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一家三口的对话,尤其是林世父子的对话,简直是颠覆了王毅的认知。
什么人能将自信,写成自大。
这对父子完全将这两个字,现在淋漓尽致。
余沧海的武艺远不及你?
这可能是这些年里,王毅听到过的最大的一个笑话。
自恋也要有度,过于如此,肯定会受其反噬。
“无知者无畏,可怕!”王毅轻叹了一声。
随后便不再去理会他们,转身便消失不见。
因为实在是听不进去一点。
船舱的豪华卧房内,林家三口还在继续说着他们认知当中的江湖风云,畅谈武林豪杰天下英雄,好在王毅已经离开,不然肯定会因此感到不适. . .
这边的王毅找了一处茶馆,决定饮些茶水,压一压刚才受到的惊吓。
王毅经后悔刚才的举动。
在无数人的注视下走进了一间茶馆,走到靠窗的位置,店中伙计端来茶水。
王毅眼角微动,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地方会碰到华山派的人。
因为这个店小二,唇红齿白,眉清目秀,身躯娇小玲珑有致,宽大的服饰宛若水桶一般,将他娇小的身躯笼罩其中。
不过王毅是什么眼力,一眼便识破了她的伪装,这是一名女子,而且姿色不差。
而且最为显着的就是,她身上的胭脂香,这在男人的身上是不会闻见的。
只有长期使用胭脂水粉的女子,才会出现这样的香气。
而且档次不低,不是一些寻常女子看都看不到的名贵胭脂水粉。
如此一来,这人的身份自然一目了然。
华山派掌门之女,岳灵珊,不是她还会是谁?
王毅看了一眼这个伪装拙劣的少女,只是一眼便不再理会。
在化妆术永远不及易容,与阿朱相比不知差了多少档次。
如果是换上阿朱,放在以前,再加上不识的情况下,王毅也是看不穿的。
而岳灵珊则是惊愣的看着王毅。
先前的她还以为,半月之前看到的道天剑宗,那六个似如摘仙般的弟子,是这世间最俊美的男子,就连他的大师兄,也是不及其万分之一。
但是现在他看到了一个,比那天六个道天剑宗弟子还要夸张的存在。
简直就是如同画中仙人一般,让人想看又不敢看,多看一眼都怕是亵渎!
可她自己却没有意识到,她保持着这个动作已经很久了。
而王毅却是在等待着她的茶水。
良久之后,陷入花痴状态的岳灵珊这才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给王毅送上了一碗茶水便离开了。
她害怕再多看一眼,就会沦陷其中无法自拔。
显然她多虑了,王毅对她并不感兴趣。
都说岳灵珊长了一副好皮囊,但是性格却是水性杨花,但王毅却不这么认同。
毕竟在她的世界里,只对两个男人动过心。
严格的说她对令狐冲的感情,并非是那种复杂的男女之情,更像是一种情窦初开对异性的幻想。
之后又遇见了自己喜欢的男子,所以这才移情别恋。
但是归根结底,还是背叛了最初的感情. . .
对这种女人,王毅是不会感兴趣的。
转过头来,不再多想,感受了四周的情况,举止优雅的喝着茶水. . .
而岳灵珊那边给王毅送上茶水之后,便直接向后房走去,并对着打扮成店老板的劳德诺说道:“二师兄,你不是说青春派已经下山,林家不敌,所以一路逃难会经过这里,我们在这里已经等了四五天了,为何还不见其人影啊?”
劳德诺将自己手上的活计放下,转身说道:“小师妹,稍安勿躁,青城派的人手众多,如果真的碰见了,就我们两个人怎么打得过,我估计再有个一两天,林家中人就会经过此地,到时候我们只能做到提醒,不是仗剑出手!”
以王毅现在的实力,如果他想就能听到二人的对话。
看来他来的正是时候啊!
也就在这时,外面来了一队人马。
紧接着一个张扬跋扈的声音传了过来:“赶了这么久的路,真是累死了,前面有间茶馆,人雄,不如进去喝口茶水歇歇脚力!”
“我师兄所建不谋而合,方便在此歇息一下,待会再赶路也不迟. . . ”
同样一道张扬跋扈的声音。
只见那两个侠客打扮的青年人,带着那一重的狗腿子,如同山贼进村一般,闯进了这家茶馆。
扯开嗓子便大喊。
“掌柜的,快不快将最好的茶水给本大爷伺候上来,如果慢了片刻,本大爷砸了你的茶馆!”
喊话之人,将手中的长剑狠狠的拍在桌子之上。
周围的人见到这般情况,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付了茶钱,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茶馆。
这几个人的腰间,各自悬挂着一个铁牌,上面刻着两个大字‘青城’。
王毅冷哼一笑,还真是青城派。
不过还是有些佩服他们这些人的脑子。
像是他们将要做的那个勾当,正常人肯定会极为低调。
毕竟要是让整个江湖都知道 他们对林家下手,并且夺走了辟邪剑谱,青城派肯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而他们却是明目张胆。
好听一点说就是做的坦荡,难听一点便是没有脑子. . .
“噗. . . 这是什么茶,如此之苦,竟然拿这等低贱之货戏弄本大爷,看我不拆了你们家店!”余人彦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不等下咽便立刻吐了出来。
而且一脚将面前的桌子踹翻,满脸气怒。
“算了师兄,只等荒野之地都是些乡野农夫,会有什么上等茶水招待我等,别忘了 怎么还有钥匙去做。”看到余人彦就要动手伤人,洪人雄立刻阻止道。
此次任务重大,自然是不能在这种事情浪费时间。
余人彦听到此话,想来也是。
自己是何等身份,怎么会和这群乡野村夫动手,有失体面。
不过他还是命令青城派弟子,将茶馆外面的桌椅全部砸烂,然后跨上马匹扬长而去。
此等所作所为,令人啼笑皆非,这简直就是一群泼皮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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