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留情？”
凤翔天好似听见了什么天大笑话一般，“敖天心，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真当我兄妹不是那人族对手？”
凰千羽却面色颇为凝重。
敖天心的实力有目共睹，连她都不敢忤逆那人类，显然不是因为交情，而是心生忌惮！
再加上老鲲鹏那些家伙先前不断挑衅，总想让兄长与那人类斗起来。
由此可以推断出，那人族修士的实力绝对非常强悍。
可让凰千羽感到疑惑的是，对方分明只是刚突破渡劫后期不久，连气息都尚未彻底稳固，又能强到哪里去？
自己与兄长好歹也是老牌八劫圣灵，兄长更是处在八劫巅峰，还能敌不过一个七劫人族？
若非如此，先前她又怎会对南宫轻舞呼来喝去，一点面子不给。
如今回想起来，事情确实透着种种古怪。
要不是火灵珠事关传承，实在太过重要，兄长又极为看重面子，她也不想与那人类为敌。
可事情已经到了这般地步，谁都不可能退缩，必须要做过一场再说！
一念及此，凰千羽黛眉紧蹙，朝凤翔天说道：“兄长，稍后莫要留手，一定要全力以赴！”
凤翔天双眼微眯，“有必要吗？”
“那人族修士有些不对劲，无论怎样，先合力拿下对方再说！”
“行！”
凤翔天虽然傲气，却也知晓自家妹妹心思剔透，那就全力以赴好了。
下一瞬，他体内寒气四溢，伴随着一声嘹亮凤鸣声，当即化为一头数百丈大小的蔚蓝冰风！
凰千羽也同样如此，四周火焰冲天，转眼恢复本体，一头火凰翱翔天际。
二者一冰一火，属性看似相互克制，可若联手对敌，却又相得益彰。
敖天心早已退出去老远，正在与敖璃商议着什么。
龙凤两族向来交好，想来是准备随时出手救援。
林牧饶有兴致打量着两头凤凰，嘴角泛着一抹冷笑，“还以为有何手段呢，原来就这？”
在他看来，这两头凤凰怕是连那几头凶兽都比不上！
右手虚握，影魅之刃便出现在手中。
南宫轻舞见状，就要上前助战，却被李清秋一把拉住。
“老祖快放开我，对方实力强大，我要与牧哥共同面对！”
“莫要称呼我为老祖，我既追随了主人，往后就以姐妹相称吧。”
李清秋淡淡一笑，“而且，也用不着你出手，那两头凤凰绝非主人对手！”
南宫轻舞一阵愕然，有些不可置信，“真，真的？”
“主人究竟有多强，你难道不清楚吗？莫说是那两头凤凰，即便在场所有圣灵一起出手，也照样不是主人对手！如若不然，我又怎会旁观？”
在李清秋看来，要不是林牧想要出出气，自己都能轻易拿下对方。
南宫轻舞依旧有些懵。
真的假的？
本以为自己得了天大造化，实力突飞猛进，一举达到渡劫后期，在所有小伙伴中应该最强。
可如今看来，似乎还差得有点远啊！
好像连自家便宜老祖都比不过？
拼着九死一生努力这么久，意义何在？
先前更是死要活，简直没脸见人……
南宫轻舞不禁俏脸通红，开始患得患失。
与此同时，凤凰族兄妹终于动了。
只见两头凤凰翅膀一扇，瞬间自原地消失不见，好似遁入虚空，连气息也一并消失。
看上去，与敖天心的自创空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这个发现，让林牧大感新奇。
可他有所不知的是，凤凰族本就与空间亲和，虽不掌空间大道，却可任意穿梭空间，算得上是另类天赋神通。
否则仅凭冰火本源，二者地位也不可能那么高。
此外，敖天心的自创空间，正是从凤凰族学来的……
就在林牧诧异之际，冰火两头凤凰同时出现在其左右两侧。
下一瞬，两道灵域顷刻成型，竟融为了一体，将林牧牢牢封锁在内。
自远处看去，一冰一火相互交融，简直是冰火两重天。
碰撞处，无尽雾气翻滚倒卷，非但遮蔽视野，就连神识都可一并屏蔽。
身处其中，就好似进入另一方世界。
时而寒冰刺骨，冻结空间；时而烈焰蒸腾，焚烧诸天；
两种大道本源来回切换，简直无孔不入，让人防不胜防。
更诡异的是，在这方冰与火交融的世界中，连灵域都无法施展，仿佛限制了其他大道本源！
哪怕林牧早有防备，也被折腾的衣衫尽毁……
好在他肉身足够强大，冰火本源无法造成太大伤害。
可即便如此，看上去也多少有些狼狈。
四周冰火飞禽来回穿梭，时不时就要来上一下。
“我尼玛……想看就直说，犯得着烧我衣服吗？”
林牧气不打一处来，立马调动火焰本源，幻化出一套衣衫，遮住外泄的些许春光，顺便抵挡时不时来袭的攻势。
直到此时，他才有空仔细打量起这处奇异空间。
“以冰火本源为主，竟能形成空间封锁、重力压制，还有毁灭等其他本源加持？”
“而且还能混乱神识，连毁灭之眼都无法使用！”
“单打独斗或许算不得什么，可联手之下，确实有几分能耐。”
“不过也就这样了……”
嘀咕了几句，林牧眼中寒光一闪，手中影魅之刃高高举起，仙灵力不断关注其中。
“就不信你们连至高法则也能一起屏蔽！”
说话间，已是一刀斩出。
“开天斩！”
一抹刀芒惊艳世间，似要开天辟地，横扫一切法则大道。
轰的一声巨响过后，刀芒所过之处，留下一条巨大的空间裂缝，连第二重空间夹层都显现了出来。
他竟是以最纯粹的力量，直接粉碎了虚空，以力破法。
哪怕两重灵域合二为一，同时压制，也依旧挡不住那恐怖的力之大道。
一刀之下，两座灵域竟齐齐开始崩溃起来。
如此匪夷所思的一幕，简直颠覆了在场所有圣灵的认知。
毕竟，除非渡劫巅峰强者以灵境强行破除，否则同境界之下，还从未见过有人可以直接破碎他人灵域！
就算强如轮回大道又或是空间大道，都做不到这一点。
轮回大道只能削弱其他法则，空间大道则是不受束缚，只要仙灵力足够，就不可能破碎别人灵域！
寻常灵域如此，就更别说攻破合二为一，且极为契合的两座灵域！
也正因如此，看到这一幕的各族圣灵族大佬无不倒抽凉气，直叹力之本源实在太过霸道。
他们都已是如此，更遑论身为当事人的凤翔天和凰千羽了。
凰千羽满脸呆滞看着被斩开的灵域，喃喃自语道：“这，这怎么可能？”
凤翔天则好似被冻住了一般，满脸惊骇，“至高法则？力之大道？竟，竟恐怖如斯……”
只是不等他们多想，林牧抬眼看向凤翔天，嘴角挂着一抹残酷笑意，人已然自原地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