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开权家里大厅中。
“哈哈哈……”郑开权笑得直不起腰,“这是我听过最大胆的笑话。”
钱东阳奇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郑开权道:“胡彩蝶报信,说李长风要在东林县开设酒坊,名字都取好了,叫七里香。”
厅中众人皆是一愣,全都笑了出来。
卢胜道:“他怎么想的啊?就算要开酒坊,也该离东林县远点啊,这不是有钱没处花,成心打水漂吗?”
“可不是吗?”郑开权摇着头道,“这小子向来头铁,喜欢做些别人觉得不可能的事。泾河春的锋芒如此之盛,但凡造酒者谁敢不避?他竟敢迎头硬拼,简直是异想天开。这一次,他的跟头是栽定了。”
卢胜道:“咱们正愁没办法把他引出城去,一旦开了酒坊,他必然时常过去查看,保不准哪天,路上就会发生点意外,哈哈……”
“说得没错!”郑开权点头道,“他这纯粹是自寻死路!先不着急动手,得让他把钱投进去,把酒坊开起来,到那时再来收割。让他赔了银子,还要丢掉性命。”
有仆人进来禀告道:“郑公子,东林县令宋义求见。”
郑开权道:“来得正好,请进来。”
不一会儿,宋义跑进来。
众人一见他满头纱布,皆面面相觑。
“怎么搞成这样?”郑开权奇道,“又被你娘子家暴了?”
宋义委屈地说道:“公子,我受伤是小事,有一件大事,宋某不敢擅自决断,请公子做主。”
“何事?”
宋义道:“有个名叫冷寒月的女子,想在东林县七里坪开办一家酿酒工坊。我想着,为了保护泾河春一家独大,便把她拒绝了。不料昨天……”
“拒绝了?”不等宋义说完,郑开权板着脸斥责道,“谁让你拒绝的?”
宋义不解地看着他。
郑开权冷哼道:“你有没有脑子?有人到县里投资,不是一件大好事吗?你拒绝了干什么?有钱不挣,不是傻吗?”
“可是……”
“可是个屁啊!”郑开权没好气地说道,“泾河春可是有着千年历史,广泛的群众基础和一致好评的口碑,难道一个新开的小酒坊就能动摇他的地位?
他们既然想开,就让他开,要地就给,要多大给多大,一应批文直接到位,不要有任何阻碍。只要他们愿意出钱,一切都好说。反正,那些打水漂的钱,最后还不是进入了县衙的税库?”
“是啊!”宋义恍然大悟道,“我真糊涂啊!”
次日,冷寒月再去东林县,顺利拿到了批文。
七里香酒坊,在七里坪开始了紧锣密鼓的筹建。
左相府里,施玉烟终日坐在窗前,望眼欲穿。
又害怕李长风来,又期待李长风来,心情之矛盾,难以言说。
就好像是个守在洞房里的女子,等待着夫君的那种忐忑心情。
一连三天,李长风都没有来。
施玉烟不禁有些生气。心想,他绝对是故意的,就是为了让我多紧张几天。
这天早上,吃过早饭,她仍是倚在窗前,看着通往阁楼的那条小径。
皱着眉头撅着嘴,满脸不悦之色。
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丫环的带领下,大摇大摆地走着。
“啊!”她睁大眼睛,一颗心顿时怦怦直跳,脸上也如火烤般发烫。
连忙到椅子上坐着,极力掩饰住自己的不安。
捧起桌上一本《清婉传》,假装阅读起来。
听到门“吱呀”一声打开,施玉烟浑身一震,手中的书竟然掉到地上。
李长风走进来,大大咧咧地坐在施玉烟对面。
施玉烟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李长风笑道:“小姐定是久盼我不来,生气了吧?”
“胡……胡说!”施玉烟气恼道,“本小姐巴不得你不来,何时盼过你了?”
“哈哈……”李长风玩世不恭地说道,“不管你如何否认,你的神情和眼睛已经出卖了自己。”
施玉烟更紧张了,越是想掩饰,表现得越是明显。
“废话少说。”李长风朝卧室走去道,“赶紧来治病。”
“不治!”施玉烟撅着嘴道。
李长风无所谓地说道:“不治,我可走了啊。”
“走便走,谁会留你不成?”
李长风便真的打开门出去了。
施玉烟愣住了,不知如何是好。跑到窗前,竟见李长风真的沿着小道前行,背影逐渐消失。
“他……他真走了!”施玉烟眼中不禁泛起泪花,“人家就说句气话,他就这样,太过分了!”
心中不禁乱成一团,这可怎么办?
都怪我,治病而已,我装什么矜持?
不行,我得去把他追回来!
想着,便跑去打开了门。
却见李长风站在门口,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施玉烟不敢相信,后退了一步,喃喃道:“你怎么在这里?”
李长风笑道:“我逗你玩的,怎么可能真走?我答应过一定要治好你,就不可能半途而废。”
说罢,进屋关上了门。
施玉烟背过身去,娇嗔道:“坏蛋!”
这次学乖了,直接朝卧室里走去。
李长风进去时,看到她已经躺在了床上。
“脱吧。”李长风道。
现在,她的身上,还剩胸前,腹部,大腿上部以及屁股没有治好。
“今天治……治哪儿嘛!”施玉烟的声音小到难以听清。
“不挑了,从上到下依次进行。”李长风坐在床沿道。
施玉烟满脸通红,低垂眼帘道:“你会不会……会不会笑话人家?”
李长风道:“我与你相处这么久,何时笑话过?”
施玉烟又道:“你会不会胡思乱想些乱七八糟的?”
李长风道:“我的医德是很高尚的。”
“我不信,你坏得很。”
李长风懒得跟她废话,直接开始上手,帮她脱衣服。
施玉烟也不反抗,闭上眼睛任他把衣服解开,从肩上褪到胸下。
看到那里被寸余长细密毛发覆盖,这情景确实比较搞笑。
李长风憋着笑,一脸严肃地开始医治,就像是沿着山脚向上除草。
每治好一处,都是在向峰顶的神秘胜地逼近。
这浑圆挺拔的形状,这软糯劲弹的手感,治好之后,必是极致的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