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把造纸术给他们
陆远指了指豫章，“你确定其他人接受得了？”
李承乾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豫章怔怔地盯着屏幕，眼神迷茫。
陆远又说：“除了明达，你是融入得最快的一个，但其他人不行，对于他们，这些东西太过匪夷所思，容易吓到。”
李承乾：“那建商场……”
“不是建现代风格那种。”陆远接过话，“我已经让人设计，要迟几天才能出效果图。”
李丽质凑过来，“你们要在西市建商场？”
之前陆远在西市购地，她略有耳闻，以为他们建在西市，正想劝阻。
“不！”陆远否认：“西市那地产权复杂，各方利益牵扯不清，不是建商场的理想之地。”
李承乾补充道：“小郎君打算在城西建造一个集吃食、住宿和货运功能于一体的物流城。”
“城西？”李丽质微微一愕，“在城外可以吗？”
大唐不比现代，城市的格局有着明确的界限，城外和城内的发展情况以及管理方式都有很大不同。
在城外进行这样大规模的建设，需要考虑诸多因素。
首先，安全问题是重中之重。
城外不像城内有高墙和守卫的保护，容易受到盗匪侵扰，必须确保有足够的防御措施。
其次，交通也至关重要。
想要富，先修路，放在大唐也适用。
倘若交通不便，那么货物运输必然受阻，那些满载货物的车辆、驮队，恐怕都将陷入进退维谷的困境，运输时长大幅增加，成本也会随之水涨船高。
而人员往来亦会深受其害，商旅们望而却步，顾客流量难以汇聚，商业氛围自然无从谈起。
最后，占地问题也不容小觑。
城外的地皮早已被权贵们瓜分得一干二净，要是他们收到消息，恐怕会坐地起价。
更甚者，还蓄意阻挠。
毕竟长安城就这么大，资源有限，他们把控在多年，怎愿意让人在城外再建商城，瓜分利益？
陆远举起酒瓶，“地皮方面，就需要承乾出面了。”
李承乾苦笑，“我这身份未必好使。”
陆远端起酒瓶，浅浅抿了一口，“你错了，若想从世家手中换取所需，唯有靠利益驱动。这时候，你得把自己当成一个商人，拿让他们无法抗拒的利益去做交换。”
“有什么可以利用？”李承乾低头望向手中的啤酒。
李丽质心中一紧，脱口而出，“阿兄，万万不可。”
她记得陆远说过，凡是酒水，无一不是依靠粮食作为根基来酿造。
这世间但凡酒水，无一不是依靠粮食作为根基来酿造。在大唐如今的局势，粮食的储备与供应本就不容乐观，若是酿酒配方不慎落入权贵之手，那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必要时可拿出红薯解决，但有更大的危机还在后面，不得不防。
李承乾自然知晓厉害，抬头，“用什么利益交换？”
陆远淡淡说道：“造纸术。”
“什么？”李丽质忍不住惊叫出声，“将造纸术交给他们，岂不是……”
陆远给她一个淡定的眼神。
“世家能控制朝局的主要原因，无非是两个，土地和人。”
“土地问题盘根错节，牵泄较多，要在短时间内彻底解决，显然不切实际。既然这样，我们不妨另辟蹊径，从‘人’这个因素下功夫。”
“长久以来，世家将仕途晋升的通道，牢牢地攥在手中，形成了一种坚不可摧的垄断之势。底层的平民百姓缺乏上升的途径，对接受良好教育、改变命运感到无望。”
“他们被困在底层，空有才华和抱负，却无处施展，而世家子弟即便平庸，也能凭借家族的荫庇平步青云，如此一来，整个朝廷和社会都陷入了一种僵化的局面。”
“而造纸术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如果纸张不再昂贵，大量的平民有机会读书，世家就不可能全部吸纳，朝廷就有人可用。”
李丽质愈发不解，“既然这样，不是应该由我们来做吗？”
“不，”陆远摇头，“我们可以做出精致物品，狠狠赚世家的钱，却不能贱价卖货给平民。”
李承乾：“为何？”
陆远，“原因很简单，枪打出头鸟，不……应该是动了别人的饭碗，围起而攻。”
“我们自己来做，固然能够压低纸张价格，让少数人先受益，可之后呢？”
“世家为了维护自身的既得利益，必然会千方百计地毁掉我们的造纸计划。”
“他们不少人手掌重权，人脉广泛，想要暗中使绊子简直易如反掌，到时候，不但我们的心血付诸东流，想要打破世家垄断的局面更是遥遥无期。”
“相反，让他们来做，则好好保护，大力发展。”
李丽质眉头紧皱，“可是……”
她实在想不明白，让世家得到造纸术有什么好处。
难道是让他们用上更好的纸张，以此来彰显他们的身份？
还是说，卖到突厥西蕃，赚取更高利润。
陆远微微一笑，“别忘了，技术是守不住的。”
李丽质一怔，“这是何意？”
陆远笑意不语，转而望向李承乾。
李承乾咬了下嘴唇，“你是想，以造纸术换取地皮之后，再私自制造。”
“不不不，”陆远脑袋晃得拨浪鼓似的，“都说了，我们不能做，况且你是太子，一诺千金，怎么可能背信弃义？”
李丽质实在等不下去，正要发问。
这时，陈法拉走过来，“长乐，明天我去赛车场，有无兴趣一起？”
陆远略为惊讶，“你的小米这么快就到了？”
“ultra，ultra！”徐文茜大声强调。
陆远调侃到：“有没有开孔？不然，全部当SU7处理。”
徐文茜昂着下巴，“当然有啦，要不然怎么装？”
陆远不禁发笑。
近来网上的热梗，小米ultra，没孔能装，挖了孔更能装。
李丽质还想搞清楚造纸术如何运用，陆远却不继续这个话题。
陆远搭着李承乾的肩头，问陈法拉：“明天能不能带上我们，我也想试试这个神车。”
徐文茜有点愕然，“你自己不是有一辆么，还要试别人的？”
陆远更懵，“我什么时候有一辆？”
陈法拉：“温翰文说你肯定会喜欢，订的时候加了你一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