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迎泽吓一跳。
旋即他因为被吓到,气急败坏怒骂出声:“谁敢砸小爷的门。”
“你跟谁称爷呢!”马青石听到儿子的话,怒火中烧,抡起袖子就直奔马迎泽过去。
而在马青石身后,还有一名英武的女子,直追马青石,嘴里还骂骂咧咧:“马青石,你今天要是敢伤了老娘的儿子,老娘割了你!”
但马青石显然没有听进去,大手直接抓向马迎泽。
马迎泽看到是自己老爹回来了,先是瞪大眼,旋即就是逃走,直接就是一个前跃就从窗户逃了出去,嘴里还喊道:“爹,我在看兵书呢,你别捣乱。”
“你看你娘的头!”马青石张嘴就骂,“老子还不知道你什么德行,居然还会看兵书,你觉得老子信么!”
说话间,他竟然抓起马迎泽院落的一根棍子,就追着马迎泽打。
若是有人看到,就会发现马青石那混不吝的模样简直和郑国公是一个模样刻出来的。
马迎泽刚跑出来,就看到自己娘也跟过来了。
但他马上疑惑起来:“娘,你怎么吃胖了。”
马迎泽的娘亲名为宁妙真,是有史以来的第三位女将军,也是大京的第一位女将军。
并且宁妙真生的极美,可偏偏就是看上了马青石这个大老粗。
宁妙真听到儿子文化,冷哼道:“老娘不是胖了,是给你怀了个弟弟。”
“啊!”
马迎泽震惊的瞪大眼。
然后马迎泽高兴的不得了道:“我要有弟弟了?娘你快生出来弟弟让我玩玩,以后我也有弟弟揍了。”
“你还想揍你弟弟!”马青石的声音忽然从马迎泽身后传来。
他趁着自己儿子分心的空挡,一把从后面将其拎起来。
马迎泽最近因为长期训练,下意识地使用出挣脱技巧,并且在马青石一个不小心之下,还真被马迎泽挣脱了。
马青石呆呆看了自己的大手后,狐疑问:“小兔崽子,这是薛贵(翼国公的儿子)的路数,你什么时候学的。”
“我才不跟你说。”马迎泽眼看占便宜,又觉得自己行了。
“好你个兔崽子,真觉得学了两手就觉得自己行了!”马青石当即又暴怒。
而不到一刻钟,马迎泽便被揍得鼻青脸肿。
反倒是宁妙真走进屋子里,发现儿子桌上真有兵书,便好奇拿起来翻看。
毕竟自家儿子什么德行做娘亲的很了解,此时能看兵书,她也好奇儿子看的是什么兵书。
这是什么!
可随着他翻看后,便被兵书的内容所震撼。
仅仅开篇的几句话,就让她知道这本兵书的不一般。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
“……”
大受震撼的宁妙真对窗户外喊道:“马青石,你过来。”
“老子没空。”马青石一边揍儿子一边回答。
宁妙真深吸口气,走出屋外,根本不劝说,直接动手:“老娘叫你,你现在听不到是不是。”
“让你过来你就过来,费什么话。”
马青石当场就被踹飞出去,然后他想起来自己娘子好不容易又有了身孕,连忙道:“娘子,别打,小心孩子,我过去,我过去。”
“你现在知道过来了,完了!”宁妙真根本不留手,对马青石一顿揍。
“娘子,你小心我们的孩子。”马青石一边招架,还一边着急喊着,“啊,别打脸,你这不公平,你带着孩子属于以多打少,啊~~~”
马迎泽揉了揉被打得酸疼的胳膊,看着自己亲爹被亲娘揍,又咧嘴笑了。
真是好多年都没见到爹娘了,一时间他很怀念被揍的感觉。
“行了,都有身孕了,小心一些。”这时候郑国公出现开口。
“爹,您来了。”
宁妙真温和地叫了一声。
“爹,你可来了,再不来我腿都被打断了。”马青石看到亲爹,就像是看到救星。
但郑国公下一句话就是:“妙真,等以后我的二孙子生出来了,我帮你按住青石让你奏个够。”
马青石嘴角抽搐,果然啊,这就是亲爹,如假包换。
然后郑国公继续对儿子道:“你也是,也不问问原因,就先揍我的乖孙。”
马青石则不服气道:“爹,您说什么呢,这个兔崽子一天不气你就不错了,还乖呢。”
“那是你不知道。”郑国公冷哼,“你镇守的地方是悬崖绝壁的天堑,出入不方便,导致最近我也没给你写信,所以你还不知道现在的小泽可不一样了。”
马青石还想说什么,但这时候宁妙真打断他,对郑国公:“爹,先不说别的事,您跟我来,看看这两本兵书。”
“什么兵书?”郑国公疑惑问。
“就是小泽看的兵书,是您给他的么?”宁妙真说话就去屋子里拿出来《三十六计》和《孙子兵法》。
马青石轻哼:“这臭小子还真在看兵书,不会是知道老子回来了,又犯错了,装给老子看了吧。”
宁妙真没有理自己丈夫,而是将书递给公公。
郑国公接过翻看了几页,脸色一下子就从最开始的随性变得凝重。
而且两本书他是越翻越心惊!
紧接着他便开口问:“小泽,这书你是哪来的!”
马迎泽看爷爷脸色这般凝重,连忙回答:“沈浩给我的,而且最近我都在看这两本书,我觉得里面写得很有道理。”
马迎泽一听娘是因为兵书才阻止爹继续打他,于是赶紧在心底里感谢了沈浩后,便一股脑的什么都说出来了。
“这兵书里的兵法何止是有道理!”郑国公听完,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一小撮颤抖,“这简直就是兵法上的两本瑰宝。”
“真没想到,沈浩居然连这种宝贝都给你了。”
“爹,什么书啊。”马青石拿过一本翻看几页,也是脸色大变。
马迎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爷爷,爹,娘,这书有这么好么?”
宁妙真温和一笑,想要去摸儿子的头,却发现儿子已经长得比自己还高了。
她这才想起来,她已经有四年没见过儿子了,儿子都长大了。
她有些心酸道:“小泽,这两本兵书是无价之宝,如果陛下看到,就算给一座城,陛下都不会将这两本兵书送出去。”
马迎泽嘴巴大张,喃喃道:“不会吧,沈浩给我的兵书,竟然这么贵重!”
宁妙真听到儿子又提到沈浩便疑惑问:“小泽,这沈浩是哪位兵法大家,竟然愿意传授你这么珍贵的兵书。”
马迎泽一听就笑喷了:“娘,沈浩不是兵法大家。”
“你们常年在黑龙山的天堑镇守,书信来往也不方便所以不知道也正常。”
“我跟您讲,沈浩是我兄弟,他特别牛。不仅是大京最年轻的国公,而且还是上一届状元,也是长公主的未婚夫。”
“而我和他,是过命的交情!”
说到这里,马迎泽脸上露出与有荣焉的骄傲神情。
宁妙真脸色一变再变,她的确已经有快一年没收到京师的信件,要不是今年边关压力骤然减弱,她和丈夫仍然回不来京师。
所以他对儿子说的情况,完全没有了解。
郑国公面对儿媳妇的疑惑道:“走吧,这件事老夫跟你们讲,其实你们不知道,小泽现在也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