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质之所以带着张彦,原因也非常简单,就是怕挨揍。
李丽质用亲身经历告诉所有人,千万别惹自己的爹,尤其是那种非常执着的爹。
因为李丽质和张彦的离开,朱媺娖有些无聊了,直接化身时空溜子。
原崇祯时空,朱慈烺正在苦哈哈的处理政务,一抬头,就看到了笑眯眯走来的朱媺娖。
“在太祖那边吃的什么?”
“我没去太祖那里啊。”
朱慈烺愣了一下:“我去!你怎么来了!”
朱媺娖一头黑线:“大哥,你就这么不欢迎我?我可是给了你不少钱啊。”
朱慈烺欲哭无泪:“你还好意思说啊,太宗第二天就来了,把钱都拿回去了,还把我臭骂了一顿。”
“我怎么不知道?”
“太宗威胁我们不能说出去。”
朱媺娖挠了挠头:“没想到太宗竟然是这样的人。”
“唉?你是谁?”
朱媺娖这才发现,大殿里还有一个人。
“臣,钱谦益,参见公主殿下。”
朱媺娖眼前一亮:“你就是钱谦益啊,看来夫君没跟太祖说你的历史。”
钱谦益吓了一跳:“啊?”
朱元璋在这里大杀四方,他是见证者,生生给他吓病了。
朱慈烺看向钱谦益:“他怎么了?”
这下,钱谦益更害怕了,生怕自己会被弄死,毕竟在天幕之下,一生之中的所有事都会被挖出来。
“没什么,就觉得他好玩,被满清嫌弃了。”
朱慈烺看向钱谦益:“接着说。”
看着朱慈烺眼中的杀气,钱谦益更加害怕了。
虽然朱慈烺在朱元璋朱棣他们面前是个胆小如鼠的人,但这不代表朱慈烺没脾气。
“大哥,别生气,如果钱谦益真是那种人,夫君早就告诉太祖了。”
钱谦益想哭,能不能别那么吓人。
朱慈烺看向自家妹妹:“怎么回事?”
“嘿嘿,我之所以记住他,是因为他好玩。”
“历史记载他在南明弘光政权灭亡时,钱谦益的妻子让他一起殉国,当时他答应了,结果两个人去了尚湖后,他摸了一下水,之后说水凉,就没死成。”
朱慈烺看向钱谦益:“是真的吗?”
钱谦益涨红着脸,他怎么知道。
“大哥,你接着听我说。”
“这个故事的出处是一本叫做《扫轨闲谈》的小说,这本小说是满清道光年间的人,距离钱谦益的时代快有一百八十年了。”
朱慈烺嘴角一抽,原来是这样。
“而且当时的钱谦益在南京,尚湖在常熟一带,这对不上。”
钱谦益松了一口气,但朱媺娖下一句话就让钱谦益紧张起来了。
“不过钱谦益确实投降满清了。”
朱慈烺的目光再次看向钱谦益,这又把钱谦益吓趴下了。
“继续。”
“钱谦益在江南的影响力非常大,他一投降,确实打击到了士气,这也让很多官员,士绅,书生动摇了。”
“这也是他恶名的起点。”
“但他心里过不去这个坎,没过多久就辞官了。”
“也许是愧疚吧,他晚年致力于资助抗清势力,暗中帮助反清复明的组织,不止如此,他还经常给南明传递清朝的情报。”
“之后呢?”朱慈烺的气消了一些。
“他也因为这个被抓了好多次,但是吧,当时南方还有抵抗势力,满清内部也不稳,所以满清也没敢弄死他。”
“这钱谦益就活到了康熙二年。”
“但到了乾隆年间,那个老头子把他丢进了貮臣传中,还给了他一个……哦,我看看。”
朱媺娖拿出了小天幕:“找到了。”
“平生谈节义,两姓事君王。进退都无据,文章那有光。真堪覆酒瓮,屡见咏香囊。末路逃禅去,原为孟八郎。”
“其实吧,钱谦益本质上是个贪生怕死的人,最起码还资助抗清势力,还给南明送信,也没有参与屠杀,反正比洪承畴那类的杂碎多。”
“总之,有点人样。”
朱慈烺冷哼一声:“算你识相。”
钱谦益赶紧谢恩:“多谢陛下。”
钱谦益感觉人生大起大落的太快了,有点受不了。
朱慈烺正好也累了:“媺娖,和朕走走。”
“好。”
“妹啊,哥哥待你不薄吧。”
“确实不薄,但是小天幕,不给。”
朱慈烺有些尴尬:“就借用一段时间。”
这小天幕才是真正的神物,能控制天幕,还能监察天下。
“不可能。”朱媺娖才不会上当呢:“丽质都没给唐太宗,所以我也不能给你,就两个小天幕啊。”
朱慈烺有些不死心:“妹啊,你最近没事吧,要不住两天。”
朱媺娖摇头:“我不,天幕空间四季如春,很舒服,还有好玩的。”
朱慈烺羡慕了:“妹啊,哥哥也想去。”
“哥,你别忘了,你要处理政务,管理大明的。你是皇帝。”
朱慈烺现在想哭:“当皇帝一点都不好,太祖太不当人了,内阁现在就是摆设,什么事都要我亲自定。”
“出一点错,太祖,太宗,宪宗轮流打,还是吊起来的那种。”
“呃。”朱媺娖感觉自家哥哥有点可怜:“没办法,大明的子民还指望你呢。”
“妹啊,要不这个皇帝你来当吧,我是真不想当了,太累了。”
朱媺娖被吓了一跳:“我不!你想都别想!”
朱媺娖现在就想当一个安安静静的美少女,当皇帝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还是交给自家哥哥吧。
“那你今天留下,帮帮我,这个时空的你被太祖拉去吃饭了,没人帮我。”
。。。。。。
“哥,你怎么还拉苦力了呢?”
“不拉不行,我怕累死!”朱慈烺非常害怕自己成为第二个懿文太子。
“不可能。”
朱媺娖打死都不会帮忙处理朝政,而且她也不会啊。
不像这个时空的自己,天天被拉苦力。
“哥,你可以去找太祖要人啊。”
朱慈烺更郁闷了:“你以为我是你啊,太祖见到你一直笑眯眯的,见到我就耷拉着那张脸。”
“那你怪谁,谁让我是公主呢,我的任务就是等待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