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啊!天塌下来,不还有我跟你妈在嘛,你妈工作特殊,轻易不能离开,我在得知小小的情况后,我请假过来看看你俩,你第一次遇上这种事,我也怕你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钱你不用担心,只要将小小治好,多少钱都能凑,我看你几天都没休息了,你赶紧去休息一下。”
“爸……”
“放心吧!我替你看着会儿小小,我可不想儿媳救回来了,又把儿子搭进去了。”
“可爸你也赶了那么久的路……”
“我车上有休息,倒是你熬了几天了,赶紧去休息。”
程爸在将儿子劝去休息后,来医院第一件事,先是将住院费给续上,然后才去看小小那孩子,当他看到原本鲜活的一个人,变成眼下一个样子,他看了心里也真的不是滋味。
“振兴?还真的是你啊!二十多年没见,你依旧有当年的影子在身上。”
程爸这刚说准备去跟医生问起小小这孩子的病情时,谁知道有人叫他的名字。
二十多年过去了,已经很少有人叫他名字,从他工作起,他的称呼就变成,小程、程教授、老程之类的。
“华志远?”
“是我啊!怎么二十多年不见,你就忘了我吗?我是华志远啊!”
程爸在看到眼前这个人,他仔细的辨认了一下,发现他跟记忆中的故人,相差太大,印象里华志远是个意气风发,且热爱诗歌的诗人,如今的他怎么穿上了白大褂,从文坛诗人变成了治病救人的医者了?
“我记得你当年不是热爱文坛吗?”
“没办法,得养家糊口啊!你呢!你这个励志做哲学家的人,最后成功了吗?”
“热爱抵不过生活啊,现在种地呢!”
二人在说完这番话,都忍不住笑了,只不过笑容里多了无奈与苦笑。
二人出国留学前,是邻居,也是当时难得的有钱人,所以哪怕当时在一边完成学业时,还想追求梦想,但后来不出意外的家道中落后,从此各奔东西,二十多年过去了,当初意气风发的少年,已经变成了成熟的中年人。
“虞小小是你儿媳?”
“是啊,远志我家小小这个情况,你就实话跟我说,好不好治!”
二人在聊了一会儿后,程爸才知道,华远志如今成了北上大医院的内科圣手华主任,他满是赞叹的同时还不忘关心小小的病情。
同理当华志远在得知,程爸这二十多年都在研究粮食高产,想办法让大家都能吃饱饭时,也不得不佩服他。
“她这个情况明显是拖久了,五脏六腑都咳伤了,再加上这孩子之前应该是身体损伤没恢复好,长期劳作导致伤了身体,我可听说这孩子是从大西北转过来的,大西北那地方,不适合在那里生活的人,那对身体损伤很大,既然是儿媳,你怎么会让她去那个地方,大男人都不一定能扛得住,何况她一个女娃娃。”
“小小毕业后被分配到那边种树,这个是政策要求。”
“这样啊,了不起!你一家都了不起!”
“远志你就跟我说句实话,小小她、她这情况能治好吧?”
“嗯,如果是普通家庭,可能有困难,但既然是你程振兴的儿媳,八成能好,不过我也跟你交个底,好了后不适合再继续留在大西北那边,剩下的两成,就在这儿了。”
这个病情看起来严重,但并非绝症,只要家底好,付的出治疗费,后期营养跟的上,静养的好,恢复只是时间问题,所以华志远才说有八成把握,至于两层危险,他只是医生,能救得了一次,救不了第二次,如果好了又继续回到大西北那个恶劣环境下,一但后期身体在出问题,那稍微不及时,可不就危了嘛。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既然是我程家的人,哪有不救的道理。”
只要不是绝症,医疗能治好,那一切都好说。
就像华志远说的那样,只要有家底,那八成能好。
虞小小在住了一个星期的院后,她的咳症就好了许多,只要她不再以往那么猛咳不止,那五脏六腑就不会在继续伤到,后续配合治疗,身体就会一点点恢复过来。
后续只要养的好,就会彻底痊愈过来。
“爸,让你费心了,大老远的还让你跑来一趟,家里只怕都把钱都掏空了吧。”
咳症减轻后,虞小小也恢复了意识,在看到程爸大老远的跑来时,她也只觉得愧疚不已,这次为了救她,家里怕是将家里都掏空了吧?
“虞小小你操心这个做什么,就是将钱掏空了,那也是爸妈老早为我存来留学或者娶媳妇的钱,如今我媳妇娶了,不留学就不留学吧,国内国外的月亮不都是一样圆,你要是亏得亏欠我,回头好了,你就对我多上心一些,对我好一些,没准回头我看你表现好,这些钱就不用你还了。”
“好好你最好了,以后我肯定加倍对你好!”
虞小小在听到程铭好这番话,她也笑了,不得不说程铭好遇到她是真倒霉啊,先是掏空他的存钱罐,如今更是将程爸程妈将他攒的钱也给掏空了。
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钱他愿意掏,可见他是真爱她啊。
“铭好说的对!小小只要你将身体治好,钱财都是身外物,没了在攒就是了,但你身体垮了,那是用什么都挽回不了的,别多想好好养着,回头咱就不回大西北了啊,先养身体,工作的事情不用担心。”
程爸去给她问过了,她这种情况符合因病退出条件,既然她的身体不能在胜任那边的工作了,那就按原籍回,等她将身体彻底养好了,他就安排她跟他进一个单位。
“爸!虞小小都这样了,你能不能先把你心里的想法先放放?她就是档案转回看来了,也不能立马工作。”
“我有说这句话吗?你这孩子就是会曲解我的意思。”
程爸在听到自家儿子的话,他也是郁闷的瞪了他一眼,心想他在他心里就是这副压榨人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