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西西里酒店。
“任主任,请坐!”
把任昌良带进一个装饰豪华的包间,令芳菲对着前方的桌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吴小姐呢?”
任昌良扫视了房间内一眼,眉头顿时微微皱起。
这个房间内,除了他和令芳菲,根本就没见到吴燕萍。
“任主任,吴小姐还有些事,一时半会儿来不了,让我先招待你。”
见任昌良脸色有些难看,令芳菲嘴唇一扁,楚楚可怜道:“任主任,难道吴小姐没在,你就不给我面子了吗?”
任昌良心里还是非常不爽。
不过看了一眼令芳菲,见对方那娇柔可爱的模样,他又实在不忍心翻脸。
再加上某种原始冲动正在泛滥,他还是在桌子前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既然都来了,肯定得喝个痛快。”
随即,他反问道:“对了,你应该能喝酒的吧?”
女人不喝醉,男人没机会。
在职场混迹这么多年,对于这一点他再清楚不过了。
尤其是那些想求他办事,但又有点不放开的女人,只要喝醉,心理防线就会彻底崩溃,最后沦为他的玩物。
“会是会一点,但我酒量不好。”
令芳菲羞答答地说道:“不过如果任主任喜欢喝酒,我肯定好好陪您喝个痛快。”
任昌良等的就是这句话,立刻大手一挥,“好啊,那上酒吧!”
“服务员!”
令芳菲大喊了一声,把服务员叫来后,点了一瓶比较名贵的红酒。
而后,她还特意坐到任昌良旁边,从包里取出一沓现金,沿着桌面推到任昌良面前,“任主任,喝酒之前,这个还请你先收下。”
任昌良眼睛一亮。
令芳菲推过来的钱,全是一百元面额的钞票,单凭厚度,至少也得有五六千左右。
他虽然是广播电台的主任,但工资并不多。
就算他平日里搞出一些中饱私囊的事情,因为广播电台的收益并不好,他想从中捞钱,也没钱让他捞。
所以五千块对他来说,已经不算小数目了。
但快速衡量了一下,他并没有立刻收下,而是警惕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任主任,既然请你办事,诚意肯定是要有的!”
令芳菲耐心解释道:“这些钱,只是点小心意,希望您收下后,能不计前嫌,在你们广播电台那里通融一下。”
“哦?这是吴小姐让你给我的?”任昌良问道。
“任主任英明!”
恭维了一句,令芳菲强行把钱塞到任昌良手里,“任主任,广播电台那边,就麻烦你通融一下了。”
“可是……”
任昌良还想说什么,瞬间被令芳菲打断,“任主任,酒都上了,咱们还是喝酒吧,我今天陪你喝个痛快。”
钱已到手,任昌良终于不再拒绝,悄悄将之塞自己了自己兜里。
他表面看似风光,实际上并不富有。
尤其是最近,他还买了一套房子,装修的钱都还没凑齐。
要是有了这笔钱,他就能把房子装修起来住了。
当然,除了钱之外,令芳菲的主动陪酒,也让他心痒难耐。
以往有人为了巴结他,也有主动投怀送抱的。
但,要么身材长相不怎么样,要么有点老。
像令芳菲这种年轻漂亮的,基本都嫌他又老又丑,不愿跟他有过多接触。
现在令芳菲这么主动,要是再不好好抓住机会,错过这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接下来,他开始和令芳菲两个人开怀畅饮。
他的目的很简单,先把令芳菲喝醉到一定程度,再找借口扶对方去开个房间休息,然后……嘿嘿……
至于酒量,他纵横酒场几十年,能把他喝倒的,屈指可数。
他就不信,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还能喝得过他。
“来,再喝!”
两人推杯换盏,没几杯下肚,令芳菲的俏脸就开始红了。
“你醉酒的模样真漂亮。”
见时机差不多,任昌良开始以调侃的口吻说些不知廉耻的话了。
饭也吃了,酒也喝了,时间也不晚了,再不开始行动,难道还要装成正人君子,像谈恋爱一样,拖到明年去不成?
他现在可是有妇之夫,要的是快准狠,最好是一次性就上手。
结果,他才开始上下其手,令芳菲却突然尖叫了一声,“任主任,你要干什么?”
嘴上这么说着,令芳菲还按住任昌良扶在她腰间的手,一副被吓坏的模样,“你堂堂一个广播电台的主任,居然对我乱来,你放手!”
嘴上喊着放手,令芳菲却死死抓住任昌良的手。
任昌良心里顿时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然而,没等他想清楚令芳菲的意图,对方却突然大喊道:“来人,快来人啊,有人对我图谋不轨,谁来救救我!”
“砰!”
声音刚刚喊出,包间的大门瞬间被人一脚踹开。
下一刻,一位穿着警服,穿着警帽的青年,快速冲了进来。
“误会,这都是一场误会!”
任昌良这才意识到上当了,急忙把手强行从令芳菲的腰间抽开。
但,为时已晚。
那名警员才不会听他解释,大步冲了过来,强行把他摁倒在地,又抽出一副手铐把他双手铐在背后。
“有什么话,先跟我去警局再说!”
不由分说,那名警员押着任昌良向外走去。
与此同时,他还不忘回头对令芳菲说道:“姑娘,麻烦你也跟我去警局一趟,我们需要你去录一下口供。”
“好的,谢谢!”
令芳菲心有余悸地点了点头,脸上泪痕未干,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任昌良的心顿时一沉。
色字头上一把刀,千防万防,今天总算是栽在了这点嗜好上面。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他再蠢,也知道这是个早就布置好的陷阱,其目的,就只是为了引他上钩而已。
就连这名警员,肯定也是对方早就安排好的。
就是为了在这种关键时刻,把他抓个现形,让他有理说不清。
“好,好得很!”
被警员押着往外走的时候,他回头怨毒地瞪着令芳菲,“无论是你,还是你背后的人,一定会为今天所做的事情后悔的!”
他不说话还好,这一说,令芳菲又立刻对那名警员说道:“他威胁我,我该怎么办?”
任昌良表情一僵?
还能这样?
但任他再郁闷,那名警员冰冷的话还是适时传进了他耳中,“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还敢威胁受害者?你真以为咱们国家的当先是摆设的吗?”
任昌良:“……”
他现在才意识到,今天栽得有多惨。
陷阱是一环扣一环,他所做的事情,所说的话,都有可能变成罪加一等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