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就没有闲心跟他多讲一句话,说完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没过多一会儿,龙哥就给我打来了电话,称林涵已经出来了,他们现在就赶往香港然后乘飞机返回台湾去。
这无疑不是另外的一个好消息,这两个人在一起我要是再叮嘱一句注意安全就好像是有点多余了,可谓是一文一武根本就无须担心他们的安全问题,我需要做的就是在台湾静静地等着他们回来就好了。
“咚~咚~咚~”
我的房门被敲响了。
我立马变得警觉起来,我随口对着门外问道:“谁呀!”
“是我!陈梓瑜。”我放下了手机,走过去给陈梓瑜开了门。
“怎么了?”我对他问道。
“要是暂时不想休息的话,一起吃顿饭?”陈梓瑜对我问道。
“好啊!你等我一下。”我没有多加考虑就答应了他,回到房间拿起了包就和他一起走了出去。
陈梓瑜对台北好像并不是很陌生,我们走出了酒店,他就带我去了一个台湾特色美食的餐厅,不过我好像对这里的特色美食并不是太喜欢,但我这一次和他出来肯定不仅仅是吃饭那么简单的事情,更重要的是我想让他告诉我,他和龙哥当时对我隐瞒了什么。
“陈大律师不单单是想要和我吃饭吧!”落座后的我也没有和陈梓瑜绕弯子,而是直接向他问道。
“就等到龙哥回来亲口告诉你了?”陈梓瑜对我问道。
“哎~!龙哥啊,他向来对我都是把不好的一面完美地隐藏起来,我想听的是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对陈梓瑜说。
陈梓瑜看了看我,摇了摇头,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之后,准备对我讲述两年前发生的事情。
“不久之前,方维死了!”陈梓瑜说。
“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虽然是继续在对他追问,但我并没有感觉到过分的震惊,其实两年前,陈梓瑜告诉我方维永远不可能接受审判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方维八成是凶多吉少了。
陈梓瑜点燃了一支香烟,在之前我并没有见过他吸烟,我估计八成是跟龙哥学的。
深吸了两口之后,他开始了对我的讲述。
事情还要从那一次龙哥在将军澳殴打那名执勤的警员说起,当时我也在想他是不是刻意这样做然后进去对方维做了些什么,可听了陈梓瑜的讲述,其实这样的说法并不完全正确,龙哥自然不会傻到在赤柱监狱那种高戒备的地上去对方维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算是一种巧合,甚至说这就是方维的命数,在那之前的一段时间,台湾天地盟的一名成员,在香港因为和一名当地社团的成员起了冲突,最后大打出手,结果造成了那名当地社团成员一命呜呼,随即就被关进了赤柱监狱,终身监禁是必然的结果,因为香港早在上世纪90年代就已经废除了死刑的刑罚,所以终身监禁是最高等级的刑罚,这也导致了有些被判处这一极刑的人,选择了自暴自弃,反正也是一辈子都出不去了,又能怎么样呢。
这名天地盟的成员亦是如此,作为辩护律师的陈梓瑜在会见他的时候,整个人也是表现出非常消极的态度,除了说对不起自己的家人之外,好像对其他的任何情感都已经麻木了。
龙哥在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除了感到惋惜,他的脑中又生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既然是如此,为什么不好好地利用一下这个机会呢。
于是龙哥让陈梓瑜继续以律师的身份和那名天地盟成员保持的联系,最终以龙哥付给他家人1亿新台币的报酬,让他对方维下手,他听到龙哥开出了这样的条件,几乎是没有任何的思考,直接就答应了。
仔细想想他也没有什么不答应的理由,自己已经是这样了,别说是干掉一个同样是终身监禁的人,就算是再过分一点的事情也不会有什么更糟糕的结果了,最主要的是自己即便已经是阶下囚了,还能让家人得到一笔巨款,何乐而不为呢。
龙哥进到赤柱监狱就是去给他做帮手的,其次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去现场“监斩”的。
通过陈梓瑜的一番运作,那名天地盟的成员和方维共同被分到了木工的劳动车间,这也给他创造了对方维实施斩首计划的机会,直到龙哥进到赤柱监狱的十天左右,木工车间发生了惨案,一名囚犯用重达十几公斤的铁制工具对另一名囚犯的头部进行了数十下的重击,显然那名挨打的囚犯就是方维,但这件事情消息封锁得很死没有向外界透露半点,所以我们这些平民自然是对此一无所知。
但事情并没有到此结束,要说方维还真的是命大,挨了那么多下竟然没死,从那以后赤柱监狱却变成植物人的方维“养老院”,就在这样的环境下方维还是多在世上苟活了两年多,也可能是因为监狱里的医疗条件有限,在不久之前方维离开了人世。
听完了陈梓瑜的讲述,我的心里面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值得我欣慰的是,龙哥真的说到做到了,完成了当时在吕俊墓前那一句“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的承诺,可即便是这样,吕俊也不可能重生,不过龙哥为我做的这一切着实是让我非常的感动,我庆幸,庆幸在我曲折的人生中能够遇见龙哥,在我每次遇到困难和危险,他总是能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而且就在昨天又帮我成功地从内地的追捕中逃脱,龙哥对我的恩情是我一辈子都无法报答的。
“吧嗒~吧嗒~”
我的泪水一滴滴地落了下来,这里蕴含着对吕俊的思念,也有因为龙哥为我做这一切的感动。
“愿意听听我的想法吗?”陈梓瑜看着我,微笑地问道。
我抬起头,目光看着坐在我对面的陈梓瑜,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