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
小武感觉这波富贵他有点接不起。
虽然直播模式会把该打码的地方打上码，但公然去这种地方，就算什么都没漏也算不上安全，所以他干脆就不去了，留在这里看着青阳派的其他人。
其实他可以去的。
因为先前提到的那个青楼真的就只是一栋青色的楼，除了屋顶的瓦片都被染成了青色。青阳派的人只把他们三个带到了屋外七丈远的距离，再往前说什么都不走了。
“自三月前，此地城主便生了一场怪病，这病每晚都会发作，届时其便六亲不认，有几人也不幸遭了其的毒手。我劝你们也再多想一想，再往前可就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毫无疑问，这也是代码级的威胁，而且明显比先前遇到的那些都要夸张。尽管如此，张为人还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啊？你们原来会怕死啊？”
“人活着哪有不怕死的……而且死在城主手里的人不一样，那可都是真死了。”
留下这句话后，他扭头就跑，哪怕被一剑捅死都不愿意在这里多待。
但能不能跑可不是他说了算。
你什么实力，也敢在这话说一半当谜语人？
“说仔细点，”张为人一把把对方拉了回来，“啥叫真死了，还有假死不成？”
“每天早上，前一天死掉的人就活了，这可不就是假死吗……”那人小声嘀咕着。
“……啊？”
你刚刚是不是说出了什么很不得了的东西？
原本对这边没什么兴趣的另外两女也突然把脑袋转了过来。
这里的人原来还能刷新的？
张为人原本已经快把手松开了，一听这话立马又抓紧了。他感觉这人好像还真知道不少东西，那索性把该问的都一块问了。
“先前我们在屋顶上遇到了一群穿着夜行衣的人，你知不知道他们是干啥的？”
“这个……一开始只是有人想找点刺激，但被找了刺激的又想着报复回去。一来一回，被卷入的人越来越多，这便成了这座城市每晚的惯例。”
合着你们还不打不相识了是吧？
“行吧，那这又是……”
……
张为人问爽了。
这附近都有什么势力，这些势力各自又都是什么层次，有没有什么明确的规矩……反正只要是想到的，张为人都问了一遍。为了避免刺激到对方，他还稍微离青楼远了一点。
当然，本地势力还是其次，毕竟照这人所说，他们青阳派已经算是上流门派。虽然不确定他有没有给自家脸上贴金的意思，但他说了嫣红楼是这片武林中超一流的势力，对别家的看法应该还是有些可信度的。
简单说，这地方全部都是杂鱼。
当然，这也只是“这片武林”。众所周知，主角等级到了就该换地图了，说不定后面还有更强的呢？
而就算是眼下，也未必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对手。
根据这个人所说，这里的人也不是一开始就可以复活的，最先发现的案例是在四月前左右。乍一看，这个时间点和城主得病的时间点隔了一个月。但问题来了，人死了又活这件事当天就能发现。得了病，早期的时候一定会有症状吗？
“能进去了吗？”张为丽打了个哈欠，“要不你慢慢审着，我先下线睡觉了。”
“该问的差不多也问完了，”张为人这次真的把人放走了，“进去看看吧。”
说完，他第一个迈步走进了青楼的七丈范围之内。几乎同时，有什么东西隔着青楼的大门向着他飞射而来。
当然，偷袭，尤其是来自正面的偷袭，对张为人一向是没用的。他甚至耍了波帅，用食指和中指夹住了那门暗器。
“嗷！”
事实证明，来路不明的东西还是不要乱碰。
张为人没有受伤，血量一点没动，状态栏也没有异常，但他碰到那东西的地方很疼，非常疼，就像是被开水给烫了一样。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随着张为人因疼痛而本能的松手，那东西也飘飞着向下坠落。那东西不重，很轻，只不过是一根毛。
一根红色的毛。
“嘶——”
付薇也进入了这个范围之内，同样遭到了袭击。有了张为人探路的结果，她这次直接用心眼刀进行了格挡。那根红毛都没有碰到她的身体，但她还是疼的一哆嗦。
“为什么，我明明关了痛觉感知？！”
原本蠢蠢欲动的张为丽听了这话干脆不往前走了。
邪门，再看看。
虽然挡下了第一轮袭击，但不管是张为人还是付薇都没有退出范围外，于是下一轮袭击又来了。而这次可不是一两根红毛，而是几十上百根。
“他哪来的这么多红毛啊，这人是晚年不详了吗？！”
张为人一边吐槽一边用土刺挡下了那些红毛，既然用武器挡住也会感觉到疼痛，那我这次直接用技能来挡总能……
“嗷————”
……
好消息，退出来了。
坏消息，张为人感觉自己要死了。
他玩这个游戏以来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不对，还是有一次的，最开始被一巴掌拍成酱的时候才是他吃的最大的一次亏。
“我说你们这个破游戏有bug……嘶！你们还说不可能……关了痛觉还会这么疼，这不是bug是什么？”
张为人知道这事怪不到付薇头上，但他是真的很疼，单纯想要找个人拷打一下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付薇确实没话说。
“直接把房子轰了吧，”张为丽提议道，“站在范围外攻击总没有事了吧？”
“你先等等……”张为人喊停了她，“这红毛看着就不像是什么好东西……我再想想。”
想是要想的，只不过负责想的不是他。
“伊琳A梦，在吗？”
“晚年不详。”伊琳娜迅速给出了结论。
“不是，能先别玩梗吗，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
“……啊？”
张为人感觉自己今天震惊的次数比过去一年……一个月……一周都多。
“等等，你的意思是……城主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所以开始浑浑噩噩遍体红毛？”
“什么城主？”伊琳娜愣了一下，“不过听你这意思……差不多吧，但我真正要想说的，不是某一个具体的人。”
张为人眉头微皱：“不是人？”
“是你脚底下踩着的东西。”
张为人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
他倒不至于联想到自己的思维殿堂，伊琳娜说的明显是外面的他踩着的东西。
“……这片大地？”
“小了。”
这还小？
如果比这还要大的话……
“这个……”张为人有些犹豫，虽然是意识体，但他还是感觉一阵口干舌燥，“世界？”
“回答正确。”
世界也会有“晚年”吗？
答案是肯定的。
并非永恒的存在，自然会有破灭的那一天，世界毁灭的途径大概有三个——第一个，就是被强行破坏，这一点力量够强就可以做到。差一点的，拼着自己的命不要，在不被干扰的情况下也有可能做到。第二个，那就是寿终正寝……世界也是有寿命的，时间到了又没人为它续命，它自然而然就会死了。
至于第三个……
总而言之，按照伊琳娜所说，这个世界就属于第二种情况。
“世界即将破灭，基础规则自然会崩塌，出现一些异常再正常不过。那个城主大概是这片区域内的核心人物，他被异常影响的会更深，但他周围的人受到的影响反而会比其他地方少一点。”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这里的人看起来会比其他地方的人聪明一点，虽说也聪明不到哪去就是了。
“有什么办法挽回吗？”张为人本着试试又不要钱的心态问了一句。
“有，但和你没关系。以你现在的实力，想给世界续命是不是想的太多了点？你们不是在积攒那什么源点吗？多杀点吧，反正就算不背你们杀死，他们也没多长时间好活了，说不定走的比你都早一点。”
这样啊……
张为人离开了思维殿堂，看着面前的青楼，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
他一时间想不出该怎么把这事和另外两个人解释，索性干脆就不解释了。但问题可以不解释，事却是确实要办的。
“动手吧，”张为人默默把爆裂黎明调整成了爆裂模式，“计划有变，就当自己现在在玩道德与法治7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