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玉烟坐在床沿,低垂着头。
李长风催促道:“快点快点,治了睡觉,明天还要赶路呢。”
施玉烟仍然不动。
过了一会儿,却见她摸了摸眼角,肩膀微微抽动。
李长风道:“怎么还哭了?”
施玉烟抬起头,怨恨地看着他道:“人家是女孩子,这么地方要给我看,怎么可能不害羞嘛?你一点怜香惜玉之心都没有,不安慰人家也就算了,还这么凶巴巴地催促。我不治啦!”
李长风哈哈一笑,坐在她身边道:“我还以为你早看开了呢。”
说着,伸手去搂她的肩膀,却被她扭了一下躲开。
李长风道:“你放心,我的医德是很高尚的。”
“呸!”施玉烟道,“我早就看出来,你坏心眼儿多得很。”
“大不了,我把眼睛蒙起来吧。”
施玉烟想了一下道:“也好。”
马上又反对道:“不行,不行,你蒙上眼睛看不见,岂不是更加到处乱碰?”
“那怎么办?”李长风无奈地摊了摊手。
施玉烟撅着嘴想了好一阵,确实也没好的办法。这病不治也不可能,只好乖乖趴到了床上。
李长风坐到床沿,掀起裙摆到腰际,拉着裤腰往下褪。。
“啊!”施玉烟一声惊叫,抓过枕头来,把脸埋进去。
跟往常一样,治一个时辰,李长风玄气耗尽,就只能停下休息一阵。
随着治疗的持续进行,庐山真面目也逐渐呈现出来。
自始至终,施玉烟浑身都是处于紧绷状态。
“稍微抬一点。”李长风说道。
“啊?”施玉烟为难道,“为什么嘛?”
李长风道:“大体上已经完工了,但是还有些边边角角需要完善。”
施玉烟犹豫了好一阵,也只有依言照做。
略微弓起身子。
这样一来,李长风就真的什么都看见了。
这个姿势,让他禁不住浮想联翩,热血沸腾。
同时也察觉到,施玉烟其实也早已情难自抑。
凌晨丑时已过,进入寅时,终于胜利竣工。
李长风把帮她整理好衣裤,拖过被子盖上。
施玉烟翻过身,满脸红晕,却是神色黯然。
目光迅速从李长风的腰际扫过,随即眉头一皱闭上了眼睛。
李长风道:“这也不能怪我,是你实在太诱惑了。”
施玉烟并没有责怪,而是柔声说道:“这么晚了,快睡吧。”
“好!”李长风便躺到地铺上睡下。
不一会儿,传来了鼾声。
施玉烟翻过身,正好可以看见他。
心里暗想,就算要嫁他,总不能让人家女孩子开口吧?虽说我是相府千金,可他似乎是个不惧权贵的人物。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
突然之间,她猛地瞪大了眼睛,捂着嘴巴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地铺上的某个地方,奇迹般的出现异状。
也不知他是不是在做什么奇怪的梦,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天啦!这也太恐怖了吧?
她已经二十一岁了,什么都懂。
施玉烟的心扑通直跳,脸上顿时又如火烤般滚烫起来。
她直勾勾地看着那里,眼睛也舍不得眨一下。
从没碰过男人,正是思春的年龄。
禁不住开始想入非非,脑海里顷刻浮现出各种乱七八糟的画面。
也不知过了多久,方才迷迷糊糊睡着。
便觉一个人悄悄钻进了被窝,拦腰把她搂住。
施玉烟紧张极了,又怕突然的惊叫会吓跑对方,只敢假装沉睡,把眼睛眯起一条缝偷看。
果然是李长风,他胆子真大,居然敢这样!
施玉烟很纠结,我是该反抗呢,还是该半推半就,还是继续装睡让他得逞?
便觉李长风更加肆无忌惮,……
施玉烟浑身颤抖,气喘吁吁,又想起刚才看到的吓人场景,更加紧张起来。
她的手不由自主,摸摸索索往李长风身上移去。
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竟然突破了矜持和羞耻之心。
咦?怎么没有?
施玉烟疑惑地低头一看。
竟见一条面目狰狞巨蟒突然窜出来,张着血盆大口,露出弯钩一般白森森的獠牙……
“啊……”
她长声尖叫,一直子从床上坐起来,才发现是做了个梦。
李长风扑到床前道:“怎么了?”
施玉烟大口喘着气,心有余悸地朝他看了一眼。
心头羞愧自责:我这是在想什么啊?怎么做出这么奇怪的梦了!
“没事!”施玉烟慌乱地理了理头发,“做了个噩梦。”
“出了这么多汗。”李长风说着,倒了杯水过来。
施玉烟想要伸手去接,李长风却没有给她,而是坐在床沿喂到她嘴边。
这个男人,还真细腻。施玉烟心头美滋滋地,把嘴凑到杯沿抿了几口。
“地铺是不是……不舒服?”施玉烟关切地问道。
李长风把杯子放回桌上道:“我打粗惯了,野外石头上,草坪上也睡过,不碍事的。”
施玉烟道:“我也不怎么想睡了,要不你到床上睡会儿吧?”
李长风笑道:“好啊。”
说罢,便直接钻进了被子里。
“喂!”施玉烟大惊,“你这人,怎么这样?等我先下去啊。”
李长风道:“你只叫我来床上睡,又没说要先下去。”
说着,把被子蒙在脸上深吸了一口气享受地说道:“嗯,你睡过的被子,真香啊!”
施玉烟道:“你再不下去,本小姐的清白全让你毁啦。”
李长风却不说话,一只手搭在她身上的被子上按住,防止她逃走。
施玉烟挣扎了几次,却拗不过他力大,只好消停下来,无奈地靠坐在床沿。
看到他又沉沉睡去,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
施玉烟脸上却是露出一抹幸福甜蜜的微笑。
此情此景,跟真夫妻也没什么差别了!
男生至死是少年,此言不虚。李长风白天那样英勇伟岸,此时却像个小孩子一般。
施玉烟心里不由萌生出一种想要呵护的母爱,轻轻把他的头搂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