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去哪了？我找你半天。”
又问起这事，白又白哑口无言。
好一会，她支支吾吾解释，“没去哪，就在酒窖里找东西。”
孟潇湘挑眉，“酒窖？可是我转了一圈没看到你啊。”
白又白说不出话了，低着脑袋，眼神飘忽不定。
孟潇湘不逗她了，指了指她的嘴唇。
“还想骗我，刚才是不是和江邺出去鬼混了？”
白又白脸颊一红，梗着脖子道：“什么叫鬼混，话说得真难听。”
孟潇湘嘿嘿笑，“没否认，那确实是你们在一起。难怪刚才半天找不到人。你们藏哪了？”
白又白更不想说了，努力保持沉默。
孟潇湘看她忙得很，好像面前的窗帘多精贵，需要她精心打理。
“算了算了，你们喜欢玩地下恋情，我就不问了。”孟潇湘叹气摇头。
白又白嘴硬，“还没恋呢。”
孟潇湘是真诧异了，“你都快把清纯男大熬成中年大叔了，你还不下手？”
白又白神情微窘，“你这是什么形容，他本来也不清纯啊，现在也没到中年吧。”
孟潇湘语重心长，“男孩子当然越年轻越值钱，体力好精力好，年纪大了基本就废了。这事你还是听我的吧，要下手趁早下手，还能享受年轻的肉体。”
白又白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这话会是孟潇湘说的。
“别这么看我，我这是在给你忠告呢。我看你们眉来眼去的，好几回偷摸出门，以为你们早好上了，结果……呵，小学鸡。”
白又白听出来了，孟潇湘在鄙视她呢。
“你不会是忘不掉梁励成吧？说起来他一点消息都没了，失踪了一样，希望别在Z城看见他。”
白又白心说，他早臭了，肯定遇不见。
“别胡说啊，我不承认梁励成和我有关系，说他名字我都觉得丢人。”
孟潇湘好奇，“那你和江邺……”
白又白想了想，“就是觉得单身也挺好，突然谈恋爱，反而不太习惯了。”
孟潇湘挠头，“这是什么理由？不过你也该考虑考虑了，不是说时间什么的，而是现在环境就这样，谁知道明天会在哪里做什么，能不能活下去，如果喜欢的话，早点说开了也算把握当下。”
停顿一会，孟潇湘补充，“当然，如果你不想确认关系，只享受清纯男大的肉体，也不是问题，至少我觉得江邺肯定是乐意的。”
白又白窘迫的脸发红，“别说的我像人渣一样。”
孟潇湘卸下遮光帘，丢在地上，说：“不管你们了，客厅柜子里有一箱避孕套，你自己收好。”
白又白干不下去活了，帘子一丢就要跑。
才迈开步子，就听孟潇湘嚯了一声。
“小白你看，外面刮风了。”
白又白停下脚步，折返回窗边。
外面风云涌聚，地上枯草起伏摇曳。
“这是要刮大风啊，看样子还要下雨。”
孟潇湘发愁，“好端端的赶在这时候下雨，可别影响我们出门。”
大家齐心协力收拾东西，估摸着明后天就能出发，现在天气有变，不知道影响大不大。
两人坐在梯子上，等着看外面能变成什么样。
结果不出三分钟，目之所及越发朦胧。
“鬼天气，起雾了？”
白又白摇头，“不像…黄色的…我知道了，沙尘！”
孟潇湘扭头看她，“开玩笑吧，沙尘？不是说A城附近都快淹了吗，哪来的沙啊。”
白又白也不知道从哪吹来的，她快步跑到花园，伸出手在空气中感受了一下。
“湿度很大，确实是沙尘。”
白色袖子在片刻间发黄，脏兮兮。
是致死的含沙量吧……
总有意外打断计划，大家倒是习以为常。
防止出发时沙尘不止，白又白找出了口罩和防沙尘眼镜，帽子防晒衣等，全部堆放在沙发上。
江邺想吃到甜头的小孩，一找到机会就蹭到白又白身边博关注。
白又白后悔了，早知道就不耍流氓了。
没隔多久，风小了，又开始下雨。
频繁的白又白害怕。
因着外面风沙大，哪怕下雨了，雨水中也能看到沙子，大家都没心思接水。
白又白等雨小了才决定去一趟艾多多家，临走前告知一下，顺道卖点药。
去了Z城恐怕交易方面没那么随心所欲了，毕竟人多眼杂，白又白防不过来。
艾多多听到敲门声还在念叨，谁家正经人这时候出门，开门看见白又白，立刻龇着大牙笑。
白又白废话不多说，直接丢去一个鼓囊囊的黑色旅行袋。
“都是药，你看看能卖多少。”
艾多多一打开拉链，猛地抬头，“姐，你这是清仓大甩卖啊？”
白又白嘿了声，点头，“你这么说其实没毛病，最迟明天，我们要出发去Z城了，能卖点是一点。”
艾多多笑不出来了，对白又白离开的决定，既意外，又没那么意外，失落倒是真的。
她靠着白又白赚了不少呢，白姐走了，以后生意怎么做都不知道。
“白姐，你们先去，我和我妈很快也会追上的，咱们Z城见。”
艾多多很快想开了，Z城她也是要去的，以后有的是机会。
艾多多请她进来，算算这包药到底要给多少。
两人边走边说，艾多多一抬头，望着伞边沿。
白又白好奇她在看什么，跟着抬头，这时才注意到，伞布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颗粒状的小洞。
艾多多茫然眨眼，“姐，你真节俭，漏雨的伞还在用。”
白又白：“谢谢夸奖，但是我用的是新伞，出门前并没有破洞。”
说完，白又白去看艾多多的伞。
“你也挺节俭的。”
艾多多一仰头，果然也出现了或大或小的洞。
白又白叹气，哪还不知道什么情况。
“进屋说吧，应该是下酸雨了。”
再看外面雾气蒙蒙的样子，也不一定就全是黄沙，应该有酸雾。
艾多多大惊失色，“酸雨！能毁容的那种？”
白又白：“那种是硫酸，现在还不至于。就算下硫酸，找点钢化玻璃就成。”
问题就出在这里，上哪去找钢化玻璃啊。
白又白淡定的很，看艾多多来回踱步，催道：“别想那么多了，这酸雨一时半会也就这个强度，先算账，价格合适，说不定我能给你弄点钢化玻璃。”
闻言，艾多多也不担心了，笑嘻嘻坐在白又白旁边。
白又白啧啧出声，老天果然是想弄死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