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像不像？”
柳如烟闻言，细眉一拧，迷惑地望着夏启。
“像不像，你在学校里，故意挑逗那些青涩的腼腆男生？”
“我没……”
听到夏启说出这话，柳如烟顿时大惊失色，下意识张口就要反驳。
但看着夏启坦然镇静的神色，她又把话咽了回去。
夏启剑眉微微一挑，对哑然沉默的柳如烟挤了挤眼，稍稍戏谑地说道：
“现在只是你的身份对调了一下。
你现在像不像，那些在你面前手足无措、羞涩扭捏，只敢在心里默默喜欢你的男生。
他们不敢坦然直视你，心里怀有对你的喜与恋，犹如怀揣着赃物一样，根本不敢轻易示人。
少年少女青春萌动的情愫，最是单纯。
但你又是……如何对待他们的呢？”
夏启说到最后一个问句，只是语有深意地耸了耸肩。
并没有直言不讳地说，以前的柳如烟就是一个渣女！
虽然渣的手段，还很初级。
不说行为上的假意关心，仅仅言语上的稍稍拉扯。
也能让没有丝毫感情阅历的青春少年，精神大起大落。
虽然现在还谈不上，操纵他人情感和心理。
但是如果柳如烟一直就这样的走下去，搭讪技术学的熟练度与日俱增。
朝着情感大师、pUA大师、交际花大师、养鱼大师、女海王……这些方面发奋图强。
最后说不好，现在还很稚嫩的柳如烟，真的会成为一个绝世渣女！
柳如烟不敢再与夏启坦然对视。
缓缓低垂着小脑袋，粉拳紧握，娇躯微微颤抖……
因为她知道，以前的自己真的就是夏启说的那种人！
而夏启到底是多神奇的人。
与其寸步不离地经历过这次救援任务的柳如烟，是再清楚不过了。
他怎么会算不到自己的过去。
以前的柳如烟就是喜欢被别人嫉妒，喜好张扬、爱慕虚荣、痴迷奢华……
那时的她自视甚高，根本没想到自己会真的喜欢上一个男生。
思想……傲慢自大，举止……矫揉造作。
柳如烟在其他男生眼中，看着好似挺清丽单纯，被众人热情追捧。
对别人的跪舔，面上清冷高傲，事实上心里却洋洋得意，甚至鄙视对方。
但是她既然这样做过……怎么可能瞒得过的夏启。
她在追求者的眼中，乖巧清纯、温柔可人、端庄淑娴……
而这些都是「虚假的」、是「装的」。
可是……可是……可是……我已经在改了呀~！
柳如烟重重地咬着自己红润的樱唇，贝齿将红唇都咬得发白。
微微抬起臻首，乌黑明亮的大眼睛带着些许的湿润。
梗着脖子，神色倔强地望着一直默然淡定的夏启，心如刀割。
我现在就在为你改正，我身上的这些缺点。
你怎么就是不能……相……信……我！！！
“……”
夏启微微摇头，略一弹指，擦去柳如烟眼角的些许泪水。
“人教人，一百遍也不会，但……事教人，一遍足以！”
他在进游戏之前。
仅仅第一眼看到柳如烟本人，就大致感觉到对方是一个有渣女潜质的大才女。
而听到她自我介绍的“柳如烟”这三个字，夏启的灵觉顿时有了明悟，或许柳如烟以后真的会是一位超级大渣女。
以他前世知道的信息，凡是名字叫“柳如烟”的。
虽然容貌一定不丑，姿色一定不差。
但“柳如烟”的原始品性，却必定都稍有问题。
夏启那时在心里下了一个奇怪的决定。
既然运气让自己遇到，还未成就为绝世渣女的柳如烟。
那他就做一些正面影响，去纠正她。
第一次见面时的柳如烟，还仅仅只是一个刚入大学的粉嫩少女。
即便有些潜力，但离绝世渣女还差了老远。
算是风尘女子和良家少女的中间，目前正在慢慢从后者向前者偏斜。
嗯~，男人的劣性根啊！
劝风尘女子从良，拖良家妇女下水。
夏启没这爱好，也不想去这样做。
但知道对方以后大概率会犯错，而现在的确还未失足，那稍稍提前干涉一些也没什么。
也就勉强算是，劝未来的风尘女子从良。
夏启大概只能同情，无能为力的不幸之人。
若是他第一次见到的就已经是完全体的绝世渣女、风尘女子柳如烟。
那情况就颠倒了。
自己做的选择，自己负责！
明知道这样不对，你有其他的选择，却仍然主动地一步一步走到绝境。
呵呵~~……咎由自取。
夏启就算在做出，只给予怜悯这个决定之前，也要经过反复细思……
另一边。
原本听到夏启冷言刺激的柳如烟，心里悲愤欲绝。
正想嚎啕大哭，陡然察觉到脸颊微微一凉。
她用手背轻触眼角，诧异发现自己的眼泪……不见了！
甚至她的灵台都是清明一片。
之前的痛苦、伤心、悲愤……这些负面情绪，好似也都消失不见！
被夏启强制平心静气的柳如烟，稍稍迷惑地嘟了嘟嘴。
只沉静了片刻，就鼓着娇俏的小脸蛋，美眸凝视夏启。
她没有说话，就在心里腹诽嘟囔。
哼哼~~！
夏启，你可真……霸道！
就算女孩子想要在你的面前哭，但只要你不想，她就做……不……到！
女人的三板斧：一哭二闹三上吊。
连起始的哭都没有，那剩下的绝活就更不好使了！
不过，只要你答应作为我的男……我就承诺对你不使用哭。
咦~，忘了！
还有坎蒂丝和凉子她们两个，得把她们也带上。
万一，到时她们凶巴巴地找上门，我一个弱女子，可挺不住……
柳如烟转眼就抛掉了悲伤，但她情绪平复后又开始想一些有的没的。
思绪胡乱飞舞好一会儿才偶然记起，夏启不仅给她止哭，还说了一些什么。
额~，夏启刚刚在说什么……他是在“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