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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黑得跟墨似的,那寒风在窗缝里钻来钻去的,发出那种小小的呜咽声,听着就怪渗人的。

主屋里面,蜡烛火苗晃悠个不停,墙上的人影也跟着晃来晃去的,就好像一场没有声音的战斗早就悄悄开始了。

诸葛亮站在楼梯的最后一阶,手指尖上还留着刚刚关上客房门的那种感觉呢。

他慢慢转过身子,眼睛看向赵子龙。嘿,赵子龙就站在原来的地方,身上的铠甲都没脱下来,那眉毛之间满是压了好久的怒气,就像一头被逼到没路可走的野兽,随时都可能扑上来把所有东西都撕个粉碎。

他俩就差那么几步路的距离,可感觉就像隔了老远老远的。

“你到底想干啥呀?”赵子龙的嗓子哑哑的,每个字都像是从嗓子眼里使劲抠出来的一样,“把他带回来,让他住进我的家,睡在我的屋檐底下……还想让我装作啥都没瞧见?”

诸葛亮的眼睛稍微动了一下,可是一步都没往后退。

“我没让你装啥。”他的声音轻轻的,但是冷得让人打哆嗦,“我就是在做我觉得对的事儿。要是你觉得被冒犯了,那你大可以走啊。”

“走?”赵子龙轻轻笑了一声,眼神一下子变得特别锋利,“这是我的家,也是你的婚床——你现在居然让我走?”

一下子,空气好像都不流动了,凝固住了。诸葛诸葛亮呼吸一下子就停住了,原身残留的那些情绪啊,就像潮水一样,“哗”地一下全涌上来了。这情绪呢,一方面是苏瑶华穿越之前的记忆里,无数次被伴侣毫无道理地猜忌时的那种委屈和疲惫。另一方面呢,也是这具身体一直以来积压在深处的隐忍和失望。

这两种情绪搅和在一块儿,弄得他手指头都快抖起来了。

不过呢,他最后也就是把眼皮耷拉下来,说话的语气平静得就像个没有感情的人似的:“既然你不想走,那我来说个解决的法子。”他抬手把额头前面的碎头发理了理,那动作啊,从容得就跟在批阅军书一样,“我会写个离婚协议书,明天就给你。你可以带上你的律师来商量条款,这宅子归你,我在城南还有个别院呢,不用担心以后见面会尴尬。”

这话一说完,屋里安静得就像死了一样。

赵子龙的瞳孔一下子就缩紧了,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打到了一样。

他一步一步地往前走,靴子踩在木地板上发出那种闷闷的声音,每一步都好像踩在人的心上似的。

“你说啥?”他咬着牙,声音低得都快听不见了,“你要离……婚?”

“对。”诸葛诸葛亮这才抬起眼睛,直直地看着他,“你不相信我,也不想跟我沟通。”婚姻要是只剩下怀疑和争吵,那还留着干啥呀?”

“我不信你?”赵子龙突然大喊起来,愤怒一下子就爆发了,整个屋子都好像被震得晃了晃,“是你先变了的!以前你病得很重躺在床上,是我守了你三天三夜都没合过眼;你在迷阵里失了神,是我闯进七星坛硬是把你背出来的!可是现在呢?你宁可护着那个外人,都不肯多看我一眼!”

他越说越激动,胸口不停地大幅度起伏,眼睛里都有血丝冒出来了。

诸葛亮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头,很厌烦地把头扭到一边:“你又来这一套。每次吵架,你都要翻旧账,拿以前的付出当成捆住我的链子。可是感情又不是打仗,不需要谁把谁征服。”

“那你倒是告诉我,感情是什么?”赵子龙冷笑着,眼里的怒火更旺了,“是你和庞士元之间那种‘平平淡淡’的知己感情?还是你大半夜一个人坐着的时候,不停地摸那封匿名信的那种温柔?”

诸葛亮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冰冷。

他知道那封信的事儿——昨天夜里有人偷偷地把信塞到书房的窗缝里,字写得特别潦草,内容也模模糊糊的,就写着“有个姓张的男人已经在城东等了很久了”。

他本来想不理会这封信的,没想到竟然成了赵子龙嘴里“私会情人”的证据。

“你跟踪我?”他冷冷地问道。“我才不要被跟踪呢!”赵子龙气得都笑了,“是你自己不知道避嫌!你当我不知道你最近老往东市跑啊?你以为我没瞧见你袖口沾着的沉水香?那可是庞士元常用的熏香,难不成……是哪个姓张的男人给你的?”

诸葛亮闭上眼睛,心里觉得特别荒谬。

就因为那么一缕香味、一次偶然碰见、一封不知道哪儿来的信,自己就被当成背叛的人了。

可是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不想解释了。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他转身就想走,“明天我就让管家把文书准备好,以后咱们就各走各的路。”

“你想走?”赵子龙一下子伸出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腕,那力气大得好像要把骨头捏碎似的。

诸葛亮突然被拽回来,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后背“砰”的一声重重撞到了床柱上。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呢,整个人就被狠狠地推倒在大床上了,被子都卷起来了,烛光也晃得厉害。

赵子龙高高在上地压下来,一只手紧紧抓住他的两个手腕,另一只手撑在枕头边,眼睛里满是从来没见过的疯狂和固执。

“你说走就走啊?”他小声地说,呼出的气喷在对方的脖子旁边,又热又危险,“你觉得……我会就这么轻易地放你走?”

诸葛亮拼命挣扎,可被压得死死的,根本动不了。

他气得不行,抬起脚就朝对方的腰上踢过去,结果一下子就被挡住了。力量的差距这时候一下子就看出来了——他是个出谋划策的,又不是上阵杀敌的。

“放开我!”他着急地大声喊着,声音里到底还是有了一点慌乱。

“你以前说过,婚姻是要讲信任的。”赵子龙冷不丁地笑了,笑得特别凄凉,“可是要是连你都不肯再给我机会……那我就只能用最直接的办法,让你好好记住——你还是我的人。”

他的大拇指慢慢地在诸葛亮的嘴唇边擦过,那动作轻柔得有点奇怪,跟他眼睛里的凶狠完全不一样。

窗户外面,风雪变得更大了。

蜡烛的火苗在风里晃得特别厉害,都快要灭了,屋子里头的光影也跟着变得歪歪扭扭的,就像人的心一样,破碎得不成样子。

赵子龙把诸葛亮压在身子底下,呼吸又粗又热,就好像是从地狱里冒出来的一股执念变成的人似的。

他的手紧紧地抓着对方的两个手腕,把它们按在头顶两边,用的力气特别大,诸葛亮的手指头都变白了,手背上的青筋都有点鼓起来了。

那双以前为了天下大事出谋划策、给君主想办法的眼睛,这时候满满当当的都是愤怒和屈辱,死死地盯着就在跟前的这个男人——这张脸他都看了十年了,熟悉得就像自己手心里的纹路一样,可是现在却陌生得让人心里发凉。

“你还以为我不清楚你心里在想啥吗?”赵子龙小声地说,声音沙哑得就像是砂纸在铁东西上蹭一样,“昨天晚上我回来的时候,你背对着我就躺下了,连一句‘你回来了’都没有说。”你心里是不是有别人了?是那个姓张的呢,还是庞士元啊?”

诸葛亮紧紧咬着牙关,下巴的线条变得冷硬,就像一道紧绷着的弧线。

他不吭声,也不想解释。不是没话说,而是他心里清楚得很,对着一个非要把爱变成占有欲的人,说啥都白搭,就像风中的灰尘,没一点用。

可赵子龙哪能让他就这么沉默呢。

“你说要离婚,还说我不信任你。”他突然就冷笑起来,嘴角往上一扯,那弧度看着都有点疯癫了。“那你呢?你就没问问我,咋昨晚没碰你?不是我不想啊,是你心不在焉的,我不想在这时候碰你。可你倒好,一转身就去找别人了,还想让我跟个没事人似的?”

诸葛诸葛亮的瞳孔一下子就缩紧了,猛地把头抬起来,大声喊道:“你瞎说啥呢?!我昨晚哪儿都没去!”

“没去?”赵子龙弯下身子,鼻子都快贴到他脸上去了,呼吸就喷在他耳朵边上,那种亲昵的感觉让人觉得恶心。“那你袖口的沉水香是哪儿来的?你书房窗缝里塞的信又是谁干的?你说你没见他,谁能信啊?”

“那是庞士元派人送来的军情急报!”诸葛诸葛亮气得都笑了,可声音因为强忍着愤怒都在发抖。“你以为我跟你似的,整天就靠猜忌和监视来维持感情啊?我那是在处理战事安排呢,又不是去搞啥私会。你要是真关心国家大事,还不如去看看北境敌军有啥动静呢,别像个大街上的泼妇似的翻我袖子!”

“住嘴!”赵子龙突然大声呵斥,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手腕一用力,就把他的一只胳膊狠狠地按在床头,“咚”的一声,声音还挺沉闷的。

诸葛诸葛亮哼了一声,肩膀撞到了雕花木柱子上,那疼痛一下子就窜到后背去了。

但他还是抬着头,目光像刀子一样,一点也不退缩。“你算老几啊?”赵子龙恨得牙痒痒的,“你可是我八抬大轿娶进门的老婆,是我们赵家的女主人!又不是那种闲云野鹤的隐士。既然进了我家的门,就得守我的规矩——晚上一起睡觉,这是做妻子的本分,你没权利拒绝!”

“本分?”诸葛诸葛亮冷冷一笑,眼里终于泛起了一层淡淡的泪花,可这不是懦弱,而是无尽的悲哀,“你说婚姻就是本分?那信任呢?尊重呢?要是这些都没了,就剩下个空壳子在那尽所谓的‘责任’,那你还不如娶个石头雕像呢,起码它不会反抗,也不会让你疑神疑鬼的!”

“你别在这儿假清高了!”赵子龙突然弯下腰,嘴唇都快碰到他的耳朵了,声音又低又透着股狠劲,“昨天晚上我都没动你,是你自己扭过身去的。现在你居然想离婚?你以为我不懂你那点心思——你是不是觉得我没让你满意,所以就想找别的男人来填补你的寂寞啊?”

诸葛诸葛亮整个人猛地一抖,就像被毒蛇给咬了似的。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压在身上的男人,那双以前温和得像玉一样的眼睛里,现在满是熊熊燃烧的怒火。“你……”他的声音打着颤儿,就像是从牙缝里硬给憋出来似的,“你咋能说出这种话呢?你把我当成啥了?是那种得被‘满足’的小玩意儿?还是你打完仗回来必须享受的胜利品啊?赵子龙啊,你可太让我寒心了……我不是因为你怀疑我才这么难受,是你压根儿就不懂啥是爱!”

“爱?”赵子龙不屑地笑了一声,不过眼神有那么一下子晃了晃,紧接着就更固执地加重了手上的劲儿,“你说爱?行,那我现在就给你爱!今天我就得让你牢牢记住,谁才是你真正该依靠的男人!”

说着呢,他另一只手“哗”地一下扯开了诸葛诸葛亮腰间的带子,那丝帛撕裂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听着特别扎耳朵。

他瞧见诸葛诸葛亮一下子把头扭到一边,躲开了赵子龙凑过来的嘴唇,脖子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声音冷得像冰碴子:

“你今天干的这些事儿,早晚得付出代价。”

赵子龙的动作停了一下,抬眼瞅着他。

烛光下面,那张平时总是温和又安静的脸,这时候就像被寒霜盖住的雪一样,眼睛里再也看不到以前的那种感情了,只剩下了坚决和警告。

外面风雪嗷嗷叫着,吹得窗户纸呼啦呼啦响。

屋里头的空气啊,比三九天还冷呢。这风雪就跟刀子似的,把这长长的夜晚都给割破了。

屋里的蜡烛火苗晃悠着,光影在墙上扭成那种歪歪扭扭的样子,就好像是在预示着有啥事儿已经没法挽回,马上就要崩塌了似的。诸葛亮被死死地摁在床榻上,手腕就像被铁钳子似的手掌给紧紧抓住,动都动不了。他的肩胛刚刚撞到床柱子上,那股子钝痛还没消呢,胸口又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就像要窒息了似的。

赵云那身子的重量压得诸葛亮都快没法呼吸了,可更让他觉得喘不上气的,是赵云眼睛里冒出来的那种几乎要把人毁灭的执念。

“你松开我。”诸葛亮说话的声音特别低,但是每个字都像冰刀从刀鞘里拔出来一样冷,“不然的话,明天我就到刑律司去递状子,告你强暴没成功,还私自囚禁朝廷重臣,把你送上公堂。”

赵云的动作一下子就停住了,他就这么俯视着诸葛亮,嘴角慢慢往上翘,那笑容里竟然带着一丝嘲讽和痛快。

“告我?”赵云低声笑了起来,喉咙里发出一声好像还挺高兴的叹息,“行啊。那你猜猜看,满朝的文武官员要是知道‘卧龙先生’和一个男人都成了好几年的亲了,还会不会像以前那样把你当成了不起的国士来敬重呢?你那些自命清高的门生,还会不会跪着听你讲《春秋》呢?还是说……他们更乐意看你在那些市井流言蜚语里,被人扒皮抽筋呢?”

诸葛亮的瞳孔一下子就缩紧了。

他早就知道这个世道容不下他们这样的事儿,也明白这段姻缘本来就是和世俗对着干的。

但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最伤人的那把刀,居然会是身边同床共枕的这个人。“你……你居然拿这个来威胁我?”他的声音有点发颤,这不是害怕,而是心凉透了,“你整天说爱我,结果却拿天下人对我的偏见来逼我。赵子龙啊,你不是不明白什么是爱,你根本就是不想明白!”

“我不明白?”赵子龙一下子弯下身子,鼻子都快碰到他的嘴唇了,“那我现在就让你明白明白!”

话还没说完呢,赵子龙就恶狠狠地亲了上去。

这哪是亲啊,简直就是咬,就像要把人给吞了似的,那股子报复和羞辱的劲儿特别猛。

诸葛亮想偏头躲开,结果被“啪”的一巴掌扇在侧脸,火辣辣的疼一下子就散开了,嘴角也破了,嘴里满是血腥味。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赵子龙,眼睛里以前的那些情分全没了,只剩下冰冷冰冷的恨意。

“你打我?”他的声音抖得厉害,可脖子还是直直地挺着,“你居然敢打我……赵子龙啊,咱们都结婚十年了,我从来没对你做过什么不礼貌的事儿,就算你喝醉了闹事,我也都帮你瞒着。可是你今天呢,是不是想把咱们之间最后那点面子都给弄没了啊?”

“面子?”赵子龙冷冷一笑,手指很粗鲁地伸进他破了的衣领,把最后那点布也给撕开了,“你现在还跟我提面子?你早就没资格提这个了。”

衬衫被撕得稀巴烂,露出了白白的肩膀和锁骨,上面有一道旧伤疤——那是以前赵子龙为他挡箭留下来的。现在啊,那道疤被他的指甲狠狠地划了过去,一下子就出现了三道血痕,红红的,特别刺眼。

“疼不疼啊?”赵子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道伤,眼神忽然就晃了那么一下,紧接着就变得更加疯狂了。他说:“想当年你昏迷了整整七天呢,我就在你的床边发誓,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让你受一丁点儿的苦了。可是现在呢……是你把我逼成这样的,诸葛亮啊,是你先抛弃我的啊……”

说完这话,他一下子就弯下身子,朝着那道旧疤咬了下去。

钻心的疼一下子就涌了上来,诸葛亮忍不住闷哼了一声,整个身体都剧烈地抖了一下。

他想挣扎啊,可是两只手腕被紧紧地扣住了,腰的侧面也被压得死死的,根本就使不上劲儿。

他就只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这个曾经和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男人,现在就像个野兽似的咬自己的肉,一口下去就留下一个带血的牙印儿。

“停下……”他声音很低地呵斥着,可是因为太疼了,声音都是断断续续的,“你要是再这么干,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永远都不会。”

“我不需要你的原谅。”赵子龙抬起头来,嘴唇上沾着血,眼神却热得像要把人给烧着了似的,“我就想让你记住——你是我的。哪怕用这种很粗暴的办法,我也得把你留在我身边。”

说完,他突然就把自己的衣服扯开了,那动作特别粗暴,感觉就像是在伤害自己一样。

紧接着,他一下子就把诸葛亮腰间还剩下的那点儿布料给扯开了,然后一点都不客气地就冲了进去。

“啊——!”

这一声短促的痛呼一下子就把夜空都给划破了。诸葛亮仰起头,脖子绷得紧紧的,像拉满了的弓,弯出一道让人揪心的弧线。他的眼角有泪渗出来,可还没等落下去呢,就被他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他没哭出声音来,就连喘气都压得低低的,几乎听不到声响。

你再看他那双眼睛,以前啊,那眼睛里能装得下星星银河,能算出天机命运,可现在呢,满满的都是屈辱和痛苦,但他就是不肯闭上。

他就那么看着赵子龙,像是要把他刻在心里似的。

“你……你会后悔的……”他终于吐出话来,那声音轻飘飘的,就像一阵风似的,可冷得就像冰碴子,“你今天干的这些事儿……我都……都记着。”

赵子龙的动作停了一下,低下头瞅着他。

烛光晃晃悠悠的,照得诸葛亮的脸白得像纸一样,嘴角还挂着血,衣服也破得不成样子。可他的眼睛却亮得厉害,就好像以前的那些温柔都烧光了,只剩下能把这世界都烧没的大火。

“后悔?”赵子龙低低地笑了,嗓子哑哑的,“只要你还在我的床上,我就永远不会后悔。”

说完,他手上的动作又重了几分。

床晃得厉害极了,床架子都发出那种好像承受不住的声音。

窗外的风雪嗷嗷叫着,屋里呢,就只有那种压抑着的喘气声,还有皮肉碰在一起的那种闷响,再就是诸葛亮那道冷冷的、怎么也不屈服的视线。

在屋里头,诸葛亮把牙咬得死死的,任由血顺着腿流下来,任由那疼痛把自己的神志一点点儿地吞掉。

他眼睛不闭,嘴也不求饶。他就那么等着呢,等着这场残忍的事儿过去,等着这段婚姻彻底完蛋,等着那个以前说过“这辈子都不会辜负你”的男人,亲自把自己给害惨喽。

而且啊,有些恨意,一旦在心里扎了根儿,就很难再消除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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