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Gin只抽了一张大钞给她，见过了大哥挥金如土的样子，这样的落差竟然让林原有一点小小的失落。
炒河粉这样的市井小食虽然不得大哥的心，但也不算太差，至少还是付了小费嘛。
虽然有些疑惑Gin身上血腥味的来源，但直到他离开深夜食堂，林原都没有说出任何探究的话。
她非常确定，那不是因为沾了别人的血，而是Gin本人的伤口有血液渗出。
都快被JILoISES腌入味了，还是金发辣妹的血闻起来干净好喝。
嗡嗡-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这个时间不太可能是小阵平回复的消息，那家伙长大之后果真没有小时候可爱了，她发完表情包后一直没收到回应。
【先别锁门，我快到了，请等我一会儿。——安室透】
回头看了一眼门帘上方的座钟，不到2点，离降谷零的睡觉时间还有一会儿。
将厨房和大厅都打扫干净，林原处理完垃圾，金发紫眸的某公安卧底回身关上了店门。
好重的血腥味！和琴酒那种伤口渗血后逸散出来的血腥味不同，降谷零整个人都被血腥气包围了。
关上大门后，室内的气味浓度就会逐渐升高，林原被刺激的往后退了两步。
“你别过来，离我......远一点。”
林原转身上楼，眼里猩红之色明灭交替。她的脚步有些慌乱，但降谷零显然没打算放走她。
身后的脚步声跟了上来，她刚拧动门把手，一只与她色差极大掌心略有些粗糙的手抓住了她的。
像是被他掌心的温度烫了一下，林原下意识就要甩开，降谷零握住她的肩膀，将人转过来和自己面对面。
“抬头，我看到了。”
林原惊讶抬头，果真在那双紫色的深沉眼眸中看见了自己猩红的瞳孔。
瞟了一眼门把手上交叠的双手，不太喜欢这样被人掌控的姿势，林原挑眉，带着些恼怒的回应他：
“让我进去，保持距离，可是为了你好。”
楼道侧面，恰有一扇窗户，月光透过玻璃窗，轻灵的落在林原身上。对峙中的两人没有注意，他们的影子在月光下交叠。
吸血鬼果真是夜行生物，在月光的光华之下，本就白皙的林原更添三分柔美，就连猩红的瞳孔因为恼怒都像是燃烧的火焰一般明亮耀眼。
所以说，那是吸血鬼的话，林原又算是什么呢？他不断地回忆着实验室内的细节，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将那种丑陋的满眼写着对血液无尽渴望的怪物和眼前姿容绝佳的少女画上等号。
她也会像怪物一样克制不住进食的欲望露出丑陋的一面吗？
就在林原即将压抑不住情绪将人甩开时，略带着一丝薄茧的纤长手指捏住了她的下颌，强迫她将头转回来，红瞳与紫眸被迫对视。
他的眼中有着林原看不懂的情绪，她微微皱眉。感觉降谷零的情绪有些不太对，这个状态的降谷零，或许应该称之为——波本？
“咬我。”
“怎么？降谷警官在组织卧底太久，逐渐开始变态了？”
林原都要气笑了，当她是狗吗？他说咬就咬？虽然他的血的确有几分诱惑力，林原咬住舌尖，喉头滚动，再次偏过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咬我。”
低沉的嗓音轻声重复，这次当然不只是单调的语言，刚被林原骂了变态的公安卧底脱掉了外套，随手扔到地上，贴身的白色衬衣果真大面积被鲜血染红。
受伤了怎么不上药包扎伤口？林原尚且清醒的大脑中还在思考他受伤的原因。
纤长匀称的手指从最上方开始一颗一颗慢慢解开衬衣扣子。
少了衣物的遮挡，就像掀开了盖子的高汤，林原有些狼狈的退后半步，想要推开门的动作再次被制止。
“咬我。”
这一次他略微俯身，背靠房门，与林原贴的极近，林原只要略微转头就能咬上他颈侧的大动脉。
低沉且强硬的命令随着气音传进耳鼓膜，已经一忍再忍的林原眸色微沉，任獠牙伸长，毫不怜惜地一口咬上送上门地猎物。
无论是尖细的獠牙刺入皮肉内，还是微凉的唇齿贴上他颈侧的皮肤，都让降谷零一瞬间绷紧了肌肉。
刺痛感从血液流失的位置传来，但是比起那东西用指甲捅出划开的伤口，痛感要轻的多。
不知是谁再次拧动了门把手，房间门咯吱一声，处于林原掌控下的他向后倒在客厅内。
比起楼道，被厚重窗帘遮挡住的客厅没有一丝光，唯一的光源来自房间门外。
跨坐在某公安卧底腰侧的吸血鬼从他的颈侧离开，直起身，月光只照亮了门口的一小块，他能看到林原开合的红唇。
“你的血弄脏了我的地毯，需要给你一点......小小的惩罚。”
二楼的房间，全屋铺上了地垫，所以降谷零躺在地面上并没有感受到凉意。
林原的左手撑在他胸前，再次俯身时压到了胸前的伤口，突然的痛感让他没忍住哼出声，金发紫眸的男人在黑暗中神色晦暗。
“嗯？痛吗？”
看不清对方的神色，降谷零也很难从对方没有感情波动的语气中猜度出她的真实想法，但伪装和试探是作为卧底的基本技能。
“如果我说痛，你对我会温柔一点吗？”
刻意放软的嗓音，虽然看不清但也尽力追逐着她的眼睛，即使是在黑暗中视物也非常清晰的林原看着他费心伪装的模样，原本有些恼怒的林原心又软了下来。
她低下头，开始舔舐刚刚被她按压过的伤口，伤口崩开了，血即将流到地毯上，这是他身上最深的一处伤口。
在黑暗中人类的感知会被增强数倍。
刺痛感混着一丝酥麻不断传递给大脑兴奋的信号，降谷零的胸腔剧烈的起伏了一下。
和上次不同，只有獠牙穿透皮肉的一瞬间有轻微的痛感。
压抑的喘息暂停了一瞬。
原来，这才是吸血鬼控制猎物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