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白衡瞳孔猛地收缩，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
不、不可能……
他亲眼看着监控画面，沈行川的车被爆炸冲击翻下悬崖，坠入汹涌的海浪之中，连残骸都找不到，怎么可能还活着？！
“……小五，杀了他。”
白衡的嗓音冷得像是从刀锋上碾过，一字一顿，仿佛要把牙齿咬碎。
“是。”小五毫不犹豫地抬起枪，冰冷的枪口直指目标，食指扣紧扳机。
“砰——！”
枪声炸裂，空气瞬间凝滞。
黑影一闪，沈行川的身影提前消失了在原地。
小五的瞳孔微缩，迅速调整方向。
下一秒，他毫不迟疑地从窗户跃出，银色的钩爪“嗖”地一声射出，精准勾住对面房檐，借力翻腾。
枪支在半空中连续射击，子弹擦破空气，发出嗡鸣的破风声！
沈行川却连头都未抬，向下纵身一跃。
“砰！”
子弹精准无比，穿透小五的手肘。
鲜血瞬间绽放在夜色里，血珠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滴落在灰白色的地面上，刺目而骇人。
小五身体一震，脸色顷刻间惨白，手中的枪应声坠地。
但他没有退后，仍以惊人的速度逼近，手腕一翻，锋利的匕首映着寒光，朝着沈行川的咽喉直刺而去！
沈行川眉眼不变，微微侧身，轻巧地避开袭击，像是猫戏老鼠般，连气息都不曾紊乱。
“速度不错。”他的嗓音懒洋洋地响起，尾音低哑，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嘲弄，“但还是太慢了。”
话音未落，沈行川猛然一脚横扫，劲风裹挟着霸道的力道狠狠砸在小五的胸口！
小五闷哼一声，身体如断线风筝般被狠狠震飞，撞上坚硬的墙壁。
巨大的冲击力让墙面几乎裂开，整个人滑落在地，嘴角溢出猩红的血丝。
与此同时，房间内。
景澜缓步走进，房门在他身后轻轻阖上。
白衡冷笑一声，死死盯着他：“为什么他没死？！”
景澜仿佛没看到四周带枪的随从，随手拿起桌上的茶盏，轻轻啜了一口。
“他们的用车，是军部提供的加强版防弹车，防爆防弹，水下配备应急设备。没出事，不是很正常吗？”
白衡的表情彻底扭曲，牙关几乎咬碎：“你在耍我！”
景澜轻笑，缓缓放下茶盏，抬起眼来，“能被我耍，很值。”
“是吗？”白衡狞笑，一抬手，枪口直直对准景澜的眉心，杀意铺天盖地：“那你就去死吧！”
他食指猛地扣向扳机。
可就在那一瞬间，身后的护卫陡然扑上来，一把钳住白衡的手腕，将枪支瞬间夺下。
白衡猛地回头，眸光扫过四周，才猛然发现所有护卫，竟然站在了景澜的身后！
“怎么可能？！”
这些可都是他的人啊！！！
景澜慢条斯理地从怀里掏出一根银针，手指轻轻捻动，淡淡一笑：“看来你的消息还不够灵通。我最擅长的，从来不是推理。”
白衡瞳孔一震，“你……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景澜微微俯身，嘴角轻扬：“催眠。”
“在我和你同时在场的情况下，他们只会听命于我。”
空气骤然死寂。
白衡的脸色一寸一寸地变白，眼神变得癫狂，恨不得将景澜撕碎！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狠狠踹开！
沈行川一手插兜，另一手拎着小五，随手将他扔在地上，漆黑的皮鞋不轻不重地踩在他刚才滴落的血迹上，眼神冷淡得不带半点温度。
小五身子踉跄，强撑着站起，却本能地护在白衡面前。
“……不、不许伤害主人。”
白衡心头狠狠一震。
他抬眼看向小五，少年瘦削的身躯满是鲜血，刀伤、枪伤遍布全身，脚步踉跄，却仍旧拼命支撑，站在他面前，护着他。
他从来没有教过小五忠诚，他也以为，小五只是个听命行事的工具。
可此刻，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鼻腔发酸，心脏深处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
“说吧。”沈行川微微低头，漆黑的眸子紧盯着白衡，嗓音冷彻入骨。
“想要个什么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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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章更完～(*^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