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中枢的王鲁海,操作这事情当然更为方便。
他也不怕儿子判断错误,就算没有他解释的什么龙蛇演义,对于这个儿子,经过那么多年,那么多事,早就证明了正确性。
虽然时间晚了,但涉及到隐秘战线,时效性是第一位的。
王鲁海立刻致电相关安全部门的领导,
“老李,我王鲁海啊。有个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谈,方便过来一趟吗?”
对面,作为安全部门的一把手,瞬间意识到,作为一个部级领导,既然直接联系自己,那事情一定不小。
毕竟他们这些人,平日双方都是可以避免过多的打交道,像现在这样的邀请,绝对是出了大事。
“好的,我们马上到。”
说的是马上到,真就马上到了,15分钟门铃就响了。
“老李,真快啊。”
王鲁海将一身短裤短袖打扮的老李和一位三十左右的女性一起迎了进来。
心里暗自给老李点了个赞,细啊,真是细。
居家普通打扮带着个女性同事一起上门,比起两个男的一身行政装扮来敲门,感官要好太多了。
三人在客厅坐下,两杯茶水端了上来。
“来尝尝我的这个茶怎么样。”
老李笑呵呵的掀开盖子,闻了闻,眯了一口。
“好家伙,还得是你啊老王。又是马总送的吧。”
“哈哈哈,这次是小子送的,说是去西湖那里参加什么互联网大会,顺手买回来的。”
老李喝了一口,咂吧咋吧嘴,不过瘾,又来了一口。
“你啊,要不是你装逼,要不就是你儿子装逼。这是顺手能买到的?”
“哈哈,他说啥就啥吧。这次叫你过来,也和这小子有关。你看看这几张照片。”
王鲁海将儿子发他的照片,已经打印了出来。
老李郑重的拿起照片,两张照片和一份材料。
一张赫然就是潘女士的照片,还有一张就是她的名片。
“潘菀芬,鹏城休斯敦贸易商会会长。”
从老李陌生的眼神中,王鲁海心中暗暗高兴,妥了,又是一个一等功到手。
“这个人有问题?王总是怎么发现的?”
“你也知道,我儿子对这些很敏感,感觉到了她的刻意,也嗅到她身上从事隐秘活动的味道。”
老李有些惊讶的抬头,对于王永中这个人,他们内部非常了解。
甚至有过评估,也预案。
也就是这个人如果做出某些不好的事情,他们应该怎么反制和行动。
对于他的能力还算是了解,比如高深至极的国术修为,摸不到底的ai大将军。
这些都是不稳定因素,虽然都是自己人,王永中的所作所为完全是个爱国的商人。
但做他们这个工作的,怎么可能将希望放在人家自己爱国上面?
一套甚至多套的预案,就在老李的资料柜中。
听到老王这么说,他和他的同事都点点头表示认可。
这世间也不乏神奇的人,他们局里就有一个虽然国术水平不怎么高深,但精神境界奇高,就有一些如同王永中这样的预感能力。
“这个人是我们没有掌握的,你这些资料也是网上公开的资料。我会派人跟进的。对了让你儿子不要再接触了,就算查实了,我们也不会立刻抓捕,还要好好的放长线钓大鱼呢。”
“当然如果对方一定要凑上来和王总或者马总接触,这里有一份话术,”
边上的女同事打开公文包,递出一份文件。
“让他们按照上面的宗旨,和对方虚与委蛇。以便让她更好的露出马脚。”
两人商量好后续的事宜之后,这位潘女士的命运就被彻底确定了下来。
国家机器开动起来的威力是可想而知的,特别是华夏这样的大国更是骇人。
一个多月,潘女士的整个间谍网络基本上就已被摸清。
老李是越调查越觉得背后发凉,一开始顺藤摸瓜也就几个科研院所的下层工作人员,还有军工企业周边的普通百姓。
但随着调查的深入,政府官员、科研大佬、商界名流都或主动或被动的成为了她的下线。
调查最终报告显示,从上世纪1996年开始至今十几年时间,从鹏城地方领导到科研军工研究院,再到普通的贩夫走卒,潘女士的下线多达2万余人。
“好家伙,这是像一个黑寡妇蜘蛛一样,编织了如此密密麻麻的蛛网。厉害厉害啊。”
老李不得不感叹,真不能小看任何人。
潘女士作为一个学历不高的安南籍华人,因为越战逃到西大,学历不高,长相普通。
就这样一个普通至极的大妈,居然十几年时间编织了两万人的庞大间谍网络。
这不得不说有些人天生就是干这一行的。
“通知鹏城方面,实施抓捕吧。”
鹏城罗湖口岸,又到了一个月一次的接头时刻。
潘女士是最近接到策反调查王永中的任务后,才有了每月一次的述职接头的。
上一世她为什么直到2015年,从事间谍工作长达20年才被抓,就是因为西大当局给她的自由度极高。
一切你自己做主,我们只有支持没有过多的命令。
所以接头也少,暴露的风险便少了很多。
现在没想自己送上王永中门前,从而被彻底盯上。
“潘女士,你好。”
正在关口等待出关的潘女士身后传来声音。
一主两副,三位行政夹克的大汉,还有四五个口岸的边检陪同,正半包围的分布在她身边。
“扑通扑通”潘菀芬心跳瞬间就上了160,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
“你的事发了。”
“潘菀芬,请和我们走一趟。”
在这如此多人的公众场合,堂而皇之的来逮捕自己,潘菀芬觉得自己的所有上下线怕不是已经都暴露了吧。
不然一定是实施秘密抓捕的。
她的预感没错,港城南丫岛某个不起眼的小餐馆,一头金发,但打扮非常普通的东尼,手中的奶茶已经颤抖的撒了一地。
“东尼先生是吧。潘女士今天是来不了了,请你和我们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