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我恳请你,帮帮小蕾耶拉,帮她走出来吧,不要让她带着这颗星星堕入永恒的黑暗……】
巨龙娜赫拉张开巨大的翅膀,卷起一阵强风,吹乱了穹的头发,也几乎要将娜娜吹飞。还没等穹回答,巨龙的身躯就腾空而起,头也不回地往天空飞去,逐渐消失在天际。
“娜赫拉离开了吗?穹……”
见娜赫拉离去,娜娜扇动着翅膀,飞到穹的胸前小爪子戳了戳图腾的位置,语气中透露出担心。
“怎么了?”
“穹,娜赫拉说的话听听就行,等下我们远远的看她一眼就离开,好不好?”
“为什么?”
穹有点想法:目前看,蕾耶拉应该就是火星的「大崩坏」大影灾的源头,如果能解决她的问题,那火星岂不是就安全了?
就是有改动影响地球历史的可能……等会和琪亚娜商量一下好了。
“因为,嗷呜~”
小龙似乎是想要让穹紧张一些,故作凶狠的摆出了成年恶龙的架势——当然,穹不吃这一套。
“从刚刚开始,我就看到了娜赫拉的部分记忆!小蕾耶拉很厉害的!要是她生气了,你绝对打不赢她的!”
“哦,知道了。”
穹看着娜赫拉消失的方向,没有直接接受娜娜的提议。
“虽然我对她跟娜赫拉都没什么好印象,但你的前世都这么求我了,我们还是先去看看吧——放心,我有脱身之法。出发吧,先去找松雀!”
穹和娜娜没有耽搁,立刻朝着出口而去。当他们离开后,帷幕破碎,一黑袍人从幕后走到台前,目送他们消失在视野中
“他们走了啊……”
【嗯,已经离开了。】
消失在天际的巨龙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黑袍人的身旁。
【利托斯特,你我的赌约是平局,我想你应该不会违约吧?】
娜赫拉似乎还是不放心,又朝利托斯特轻轻吐出一小团蓝色的火焰,火焰融入了利托斯特影子构成的躯体,一种不朽之龙特有的温暖渗入了他并不存在的骨髓,又一次遏制了他的影子溢散。
“为什么啊……”
利托斯特苦笑着摇了摇头。
【因为孤独地死去也许是银河间最残酷的事。】
利托斯特被娜赫拉气乐了。
“难道你要让蕾耶拉为我办一场盛大的葬礼吗?而且他没有接受永生,其实还是你输了,娜赫拉。不过我也没赢……放心吧,既然答应了,我肯定说到做到——不过其实哪怕我消失也没关系,我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非要说,他不肯接受永生成为骑士出乎了我的意料,最大的问题是我们都走了的话蕾耶拉恐怕无人可用……”
娜赫拉微微昂起龙首,算是认可了利托斯特的说法:希娜狄雅走了,她也是过去的苦涩残余,利托斯特还把自己的存在给删除了,以小蕾耶拉的交友能力,真的不会感到孤独吗?
虽然拜托了穹,但穹哪怕成功让小蕾耶拉稳住也会离去,甚至娜娜也可能被穹一个图腾召唤到其他星球去旅行并乐不思蜀——这无可指责,毕竟娜娜不是她,她有自决权 ……就是可能最后洛星只会剩下蕾耶拉一个孤独的神明。想到这里,娜赫拉像所有母亲一样担忧了起来,她刚想问问利托斯特有什么看法,就恰巧看到利托斯特那张严肃的脸。
“娜赫拉,太阳已经落下了,两颗月亮也会消散,只有星星仍在闪烁……”
娜赫拉顺着利托斯特的目光望去,这试炼之地的夜幕中哪有什么星星?
【利托斯特,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小蕾耶拉也如这星星,我举办十术战争的本意是找到其他星星,让他们陪伴蕾耶拉,成为她的助力……”
【但我想说一句相当失败,不过分吧?】
“……”
利托斯特干笑两声,他强迫自己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标准的假笑。
“娜赫拉,我有特别重要的事跟你商量。”
冷静冷静……不能被娜赫拉带偏了!
“我们都知道,影子有极强的可塑性,甚至能转化为实体的肉身……”
【你想完全复活吗?】
娜赫拉金色的眼眸中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
【我倒是还有办法,只是——】
“不不不!我是想用影子的力量配合你不朽的生命力加入天外来客的血液,创造一个代替我们守望洛星,帮助蕾耶拉的小星星。”
听到利托斯特这么说,娜赫拉庞大的身躯呆滞了——她从没想过这种可能,但好像……理论上可行?
【你,要创造生命?】
娜赫拉巨大的眼眸中闪过思索的光芒。
【行走在不朽之上的灵魂或许可行,但这其中存在太多未知的变数,而且创造这样一个孩子需要的生命力恐怕……利托斯特,这值得吗?我完全可以复活你,我相信比起一个新的同伴,小蕾耶拉更愿意……】
“我意已决,这对洛星,对不朽,对她都好。”
利托斯特的声音异常坚定。
“这值得一试,如今蕾耶拉深陷迷茫,哪怕他们成功了,未来的洛星也需要守护者——神不可能事事亲为,我也已经不可能再出现在她眼前了,这或许是唯一的办法。”
见利托斯特这么坚定,娜赫拉沉默片刻缓缓点头。她巨大胸膛处飞出一片小小的龙鳞,龙鳞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缓缓飘向利托斯特。利托斯特伸出手,接住龙鳞,龙鳞在他手中闪烁着七色的光彩。
【拿去吧,利托斯特,这是我最后的力量,它是「不朽的传承」,也是星龙的「诅咒」……我还是希望你能用它实现希娜狄雅眼中的不朽……】
“谢谢你,娜赫拉。”
利托斯特感受到龙鳞中蕴含的磅礴力量,心中满是感激。他闭上眼,开始调动自身的影子与龙鳞相融合,还不忘投入那片染血的鳞片,用龙鳞的生命力“喂养”那几乎干涸的血液。
【最后问一句,你希望这个孩子是个什么样的星星?】
平静的对待自己慢慢消散的娜赫拉,问出了自己龙生中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样的星星……”
全身心投入塑造的利托斯特开始思考这个问题:根据他的印象,这颗未来的“星星”培养方向应该是一个像穹一样执行力拉满,相当值得依靠有情有义的同伴——如果可以,最好话少点,否则容易给神丢脸……
不好,不能分神!这血液的“胃口”是真的大!利托斯特从没见过能虹吸娜赫拉这么多生命力的东西,即使是龙鳞命契,娜赫拉也没用过这么多生命力……但好在,娜赫拉给的龙鳞生命力量实在是太足了,充裕到了能够奢侈浪费的地步,这让利托斯特得以继续推进他的塑造。
……
不知过了多久,在他操控的影子的正中央一个小小的胚胎开始成型。令利托斯特欣慰的是,它散发着与不朽相同的气息——毕竟基底是天外来客嘛!
他成功了,无论这颗被他寄予厚望的种子是“人龙”还是“龙人”,又或者是纯粹的龙或者灰发的人类,他都多了一个未来的学生,只要悉心教导,就不怕蕾耶拉之后无人可用,无人陪伴——当然了,还有小瑟拉呢。
“娜赫拉,我们成功了。”
身形因为用影过度而有些虚幻的利托斯特看着这个蛋,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太顺利了!娜赫拉,多亏了你的龙鳞。我能感觉到,这颗星星会成为洛星的希望……娜赫拉?”
利托斯特看向自己旧友本该在的地方,但她巨大的龙体早已消散:当交出被视作自己的「不朽传承」龙鳞时,早已死去的娜赫拉失去了赖以维系的支柱。彻底归于尘土。
“娜赫拉……”
龙的气息全无,她走了——多么可笑,不朽的星龙走的比他这个一直想死的都早。更讽刺的是自己这个追求死去的人还活着不说,自己现在甚至不能立刻随她们离去,因为自己还有责在身……
他将胚胎小心地收起,拖着虚弱的身体,形单影只的向着试炼之地外走去——当然,因为娜赫拉那一口龙炎,他绝对死不了。
【利——托——斯——特!你怎么敢!】
刚穿过门扉,带着兜帽的利托斯特刚走出试炼之地出现在瑞木街道某处,便从四面八方听到了神明愤怒的咆哮。
“蕾耶拉?怎么可能?!”
利托斯特僵在原地,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淌,刚刚恢复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神明的咆哮震得耳膜生疼,喉咙发紧。
“不应该,不可能,这不可能啊!娜赫拉明明说她已经抹去了有关我的一切……”
利托斯特想抓住什么,却只攥住了那小小的胚胎。影子形成影怪从四面八方压过来,带着某种无声的、令人窒息的东西——那东西正盯着他,而他现在连回头确认的勇气都没有。
全完了,神明气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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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呢,在哪呢……宝贝宝贝,你快出来吧!咱后半生的幸福可全指望你了……”
穿着花了大价钱搞来的黑色紧身衣,逃亡中的松雀不忘搜索这神之居所。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神器(神明使用的任何器具不都是神器吗?)都不放过的那种。
虽然这么做很危险(神之居所里居然是白天?)很可能被不知道哪里窜出来的影怪一口咬死(为什么神明大人的家里会有影子怪物啊?!)但是为了后半生的幸福还是得找下去。
松雀下定决心,除非天塌下来要把她砸死,不然谁也别想拦住她的致富之路!
“松雀?”
坏了,被发现了!听到有人叫她名字,自觉完蛋松雀立刻举起手准备求饶求宽大处理及伺机逃跑的机会。
“咱、咱没有偷东西!咱就是拿来看看!”
松雀紧闭双眼,等待着惩罚降临。然而预想中的拿下她并没有发生,她小心翼翼地睁开一只眼,回过头发现站在身后的是穹和……一条会飞的变异蜥蜴?
“胆子挺肥啊,做贼做到神明头上了?想死还是不想活?”
“穹?你你你,你咋在这?”
“因为我赢了啊。”
“啊哈哈,恭喜恭喜……”
做了坏事还被熟人发现的松雀感到一阵心虚,不出片刻,她的脸就滚烫得能煎鸡蛋……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这身紧身衣,干巴巴地试图辩解。
“别误会,咱可没偷东西!咱堂堂琅丘的松雀大师,最近生活滋润的很,干嘛要跑到这神明的家里来偷东西啊?你说什么人才会那么蠢,放着舒坦日子不过接这种找死的活?只有那些钻到钱眼里爬不出来的大蠢货才会来,咱可不是那样的人!你说对吧?哈哈哈……”
“可是娜娜刚刚就听到你说「宝贝快出来」了啊?”
“你也会说话?”
“为什么说也?”
娜娜飞到松雀面前,好奇的打量这个「黑衣人」。
“你明明想偷蕾耶拉的东西吧?”
松雀无法直视娜娜纯洁的目光。
“那、那能叫偷吗?神明大人什么都有,咱拿一点「神器」咋了?额……这应该算神器吧……”
松雀的声音越来越小,虽然她人没被影怪弄死,但距离社死只有一步之遥了……
……
本着不能不管的原则,穹拉上松雀,两人一龙漫步在这神之居所内,穹打算等册封骑士完了再带松雀出去。
“穹,你看那是什么?”
两人顺着娜娜的爪子,他们发现一座巨大的女神像赫然矗立在这片空间的正中央。神像庄严肃穆,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却又让人感到一丝悲伤……
而在神像之下,跪满了……虔诚的信徒?他们在神像的映衬下宛如蝼蚁般渺小,却在一遍遍地虔诚祷告,祈求神明的回应。
“神啊,求您回应我们吧……”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已经是这些十术战争胜利者在神像下不知道第多少次的祈祷,滴水未进(虽然也没东西吃不需要吃)的他们总是定期,力求做到祈祷时人纹丝不动。但这毫无用处——神明从未回应他们,过去不会,现在不会,也许将来也不……
哦,应该会,因为神明允诺今天要册封新的影骑来着,这也是他们又加了一次祈祷的原因。
不只是为了向新的兄弟姐妹展示礼仪,更是为了迎接神明。
【我虔诚的子民们,我来了。】
“好刺眼,咱看不清了!”
“娜娜也是!”
“你们两个都把眼睛闭上啊!”
就在三人打算靠近这些纹丝不动祈祷者交流时,那巨大的神像突然爆发出了犹如太阳般耀眼的光芒,搞的他们不得不闭眼。而这突如其来的神迹令所有的祈祷者都兴奋的举起双手跳了起来。
“是神明大人,神明大人终于,终于回应我们了!”
穹三人睁开了眼,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出现在众人眼中,她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圣洁美感和曝光补偿,那黑色的长发柔顺的悬在了身后与再后方的黑色月牙之间。那张如某不戴眼镜的女大学生般完美脸颊上,露出了温和的微笑。
“子民们,今日,我回应了你们的呼唤!以后,我也会——”
蕾耶拉话音未落,她的信徒们——或者说,前三十二位胜利者们开始为领导讲话鼓掌。
“她是蕾耶拉?”
穹打量着被信徒们围绕的神明:身着一件裙摆长到落在地的露肩黑色长裙,胸前过于突出的曲线无不在说明她说明她就是插入第二次试炼的火星神,但是……
要么是他疯了,要么是对面的神在伪装——那个都要为希娜狄雅痴狂的神,怎么可能见到他还这么温和?
注意到穹的目光,蕾耶拉甚至向他露出了一个慈祥的微笑,这实在是……
太诡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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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牢古士要毁灭博识尊?
因为他是赞达尔(斩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