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不要！工人们吃不上肉，骂的又不是他们的娘！”
“大家累死累活的干，肚里没点油水怎么能行！”
“他们光想着抓人立功，想过工人的死活吗？”
秦守业歪头看了杜厂长一眼。
老杜还真是个好领导。
“轧钢厂的呢？”
“他们肯定也要，这年头，能给工人弄点吃的不容易……”
“不过你那个地方不能用了，他们肯定还要去抓。”
“你再找个严实点的地方。”
秦守业点了点头。
“我今天出去转转，晚点来和你说。”
俩人快到大门口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声怒吼。
“小王八羔子，你别跑……”
“你给我站那！”
秦守业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姓杨的他媳妇追了过来。
“小秦，你先走！”
“厂长，你拦得住她？”
杜厂长白了秦守业一眼。
“你小子跑了，我还拦她干啥！”
秦守业笑着抬腿上了车，然后扭着身子冲那个娘们喊一句。
“八戒别追了，为师这次取经就不带你了！”
“赛虎，走了！”
秦守业招呼了赛虎一声，然后就骑车跑了。
“小王八犊子，你给我停下……”
“你别跑……”
“老子就不停下！”
秦守业小声的嘀咕着，然后骑车冲出了厂大门。
那娘们跑到杜厂长身边的时候，就不往前跑了。
她弯下腰，双手撑着膝盖，呼哧呼哧的喘了起来。
“厂长……你……你咋不……拦着他。”
“你……你咋让他……跑了啊……”
杜厂长板着脸，往后退了退。
这娘们上辈子是个花洒吧？
“我为啥拦着他？”
“他……他打我……”
“是你要打他，他躲开了，你没站稳。”
“厂长，你……你咋……护着他！”
杜厂长白了她一眼，老子不护着他护着你？
就你丫这体格，猪圈都护不住你。
“咱们厂出了个抓特务的小英雄你知道吧？”
“老杨说过……叫那个……什么守业的。”
“就是你要揍的那个！”
“啊……是……是他啊！”
“我拦着他，让你揍他？那咱俩成啥了？成特务同伙了！”
“你咋不早说……”
杜厂长懒得和她说话了。
“行了，你先去医务室吧，把鼻子的血止住……”
杜厂长说完就转身朝着办公楼去了。
那娘们捏着鼻子，一步一喘的去了厂医务室。
秦守业没去钓鱼，而是又去了一趟粮站，买了一些麻袋。
买了三百多条麻袋之后，他就又去了商场。
把刘小凤给他的那些票，差不多全都花出去了。
自行车，收音机全买了，还买了五尺黑棉布。
把这些东西送回家，他又去了一趟粮站，买了50斤白面和10斤豆油。
他手里剩下的那些烟票和酒票，也全都花了。
把要买的都买完回家，也到晌午头了……
把剩菜和包子热了热，他和二嫂将就了一顿。
吃过午饭，他也没让二嫂沾手，他去把碗筷收拾了。
“老三，天太热了，你在家歇歇再出去。”
“没事二嫂，我年轻不怕晒。”
“你不怕被晒黑啊？”
“黑点也没啥，晚上出去更方便，别人瞅不见我。”
“你这孩子……实在是热了，就买根冰棍吃。”
“二嫂我又不是傻小子，我知道卖冰棍，你回屋歇着吧。”
把二嫂打发走了，秦守业就丢了两个包子给赛虎。
（老大，奶呢？）
“我没奶！”
（知道你没长那玩意，我是说牛奶。）
秦守业没好气的给了它一脚。
这家伙越来越臭贫了……
“有口吃的就不错了，还想喝牛奶！就那么一点了，人都不够喝的，给你喝啊！”
（还是老姨好。）
赛虎嘴里的老姨，就是刘小凤。
自从抓了那个老特务之后，刘小凤对赛虎那是真没的说。
那么抠的一个人，啥都舍得喂……
秦守业进屋去床上躺了一会，抽了两根烟，寻思了一下卖鱼的事情。
地方肯定是要换了，可换哪去？
之前那个地方是肯定不能去了。
“去之前买粮食的地方？”
“那倒是有个坑，但坑里没水……算了，爱特么的怎么想就怎么想。”
“他们问我鱼哪来的，不说谁知道！”
“我就是说从天上掉下来的，他们还能把我脑袋劈开自己找答案？”
“就是那了！”
秦守业刚嘀咕完，系统的提示音就响了起来。
“叮，拒绝成功，奖励物品卤猪蹄1000个。”
“叮，拒绝成功，奖励物品走地鸡100只。”
“叮，拒绝成功，奖励物品卤肘子100个。”
“叮，拒绝成功，奖励物品猪拱嘴100个。”
“叮，拒绝成功，奖励物品洗洁精100瓶。”
秦守业掰着手指头数了一下，好像对不上账啊……
在钢厂的时候，他拒绝了三次吧？
一次是顾书记让他离开，他没有走！然后就是杜厂长让他离开，他也没答应，再就是姓杨的他媳妇，让他停下别跑……回家不让二嫂收拾碗筷。
一共四次，多出来一个奖励哪来的？
秦守业皱着眉头想了好几分钟，然后猛地一拍大腿！
“我知道了！那娘们扑上来，我往后退……这也算拒绝她吧？”
“1000个卤猪蹄，绝对和这个关系……”
“猪肘子和猪拱嘴，和她应该也有关系。”
秦守业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不管从哪薅的，只要奖励足够好就行。
“猪蹄子好啊，这玩意啃着香，吃着也过瘾，还能补充胶原蛋白。”
“好像猪蹄子也能下奶，等明年二嫂生了，一天让她啃一个。”
秦守业说完就翻身下床穿上了鞋，然后带着赛虎离开了家。
他先去钓了鱼，然后下午四点左右的时候，他赶去了钢厂，直接找了杜厂长。
“你小子找好地方了？”
“找到了，除了朝阳门继续往东，有一片林子……林子东边有个土坑，就在坑边上。”
杜厂长眉头微微一皱。
“那地方距离之前那……没多远，能行吗？”
“应该没啥问题……到了地方就装车，把鱼拉回来过秤。”
杜厂长点了点头。
“这也行，能节省不少时间呢。”
“不过我丑话说前头，要是拉回来有不新鲜的，我可找你退钱。”
“要是缺斤少两，我可让你爹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