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分析，张炳文认真思考：“那我们现在的调查方向，第一个案件，就是排查监控，寻找这个死者生前做过什么。”
“第二就是，死者马源，生前几天发生过什么，调查那个男孩和秘书，排查死者生前与什么人有过矛盾。”
他侧头看向一旁的女生：“张月，你负责监控排查，何天你负责走访。”
李相夷看向他：“张队，我和我哥，想和那个男孩子交流一下。”
李莲花：？？？
他有说想过吗？
张炳文点了点头：“好，需不需要人陪同？”
“不需要，人多了，他会戒备。”
李莲花缓缓开口：“张队，让小哥跟何天警官走一趟，另外再去一趟第一个死者的家。”
“看一看有什么遗落的线索。”
张炳文认真点头：“何天，记住带好这个张哥。”
何天对这几个人，已经有些崇拜：“好嘞，张哥，那我们现在就出发。”
张起灵点了点头，缓缓起身。
待人各自忙碌，李莲花侧头：“你有什么想法？”
李相夷起身倒了两杯水：“先喝杯水，咱们再去。”
“这个男孩啊，我查过，也是一个大学生，成绩还不错。”
“家里很穷……他去做过模子，给自己赚学费。”
“我估计啊，就是在那里认识死者的。”
他缓缓坐下：“那种商K，只要钱到位，美女，男模，都能给你服务。”
李莲花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水：“你什么时候对艺术，这么有鉴赏能力了。”
李相夷手搭在桌上，随意敲了敲桌子：“那会沈煊案的时候，我不是加入了他们艺术群，伪装成一个会画画的人。”
“寻了几本油画鉴赏，雕塑鉴赏，还有历代大师作品解析。”
“在网上和一个学画画的聊艺术，这才钓出沈煊，他坚信我是一个画油画的人。”
他侧头轻笑：“我哪里会画油画啊，最多画工笔和水墨，或者画一画简笔画。”
“不是你说的，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
李莲花跟着笑了起来：“好，看得出来，你对那个叫钱瑞的男孩很感兴趣。”
“倒也不是……咱们这一群人里，就我一个人是大学生，只有我和他能拉近距离感，问出一点东西。”
李相夷低头压低声音：“哥……我跟你说，这个钱瑞，不仅仅是金丝雀。”
“这个人复杂着呢，因为要赚钱，他见过的世面，比平常大学生懂的多。”
他起身拿过手机：“走吧，咱们出发。”
李莲花啧了一声：“我们徒步去？打车的话，张队报销吗？”
李相夷：……
“那……我们去坐公交吧。”
他看了看手机：“走走，公交还有五分钟到站……刚好能赶上。”
公交站。
李莲花瞥了他一眼：“你不是急切吗？还吃上冰淇淋了？”
李相夷举起手里的东西：“给你买了一个甜筒，你吃不吃。”
李莲花自觉地接过：“不错啊，还知道孝敬你哥。”
他低头咬了一口，看向远处：“走吧，车来了。”
李相夷从挎包里取出卡：“上车。”
车内的人并不多，两人选了后排靠近门的那一排。
车行了一会儿，李相夷侧头道：“我其实很少坐公交车慢慢摇，除非太累了，懒得倒腾地铁，出校门就遇到车，选一个位置，默默看街景。”
李莲花吃着冰淇淋，淡淡说：“我就说，你一看就不是省钱的主，我是养了一只吞金兽。”
“卑微的你哥，只能靠唱歌，用微薄工资养你们。”
李相夷哎哟一下，开演：“那我有福气，有这么多哥养我，我一定好好读书的，以后报答你们。”
“你还是别报答了，哥的命也是命，我怕你暴打我。”
“你看看，真报答，又不让。”
某小区。
李相夷丢掉垃圾，看向前面：“哥……这个小区算是一个老小区，十几年前建的，二手平台，五六万一平。”
“看来是马源给钱瑞买的，根据张月给我的线索来看，两室一厅一卫……差不多四百来万。”
“套内面积八十多平。”
“两个人住，绰绰有余。”
李莲花抬头遮了遮太阳：“这里好像有门禁。”
李相夷摆了摆手：“形同虚设，有人出来的时候，咱们趁着门禁开了，就坦然走进去。”
他眼底一亮：“哥，走，有电动车要进去。”
走入小区，李莲花还有些迷惑：“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