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盟主观看着视频，皱眉问：“这么多人都看见了，那他这怎么定义死亡。”
“而且张启山还从尸袋里面爬了出来。”
“他算活人还是死人？”
李相夷啧了啧：“他这不是得偿所愿，可算是长生了。”
张起灵查看着视频，眉心微蹙：“小鱼……吴邪真的有那么邪吗？”
“吴山居并不具备……诈尸的条件。”
笛盟主面露思索，随即恍然大悟：“小鱼，你对他用了古尸肉。”
“就像梁莉那样，那肉生出了新的意识，它控制住了张启山的躯体。”
李相夷端起温水点点头：“不止，我喂了古尸肉，用扬州慢催化了这个意识形成的时间，同时将一条蛇藏在了他身上。”
他拿着手机又点了一个视频：“你看……我用痋术，将张启山身上的穷奇显现出来了。”
“他的脸也不算毁，只是被划了几刀而已，张日山肯定可以认出，这是他亲爱的佛爷。”
笛盟主看着纹身，评价道：“没有小哥的好看。”
“看着很有戾气。”
听此，李相夷挑了挑眉：“那当然了，小哥的纹身很好看。”
他拍了拍张起灵的左肩：“这可是张启山想要的东西。”
“结果他只能纹穷奇。”
听着毫不吝啬的夸赞，张起灵眉眼弯弯：“小鱼，没想到你还留有这么多后手。”
李相夷随意地靠着他：“我聪明啊。”
“像我这么聪明的可不多。”
张起灵摸了摸他的额头：“对，小鱼当然聪明……这药一喝，额头又冒汗了。”
他抽出纸擦了擦，又摸了摸后背：“我去拿毛巾，给你后背垫一下。”
李相夷噢了噢，低头回了几条消息。
他又给咳子发了消息。
虽然人在澳洲，吴山居的热闹，他是一点都没有落下。
默然片刻，笛盟主思索问：“小鱼……那张启山现在……在哪？”
李相夷耸了耸肩：“他现在算是一个活死人……”
“警察只觉得他身体有腐烂，人还活着就走了。”
“他现在在哪，我也不知道。”
他啧了啧：“我其实比较好奇，他究竟有没有张启山的记忆。”
“如果有的话，我倒是有很多的话想问一下。”
没多久，张起灵寻了一条毛巾，又拿了一件干净的衣服：“先换上，湿漉漉的难受。”
李相夷脱掉短袖，换下道：“我感觉是客厅太热了，我才出汗的。”
张起灵将毛巾垫进去：“行，说明你的阳气回升了，不怕冷了，前几天坐在沙发上，恨不得裹被子。”
李相夷嗯哼：“对……身体在变好了。”
听见他的话，张起灵坐下道：“那你得多吃一点，花花天天说你，生个病下巴都瘦尖了。”
“你以前多标准的身高和体重。”
李相夷探身抓起桌上的橘子，给张起灵分了一半。
他尝了两瓣递给了笛盟主：“甜的。”
张起灵目光落在橘子上，神色犹疑：“甜的吗？”
笛盟主看着橘子也没敢接：“你自己吃吧。”
李相夷：……
“怎么连点信任都没有了？”
“真的甜的，我生病了，我哥不让我吃橘子，觉得嘴里没味道，这才吃两瓣。”
他轻哼一声：“橘子我吃多了，等会儿咳起来……我哥～”
张起灵剥开橘子，拿起一瓣咬了一点点，感受到甜味，这才敢吃起来。
“确实是甜的，味道还不错。”
虽然张起灵表现的特别好吃，但是笛盟主还是多了一个心眼。
他小心翼翼地理了理橘络，咬了半瓣，这才暗自松了口气：“确实是甜的。”
看着两人的动作，李相夷撇了撇嘴：“说好的信任呢，现在吃个橘子都疑神疑鬼的。”
“这是相亲相爱一家人吗？”
张起灵慢悠悠地回：“小鱼……你不觉得这些话……由你说出来……挺……那什么的。”
笛盟主适时地开腔：“讽刺……”
李相夷白了他一眼：“小笛，你居然这么说我……那我是真的难过……”
笛盟主淡淡反驳：“我说我自己。”
张起灵神色惊讶地看向他：“小笛？”
“你不是杀伐果断的笛盟主……”
笛盟主缓缓抬眼：“他还是天下第一。”
“我只是天下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