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5am
“叮叮~叮叮~”
一阵手机的闹铃响了起来,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躺在床上微微的动了一下身体,突然想到今天是周一,要开例会,一下子整个人都变得清醒了,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
“砰~”
我的房门被一种不太友好的态度强行推开了。
“你今天不上班了?还睡?”
我先是看了一下周边的环境,这不就是我的家吗,那个60几平米的普通楼房。
“妈?你还活着?”我好像还没有从梦中清醒过来。
“你...王笑,老娘把你养大,你这个没良心的盼我死是吧!”我妈听到我的话,瞬间暴走,对我怒斥道。
“别别别!我是做梦了,我这就起床了。”我连忙双手在胸前摇晃着,对她求饶。
我妈听到了我的解释也没有和我计较,给我丢下了一声冷哼就走出了我的房间。
原来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啊。
“呼~~~~~~”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但整个身体却感觉到非常的疲惫。
我看着枕头上一大片的湿润,心里却有了一种庆幸的感觉,原来所有的人和事都是梦里的一个桥段。
我看了一眼墙上的日历,2004年12月20日,我不禁的露出了一抹微笑,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你们都没事了,真好!”
“还做梦呢,你是不是下一步该把我扔到乱坟岗去啊?”我的妈妈应该是听到了我的话,又是对我催促了一句。
“知道了!”我不耐烦的回答着他。
说完自己我下床就走出自己的房间,去了卫生间。
当我洗漱完,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家里的电视正在播报着早间新闻的其中一条。
“所有澳门民众都聚集街头,庆祝澳门回归祖国5周年。”
估计我要不是急着去上班,我一定会坐下来看看这条新闻,看看澳门这个地方和我想象的倒地一不一样,是不是真就那么的纸醉金迷。
但我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换好了衣服,背上包就朝着门口走去。
“你不吃早饭了?”我的妈妈在我的背后没好气的问了一句。
“时间来不及了,今天要开例会。”我头也没回的对我妈说了一句,之后穿好了鞋,就快步的下楼了。
前文中提到的能和我的生活完全重合的除了高考落榜,再就是我的职业,我工作的地方是我们金川市当地的一家酒店,也的确是我的父亲托朋友帮我安排的,而且我已经在这个地方工作了差不多快半年了,至于和我们那整天就像别人都欠她钱一样的主管吵架,那应该完全是我在梦里的一种“报复”行为。
8:40分,
我到了工作的单位,连忙在女更衣室换上了前台的工装,站到了酒店大堂的列队当中去。
开完了例会,我就和其他两名同事,走进了总服务台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这一整天我都是心不在焉的,一直都在回想着这个真实而又漫长的梦,甚至我还在问着自己,阿文的离开应该是他的脑子出了什么问题,所以才走的,那“油腻大叔”呢,如果放在现实中我会不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呢?
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我和阿拉伯王子的那一夜情缘是一定会有的,就算是现实生活中,要是我喜欢我爱的人,我也会去不惜一切代价的去救他。
世界上真的有吕俊那样的好男人吗,就这么定了,虽然现在我还没有男朋友,但这绝对是我以后男朋友的模板,就按照这个标准找。
当我想到龙哥的时候,却沉默了,虽然只是一个梦,但还是触发了我的泪腺。
我不知道最后的还会活多久,在我那剩下为数不多的日子里,他会陪着我走完人生最后的一段路吗?在那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我们还会不会遇见什么不想发生的事情呢,上天能让我们安安稳稳的把这短暂的幸福时光平静的度过吗?
林涵在我离开以后会怎么样去生活呢?姑姑最后成功的生下小baby了吗?波哥到后来会不会相安无事呢?梁昌文的那个做“特首”的梦,能够得到实现吗?
......
我想,这一切也只有天知道。
当我想到我梦里出现过我另外的一位亲人时,我便一个人去了更衣室,拿出了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一对A,你开,别动!我是顺金...收钱喽~哈哈哈!”
“哎呀~表妹啊,啥事!”电话里先是传来了一阵吵闹的声音。
“你就赌吧!”我没好气的说了一声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亦真亦假的梦境一直萦绕了我很长很长的时间,终于我在春节过后向酒店申请了一周的假期,拿着提前办理好的通行证,几乎是掏空了我的全部继续,包括之前攒下压岁钱,一共勉强的凑齐了3000元,便开启了我的寻梦之旅。
我的第一站是深圳,从罗湖口岸过关进入了香港,那个时候的三季酒店才刚刚在维多利亚港旁边落成,可是那房价根本就不是我能接受的了的,我在维多利亚港附近转了转,又去了一趟将军澳,可我看着那一排排整齐的墓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梦里的吕俊到底葬在多少段多少号。
不过我还是去祭拜了一下danny和那位音乐奇才。
离开了将军澳,已经是夕阳西下,我出关回到了深圳,毕竟这是现实生活,兜里的钱是有限的,一切还得按着出发前的计划来。
次日,我从深圳直接乘船去了澳门,当我随着人群走下船,踏上那片土地时,所有的一切都让我觉得似曾相识,码头的趴仔在为娱乐场招揽着赌客人,所有的场景几乎是和梦里一模一样。
这一次来澳门我并没有再去节俭,葡京酒店488的房价我没有犹豫,娱乐场也去了,看着那些在疯狂喊着“吹”或者“顶”的赌客们,心里一阵阵的唏嘘,但我并没有在娱乐场里赌一分钱。
唯一遗憾的就是没能去贵宾厅看看,因为那里不是随随便便谁都能进去的。
“美女,需要帮忙吗?”一个和我年龄应该差不多的男人和我主动搭讪。
“不好意思,不需要!”我礼貌的回绝了他,之后就走出了娱乐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