊虽说了要重启实验，却一直没动静，他从他那边问不出什么，这才想约秦沁，从她这里套点话。
秦沁当然不会告诉他那个实验已经在顾家的研究所重启了，还找了当年的实验成员之一——安夏来帮忙。
何松斟酌着词藻，“那个实验的成功与否对京大甚至对华国都至关重要，小沁，如果老陶有和你说什么，你一定要如实告诉我。”
秦沁心里冷笑，面上却笑眯眯的，“何院长，你这是什么话？”
“陶院长如果连您都不说，我又怎么知道？”
说罢，她还耸了耸肩，看着其实有点气人和欠揍。
何松感觉到她话里的刺，却也没多说，多说多暴露，一切还得等秦沁真的落他手里再说。
——
何松走后，顾君舟才问道：“看出什么了吗？”
秦沁狡黠一笑，“他在等我进京大医学院再出手。”
顾君舟慢吞吞的问道：“怎么看出来的？”
在他看来，何松只是想套问秦沁到底知道那个实验多少内容，以及陶磊为什么说要重启实验却一直没动静。
秦沁理所当然的说道：“他一直在追问实验的事，但每个问题都是无疾而终，都没有他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就提前结束话题离场了。”
“说明什么？说明来日方长啊！”
“他在等我进了京大医学院，他是院长，到时候我就得在他手底下讨生活。”
“你等着看吧，他装不了多久了。”
顾君舟揽着她的肩，目光幽深，有一瞬间，他不想让秦沁去京大了。
他之前不理解，圈内有些人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一副要和所有人作对的样子，甚至不顾她的想法强制把人留在身边。
他现在有点理解了，没有那些想法的可能都是不够爱吧。
就像现在，京大、纪家还有那个龙刃，都对他的女朋友虎视眈眈。
他心里远没有在秦沁面前这样淡定。
顾暮默也注射过cRbd——1，他身后还有龙刃，如果他们都和他抢人......
他觉得自己也该去注射一个。
就算以后可能会毒发，那又怎么样......
别人都能忍的，他也能。
总好过现在的无能为力。
秦沁掐了他一把，“顾君舟？！”
顾君舟回过神，垂眸看她，“嗯？”
秦沁白了他一眼，无语的说道：“你丫的想啥呢？心事重重的。”
顾君舟道歉，“抱歉，这几天没睡好，可能精神不太好，你刚刚说什么？”
秦沁有点怀疑的看着他，没睡好？那每晚还有空拉着她......
看来还是夜生活过于丰富了。
秦沁叹了口气说道：“我说，我们现在先去实验室那边看看。”
顾君舟若有所思，“好。”
——
实验室。
别看安夏在京大附中里当年级主任好像威风凛凛的。
在自己导师面前，一样的乖巧老实。
秦沁和安夏在聊进度，陶磊出来透口气休息一下。
他一出来就看见顾君舟站在门外的玻璃前，看着里面的秦沁，满脸心事的样子。
陶磊盖上不锈钢保温杯，问道：“君舟啊，最近遇到问题了？”
顾君舟抿了抿唇，说道：“陶爷爷，我想问您一个问题。”
陶磊定定的看了他一会，说道：“去休息室再说吧。”
休息室里，顾君舟主动帮陶磊在保温杯里加水。
陶磊看着他的动作，问道：“你要说的事，不能让秦沁知道，是吗？”
顾君舟顿了顿，“陶爷爷，我只是想知道，如果一个成年人注射了cRbd——1......”
还没等他说完，陶磊呵道：“你想都别想！”
他也听秦沁说了顾暮默的事，在他开口之前，陶磊做过心理准备顾君舟可能会问的问题。
没想到准备还是做少了。
他居然想注射那个姜芷若想摆脱了一辈子的东西！
陶磊有些愤怒，“君舟，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心理，你要知道，那个病毒纵使能让你变得强大，副作用更是你无法估量的！”
“芷若八九岁体内就有这种病毒，在成年后依旧没办法免疫它带来的危害。”
“你已经二十几岁了，体内成熟的细胞就是它最好的营养物质，它甚至不需要任何潜伏期！”
他起身，没再看这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孙辈，“今天的事我不会告诉小沁，你趁早断了这念想。”
陶磊出去的时候，正好碰上秦沁和安夏两人并肩走过来，他收拾了一下表情，问道：“聊完了？”
秦沁笑眯眯的，“师爷啊，你们聊什么呢？”
陶磊只觉得毛骨悚然，每次秦沁一叫他“师爷”就一定有问题。
顾君舟及时出现，“没聊什么，就是家里长辈让我代他们向陶爷爷问个好什么的。”
秦沁穷追不舍，“哪个长辈啊？你问好说的什么？”
顾君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