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晨光扛着昏迷的男人，心中虽有些无奈，但也能理解战士们的警惕。
毕竟在这个特殊时期，任何可疑的行为都是值得被怀疑的，更何况自己还扛了个人。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军区，刚一进大门，便碰到了匆匆赶来的李牧山。
看到徐晨光被一群战士围着，李牧山立刻快步走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
李牧山皱着眉头问道。
“报告首长，我们巡逻的时候看到他扛着一个人从巷子里出来，身份不明，他说是抓到的敌特分子，所以把他带回来了。”
徐晨光还没来得及开口，领头的战士便对李牧山解释道。
李牧山看着徐晨光，又看了看地上昏迷的男人，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笑着对战士们解释道：“误会，误会，这位是徐晨光同志，他可是我们的大功臣，这个一定是敌特分子，交给我就行了，你们辛苦了。”
战士们听到李牧山的解释，这才放下心来，收起枪之后，领头的战士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对徐晨光道歉道：“徐同志，实在不好意思，刚刚多有得罪。”
“没事，你们也是履行职责，谨慎点是对的。”
徐晨光摆了摆手道。
告别了战士们，徐晨光和李牧山将男人带到了审讯室，让人提来一桶水，直接泼在了男人头上。
男人悠悠转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被捆坐在椅子上时还有点懵，可当他看清了坐在对面的徐晨光时，顿时想起了自己的处境，又把眼睛给闭上了。
“别装了，还以为自己是小孩呢？乖乖交代，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把赵立灭口？”
李牧山重重一拍桌子，厉声喝问道。
男人眼神闪躲，沉默不语，试图以沉默来对抗审讯。
徐晨光知道这种敌特分子肯定是受过专业训练，不会轻易开口的，但他也不着急，反正有吐真剂兜底。
李牧山显然跟徐晨光也是同样的想法，本着走走流程，如果对方不乖就直接问死的心思过了十分钟，李牧山就开始不耐烦了。
“晨光，要不还是你来？”
李牧山看向徐晨光道：“我看这小子也不会听话，直接上手段就完了，问完了情报直接送去一烧，一了百了。”
“听说军医院附属的医学院最近缺标本，要不送去医学院也行。”
徐晨光给李牧山递了根烟，又给自己也点了一根，惬意的吐了个烟圈道。
“这个主意好，跟医学院那边打好关系，回头方便给队里那些小崽子搞对象。”
李牧山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
“你说这些人到底图个啥？保不住情报不说，命也得丢了。”
徐晨光怜悯的瞥了男人一眼，笑道：“抽完这根烟咱就开始吧。”
“行。”
李牧山颔首道。
“你们在说什么？”
男人被两人的对话说的有些莫名的头皮发麻，黑着脸问道：“什么标本，什么保不住情报？”
“别误会，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们准备把你知道的东西榨干之后就送去医学院给学生们当教学标本用。”
徐晨光看都没看他一眼，斜靠在椅子上道。
“你们…你们这群恶魔！这样是不人道的！”
男人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恐惧与愤怒，身体奋力地挣扎起来，却被牢牢束缚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恶魔？”
徐晨光冷笑一声，终于正眼看了男人一眼道：“你们企图破坏国家安宁，杀害同胞的人才是真正的恶魔！你觉得你做了这么多坏事，还有资格谈什么人道？”
“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男人涨红了脸，大声喊道。
“你也别挣扎了，既然落到我们手里，你就别想有什么好下场，刚刚也跟你说了，等问完情报，就把你送去医学院，听说他们做标本的时候，会把尸体一点点分解，各个器官都要单独处理…啧啧啧，到时候你连个全尸都留不下。”
徐晨光弹了弹烟灰，不紧不慢道。
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微微颤抖着，他是有宗教信仰的，这种死后连全尸都留不下的后果对他来说无疑是极具冲击力的。
徐晨光不知道自己无意之中戳到了他的痛处，还在跟李牧山有滋有味的聊着医学院的事儿，什么福尔马林，什么脱水之类的。
“不…不要！我…我说！”
男人终于承受不住心理压力，情绪崩溃大声喊道。
“你说…啊？你说？”
徐晨光一愣，不由看向李牧山，李牧山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不过结果是好的，既然他愿意开口招供，那也省了后面这一套。
“早这样不就好了，非得浪费我们时间，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徐晨光将烟头摁死在烟灰缸里，抬头看向男人问道。
“我是对岸的特工。”
男人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颤抖道：“这次是临时被派到四九城的，上面发觉四九城的暗线可能已经暴露，所以我们被派过来把他们清理掉，赵立就是有暴露风险的目标之一。”
“你们？有多少人？”
李牧山皱眉道：“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吗？”
“不知道，我们不是一起到四九城的，我们都是单线联系，负责的目标也不同，任务完成后才会在津门汇合，一起离开大陆。”
男人既然已经招了，那就变得极度配合，问什么就答什么，很快就把能交代的全都交代了。
“又要全城拉网了。”
李牧山长长的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道。
最近这几天全程搜捕已经不止一次了，搞得四九城人心惶惶的，可是也没有办法，不全程搜捕，这些害虫就抓不出来。
“要不，还是交给我？”
徐晨光沉吟道：“给我一辆车，你带人跟在我后面，我来想办法把这些老鼠揪出来。”
“什么意思？”
李牧山疑惑的看向徐晨光道：“你能分辨出对岸的特工？”
“你就别问那么多了，听我的，准备车，咱们现在就开始行动。”
徐晨光没有过多解释，总不能跟他说，自己有天眼地图，敌特分子在上面标注的清清楚楚，就算藏到地底下，只要没超过五公里自己也能把他们揪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