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凤仪等大家都吃过了晚饭,来到父亲的书房里,打算问问他和哥哥谈得怎样了。
她到了父亲的书房门前,正想敲门进去,就听到里面是父亲和哥哥的声音在说话。
她于是侧耳倾听,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只听到父亲说:“儿子呐,公司有困难,但也不能拿妹妹夫家的公司来填我们的数的,这样做不厚道。
更何况妹夫都答应赔偿双倍定金给你的,这事就这样算了吧,一场亲戚,不要弄得以后无法相见。”
“可见爸爸难道不知道吗?周家不再供货给我们,就等于赶绝了我们。
他们这样绝情,难道我们还要跟他们讲道义吗?”
“那周家为何会不再供货给你们,你给我说清楚。”
“不就是周家瞧不上我们的小规模公司吗?他们嫌弃我们的订单订购的数量少,比不得他们的老客户,不愿意和我们做生意。”
“周家是这样势利的公司吗?那你们不向他订货就是了,找别家的代替不就行了吗?也没必要弄得大家都下不了台吧?”
“爸爸,你是有所不知了,周家的产品质量是行业楚翘,很难找到替代品的。”
“你这个臭小子,既然是这样,那你为何要得罪周家呢?这不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哎呀,爸,我也不想的,就是周家太欺负人了,接了订单后又说搞什么实地资质审查,
来到公司里进行资质调查,就认为我们公司不符合他们的要求,不具备什么资质,然后就不同意供货给我们了。
我们是小规模的生产企业,在资质文件上还没有领到符合他们要求的,可是咱们是亲戚啊,有必要非要按这种要求来交易吗?
他们就是一点亲情也不念,把我们往绝路上赶,我们都走投无路了,难道不能要求他们依法赔偿吗?
反正就是他们不仁,我们不义罢了。”
“那你就不能伏低做小,向他们认错么?
非要把事情弄得无法转弯吗?这样吧,我带你和你的朋友,亲自去一趟周家,向周老爷子认错、赔礼道歉。
请他们宽恕你们,订单量虽然少,但也是生意来的,对不?
谁还会和生意过不去?跟钱斗气呢?所谓和气生财就是这个道理,知道吗?
回去和你朋友商量一下,爸爸替你们出面和解,问他意见怎样。”
何大哥没有做声,想了一会儿后说:“爸,我尽量去和他说吧,但也不敢保证他能听我的话。”
“如果他不听你说,就把他带到我的跟前,我就不相信他连我的面子也要驳回了。”
“嗯,行吧。”
何凤仪听到这里,估计父子俩的话就说到这里了,她知道了父亲的心思后,迅速走回自己的房间。
她想着父亲还是有帮自己的心思的,那就先等一等父亲和哥哥他们谈判的结果如何再做打算。
何凤仪和丈夫孩子们一起在娘家住了几天,临走前,何凤仪再次来到父亲的书房里,想了解父亲和哥哥的谈判有结果没有。
她问父亲:“爸,您有和哥哥及他的朋友见过面吗?可有帮忙说赔偿的事情?”
何爸爸就叹了口气说:“凤仪呐,你哥哥我还能说服他,可他的朋友态度很强硬,似乎是因为周家不再供货而心生怨恨了。
听他说还咨询过律师的,说打官司对他们更有利,这样的话,你哥的朋友就想通过打官司来获得更多的赔偿,这事不好说呐。”
“可是,爸爸,一但打起官司来,哥哥的公司就可能被人查出是专门生产仿冒名厂车生产的事来了,
到时候只怕是拿了我们的赔偿还不够填人家告他的侵犯商标权的赔偿呢?
哥哥和他的朋友是不是糊涂了?”
何爸爸一听就问这到底是啥回事,儿子从来没有提过公司是专门生产仿冒名厂汽车的事的。
何凤仪于是就将自己知道的事实都告诉了父亲。
何爸爸听了后气得几乎晕了过去。
他是一名在生意场上打滚多年的人,如何不知道女儿说的是事实。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打起官司上来,很可能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呢,还想争到更多的赔偿,做梦去吧。
何爸爸于是对女儿说:“凤仪呐,看在爸爸的面子上,你就不要和哥哥计较这么多了,爸爸一定会劝说你大哥和他的朋友的。
你和启泰可以先回去,等我劝服了你大哥他们后,一定会带上他们去周家找周董事长,向他认错赔罪,到时候咱们再谈谈如何解决这件事。
你放心,就是按你说的赔双倍定金就算了,如果他们坚持不同意的话,你们也不要顾及亲情,该怎样做就怎样做吧,爸爸也绝不会怪你们。”
何凤仪拿到了爸爸给自己的保证后,就和丈夫说了这回事。
周启泰听了老婆的话后,也点头同意,先回周家别墅,等待岳父的消息再作打算。
何凤仪一家离开后,何爸爸也来到了儿子和朋友合伙投资的汽车生产公司,他四周参观了厂房后,发现企业的规模确实不大,有点山寨厂的感觉。
就更加相信女儿说的话,这家公司生产的都是仿冒的名厂汽车,是干着违法的营生。
何爸爸劝说着儿子和他的朋友放弃打官司的念头,不要再起贪念了,以免得不偿失。
但是那个男人坚持和周家拼个鱼死网破,
不听何爸爸的劝导,气得何爸爸拂袖而去。
何大哥见朋友一意孤行,也是毫无办法,只好对朋友说:
“兄弟,哥是动用了亲情来帮你的,可是你偏偏不领情,哥也是毫无办法了,你坚持要打官司的话,我也拦不住你,不过,咱们把话说在前头,
我不打算参与这场官司,咱们还是提前拆伙吧,把公司清算一下,我拿回应得的那部分。
兄弟打官司得来的钱,我一分钱也不会向你要,这样你没意见了吧。
他朋友知道何家和周家是一场亲戚,当然是很难撕破脸的,可自己就不同了,想咋样就咋样,没有亲情顾念。
只要官司打赢了,获得的赔偿款就由自己独吞。
所以他就同意了何大哥的提议,两人正式拆伙,把公司的资产权益清算好后,公司就变成他是负责人了,所有事都由他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