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4章有趣儿的病人
在这件事儿上刘光奇其实很无辜，他也不知道他随意跟许大茂打个招呼，却在四合院里引起了一片波澜！
此时，他口袋里装着老父亲给的两块钱巨款，已经在什刹海边上和同学们玩到一起了，偶尔和其中一个长相甜美的小女生眉来眼去暗送秋波。
本来也有暑假的何雨柱，现在正苦逼似的在没有空调的房子里面对着一个浑身散发着恶臭味儿的糙汉子。
一瞬间，何雨柱真想放弃所有医德，冲到诊室外面去，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可是他是大夫，在名义上还是副院长，不能像护士大姐那样找个借口直接躲到外面去。
不用切也不用问，单单看他一眼闻了一下气味，何雨柱就知道这家伙一身的脏病，绝对不止一种。
淋病梅毒的表征十分明显！
医生不能挑病人！
医生不能挑病人！
医生不能挑病人！
呼！……
不行，在建设一遍！
医生不能挑病人！
医生不能挑病人！
医生不能挑病人！
心理建设完毕，何雨柱又带上一层触诊手套，在脉枕上也套上了两层手套才让他把手腕放在脉枕上。
患者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衣着还挺讲究，就是大夏天的穿着长袖衣裤，还戴着口罩和帽子。
男子虽然得了一身脏病，但是看上去并不猥琐，而是有些阴鸷，想要择人而噬的架势！
五分钟后。
何雨柱抬起手指，开口说道:“换另一只手。”
又五分钟后。
何雨柱抬起手指，把外边一层触诊手套摘下来扔进垃圾桶，随口问道:“多长时间了？”
“半年了，这次发病有半年了。何大夫，不管你信不信，我虽然得了脏病，但是我没干过脏事儿！”
何雨柱点点头，并没有表明信与不信，他是医生，又不是公安。
“具体的病情我就不说了，你自己心里也应该有数，多种性病聚于一身，梅毒都二期了，能活到现在，你的生命力够顽强的。
说实话，我能救你的命，但是……”
说到这儿，何雨柱有些不忍心说下去了， 那种后果对于一个男人来讲，对是不能承受之痛！
“您就直接说吧，我什么都能扛得住！”
何雨柱点点头，“我有很大的把握保住你的性命，这一点你可以放心。但是除非做移植手术，你的男性功能会丧失，因为你来的太晚了，海绵体必须切除！”
患者脑子嗡的一下，身体晃了晃，差点没晕倒。
“何大夫，像这样的话，你不应该跟病患家属说吗？你就不怕我直接被你吓死过？”
还有功夫顾及这个，这心也是真够大的！
“我这个人不太喜欢说废话，有人陪你来吗？要不你去叫个家人过来？”
何雨柱这么一说，这患者反而不提家人的事儿了，“您刚才是说的移植是什么意思？”
“简单地说，从一个将死之人身上把男性器官切下来，接到你的身上，就这么简单！”
这患者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据我所知，全球也没有这样的手术先例！”
“你知道的还挺多，直接跟你说吧，普通的治疗方案最多只能救你的命 ，但是你的睾丸现在还完好的，如果不做海绵体移植那就太可惜了！”
男子沉默了一会儿，艰难地说道:“我有条件，如果你答应我，我就做手术。”
……
何雨柱闭口不言。
患者急着说道:“你是什么意思？倒是给句痛快话儿啊？”
何雨柱一脸无辜地说道:“有什么要求你得说出来呀，你不说我怎么答应你呢？要不然你说要让我毁灭世界我也答应你？”
何雨柱这么说，患者倒是放心了许多，“我只有一个要求，如果手术成功了，我要上报纸，报纸上要有我的名字，全名。”
卧槽！
何雨柱第一感觉就是扯淡！这个要求太扯淡了！
咋会有人提这种要求呢？
要是放在后世，何雨柱还要惊叹一声:这是个狠人啊，为了出名这都舍得！
这么早就有人炒流量了吗？要这个流量干什么呢？
也挣不了钱！
这个条件它本身就有点儿难度，在目前这个年代，国内的报纸恐怕还是很保守的。
虽然从医学的角度来说这种前所未有的成就和案例倒是个特大新闻。
但是这病～确实跟当今社会主流价值观，不能说相差甚远，只能说是背道而驰！
不过如果把这个消息发到外国去，那绝对是符合炒作的各项标准的。
不过，答应的话到了嘴边，何雨柱却临时改变了。
“我想你搞错了认知，是我给你提供治疗方案，而不是我求你治疗。
我建议你回家好好想想，即使你要做手术也得治疗一段时间之后才行。而且我们医院还不一定有适合你的病房呢。”
男子脑袋里顿时出现了三个卧槽！
估计要是在棋盘上就能把何雨柱将死了！
卧槽！不是你说的要做手术吗？
卧槽！难道不是你想出名吗？
卧槽！难道不是你想做世界第一吗？
“呃，好吧！希望你能替我保密。”
何雨柱翻了白眼，“需要吗？纳容若？你还不如直接叫纳兰容若呢，这么假的名字，有保密的必要吗？”
“呃，那我走了！再见，何大夫。”
“一般情况下我不喜欢跟患者说再见，但是既然你说了，那就再见吧。”
何雨柱之所以要跟这个纳容若多说几句，是因为他觉得这个人还是挺有意思的。
悲伤的患者、痛苦的患者、开朗乐观的患者何雨珠都见过很多，但是有意思的患者却很少见！
尤其是患了这种病的。
男人走出诊室之后，护士大姐才进来，还拿了一大喷壶次氯酸钠溶液，进来就给刚刚那名患者坐过的地方、走过的地方、还有何雨柱扔掉触诊手套儿的垃圾桶里消毒。
甚至连何雨柱的手、脚上的鞋、裤腿、白大褂都没放过，就差往他脸上喷了！
“次氯酸消毒液是不能杀死梅毒和淋病的病菌的，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啊，我第一次见这种病人！”
何雨柱还是高估了这个时代医院消毒的意识，“好吧，石炭酸用于环境和器械的消毒，能有效杀灭梅毒螺旋体和淋球菌。你可以去找一些过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