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竞标小组的讨论，沈氏毫无悬念地胜出。
结果公布的那一刻，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与喝彩。
记者们紧接着蜂拥而至，争相上前采访沈行川。
“沈总，您认为这次竞标的最大困难是什么？”
“对于未来的整体布局，您有什么想要分享的吗？”
“沈氏是否会借着此次的项目，进行国际项目的整合？”
“......”
各大媒体新闻同步直播，不过眨眼间，就占据了沪圈新闻的头条。
与此同时，沈氏的股价一路飙升，成倍地往上增长。
看着被围在中心的沈行川，顾衍双手紧紧握拳，指关节泛白，眼底的阴沉一览无遗。
助理听着顾衍不断响起的电话，上前提醒：“顾总，您的电话.......”
顾衍嘴唇紧抿，走到一旁接通电话。
“沈先生。”
从电话里，传来沈宇暗哑的声音：“新闻我看到了，你输了。”
顾衍捏紧了手机，声音低沉：“我很抱歉，辜负了您对我的信任。”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才接着说：“沈行川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我记得我提醒过你。可你似乎并没有当回事。”
顾衍微愣，想起沈宇之前和他沟通时，特别强调了“不惜任何手段”的话。
难道他的意思是......是要对沈行川玩阴招？
“恕我直言，单凭实力你是无法赢过沈行川的。他的谋略和手段，远超过一个豪门子弟的认知。这次就算了，只是下次.......我希望不会是这个结果。”
沈宇说完，没等顾衍说话，就挂断了电话。
顾衍凝视着手机屏幕，心中的烦躁更甚。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沈行川的方向。
隔着人群，沈行川正好看到了他。
沈行川唇角微扬，话筒中的声音清晰传来：“这次的胜利，沈氏早有预料。毕竟，只要是我想要的结果，就一定会得到。”
“不管对手是谁，也不管我想要的东西是什么。”
听出他话中的暗喻，顾衍的手指猛地一动，骨节发出轻微的响声。
他猛地转身，快速离开了会场。
沈行川，我们走着瞧！
顾衍从会场出来，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走到喷泉时，他看到不远处桑妩正与一个F国的女人交谈。
灯光映在她的脸上，温和又明媚。
听着她流利的外语，顾衍抿了抿唇。
以前，他总以为桑妩是只有外表漂亮的花瓶，其他一无所有，注定只能在他的掌心里生活。
可在看到那个节目他才知道，原来她会说F国语，有着极其精湛的画技，书法也写的极好，就连从未接触过的演员行业，她也表现得相当出色。
可这些，他从未知晓。
或许，是他从未真的对桑妩上过心吧？
她是什么样的人，想要的生活是什么，他都没有真正地去了解过。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会更加不甘心。
如果当初能多了解她，放下身段和心里的骄傲，是不是结果又会不一样？
男人，总是在失去之后才会学会反思。
顾衍抿了抿唇，抬步走到桑妩身后，低声唤了她一声：“小妩。”
桑妩的身体微微一顿，眼中的温度瞬间消失，冷得像是一道冰墙。
那一刻，顾衍的心猛地一沉，仿佛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入，痛得无法喘息。
“顾总，有事吗？”桑妩抬眸看着他，每一个字都带着距离感。
顾衍给了身旁的助理一个眼神，示意他先下去。
待四周安静下来，只有他们两个人时，他忍不住再往前走了一步，想要拉近这道隔阂。
桑妩伸出手，目光冷淡：“就在那儿说就好。”
顾衍愣了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色，嘴唇紧抿：“小妩，你真的要一直这么对我吗？我就这么令你讨厌吗？”
桑妩突然低笑了一声，“你这话问得真有意思。我对你如何，早就不重要了。”
“重要。”顾衍不顾一切，急步走近，一把捏住她的手腕。
他的动作有些粗暴，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在此刻喷涌而出，因为不甘和嫉妒的脸微微扭曲。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以前你也会对我笑，关心我，为什么沈行川一出现，一切都变了？”
桑妩的眉头微微皱起，手腕被他捏得有些疼痛，“这跟他没有关系，放开我！”
顾衍紧咬着牙，喉咙中发出一丝压抑的声音：“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
“我已经承认是我错了，也愿意用尽一切去弥补。可是你呢？我给了你那么多，可你和我交往三年都不肯让我亲，你就没有错吗？”
桑妩一愣，紧接着突然笑出了声。
她本以为，自己对顾衍的话早就没有任何波动。
但在这一刻，她觉得他的质问可笑至极。
“你怎么不说，从一开始就是你错了？”桑妩的眼神锐利如刀，一字一顿：“从一开始，我就告诉过你，我不喜欢你，也对你没有感觉。”
“你是怎么说的？你说，没关系，多久你都会等。”
“结果呢？我们才交往不到一年，你就出轨了，这还是你那位好兄弟后来亲口告诉我的！你凭什么要求我为你一个渣男付出感情！”
顾衍嘴巴微张，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他本就是在情场混迹多年，直到遇到桑妩才知道何为动心。但身体养成的习惯，却不是那么容易改掉。
这一点，他无可辩驳。
顾衍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冷声说：“所以，你找沈行川就是为了报复我？”
桑妩嗤笑一声，眼中尽是不屑。
“就你，也配？”
顾衍被桑妩的话彻底激怒了，手指用力地收紧，疼得她微微皱眉。
“再说一遍，放手！”
“桑妩，你信不信，我迟早会让沈行川死得很难看？”顾衍说的咬牙切齿，眼中是藏不住的怒意和阴冷。
桑妩脸色微变，一巴掌狠狠甩在顾衍的脸上，声音清脆刺耳。
“要发疯去别处，你敢动他试试！”
顾衍一愣，反应过来后，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桑妩。
“你为了他打我？”
桑妩冷冷地说：“你要伤害的是我男朋友，我凭什么不能打你？”
顾衍愣在原地，愤怒的气息几乎凝固成一团火焰。
他不敢相信，曾经那么温顺的桑妩竟然会为了一个男人，毫不犹豫地打他！
怒火如同洪水猛兽般冲击着他的胸膛，顷刻间，所有的理智与克制被丢到九霄云外。
他猛地一拉，抓住桑妩的手腕，想要将她拖进车里。
“好啊，那你不要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