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姜芝兰的话，许怀之的脸上扬起一个笑容，他退进了房间，轻轻掩上房门。
“还说让我注意习惯性动作以免被人看出，你这还不是一直叫我以前的名字。”
姜芝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独处时她还是习惯叫许怀之原本的名字，这样才让她感觉身边的是过去的那个人。
看到许怀之当前的脸，姜芝兰有些自卑，作为首领，她对于许怀之的态度表现得比自己当部长时还要克制。
她知道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当好基地的首领，肩膀上的责任让她更加理智。
“以后我会注意的，早点休息吧。”
“好。”
房间的门轻轻关上了，姜芝兰原地站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
……
纪川再次来到贺磊房间为他套上了项圈，睡梦中的他木然地睁开了眼睛。
纪川与他签订了契约，感受到新掌握了【星辰愿景】，贺磊脖子上的项圈消失了。
李靖儒被套上项圈时是有记忆的，他已经看到了纪川站在他面前做了什么，不然一定会吓一跳。
现在的他感到了对纪川的完全顺从，李靖儒悬着的心彻底死了。
从他获得新生就在秘密地策划，只是计划一步都没实施就被精神控制，恢复神智后更是成为了纪川的仆从。
李靖儒有些后悔，他还是太小看姜芝兰了，没想到自己会栽在一个女人手里，早知道应该不任用她了。
刚要离开的纪川皱起了眉，他的眼神变得冷峻。
“你是李靖儒？”
灵魂契约后纪川是能感受到被契约对象的心声的，李靖儒片刻的思考全部被纪川掌握。
沈梦婷第一次中幻之境达成契约后，纪川也是通过对她心声的掌握警告了她。
“是的主人，饶我一命！我醒来后就在贺磊的身体里，我什么都没做就被姜芝兰控制了！”
李靖儒跪在地上磕着头，重伤前他可是差点死在纪川面前。
“说出基地的秘密。”
这是纪川的第一反应，之前李靖儒因为契约的影响无法说出关键信息，现在他作为贺磊是不是就可以说出了？
李靖儒吞了口口水有些后怕，他之前不清楚透露秘密会遭到那么严重的反噬，对于相关的消息他一个字也不想提。
只是现在的他根本无法违抗纪川的命令，李靖儒有些恐惧地开了口。
“我们互相引荐进入组织后，使用特定的软件联系，有时是股票的涨停消息、有时是哪个城市的灾害信息……”
李靖儒停顿了下，发现自己真的没什么不适后继续讲了下去。
“刚开始大家也半信半疑，但每次消息都应验后我们都成为了组织最忠实的信徒。在我们加入组织时我们就被要求一切保密，否则将取消入会资格。”
“组织的首领就好像有通天的手段，如果说一些投资项目可以通过金融手段进行干预，但那些连专家都没预测出的灾害、社会热点，让我们彻底信服。”
“我们把首领视作神明，所有人都非常珍惜加入组织的机会，提前掌握那些消息让我们积累了大量的财富。”
纪川的表情有些凝重，通过李靖儒的描述，这个组织的首领似乎可以预测未来。
或者对方也可以穿越旋涡之门。
如果对方掌握着末世的消息，从末世中进入旋涡之门影响过去，是不是就能做到这一切？
“首领要求我们发展自己的下线，那些内部消息只能分享给自己的下线，前提是必须选择能保守秘密、信得过的人，所有人都很谨慎。”
“而有一次我收到了线下集会的指示，集会地点是泰普科技……”
“你说哪里？！”
纪川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地点，自己的父母正是参与了泰普科技的项目考察才去世的。
“泰普科技……企业全称我忘了，在涟江区……”
“哪一天去的？！”
“我记不清了，大概两年前吧……”
纪川思绪快速转动着，时间是对得上的，自己的父母两年前离世，苏菀菀那时走入了自己的生活，自己养了她两年，末世到来。
“主人？主人？”
李靖儒见纪川神色有些不对，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那天你们都做了什么？”
“那次集会只有组织的高层参加，我们的手机被收走，泰普科技的负责人告知未来将会有一种严重的病毒爆发。”
“而他们研发出了一款特效疫苗，非常宝贵只有高层才有机会注射。我们被要求严格保密所有相关消息，什么时候透露都不可以，不然后果很严重。”
“没人对这个消息存疑，我们当时拥有的一切几乎都依赖于组织。之后的两年，组织时不时会透露病毒的消息，让我们对这个病毒有更深的了解。”
“直到末世前2天，我们收到了进入基地的指令，消息称那里是可以抵御病毒的地方，我们把所有的下线都拉了进去，在两年中也确立了面对丧尸病毒各自的分工。”
“之前我们都以为丧尸是病毒感染的，只要打了疫苗的我们呆在基地是没事的。直到末世前一晚，基地首领们收到了最后一条消息：疫苗不能免疫病毒，保守秘密，自行发展。”
“我就知道这么多了主人，末世后每个基地首领也是摸索着去做，我们再没收到任何提示，软件也失效了。”
纪川久久不能回过神来，信息量有一些太大了。
自己的父母参加的究竟是项目介绍会，还是组织的集会？父母也是高层吗？
还是时间只是凑巧？自己的父母发现了什么或者没守住秘密才死的吗？
如果这个组织的首领这么神通广大，伪造一起车祸是很容易的，他始终不相信自己的父亲会喝酒后开车，车上还载着母亲。
“你见过组织的首领吗？”
李靖儒摇了摇头，“首领很神秘，我们没人见过，最开始我是收到了一个邮件，精准的预测了第二天的股市消息我才注意到的。”
“泰普科技集会那天你见过这两个人吗？”
在李靖儒惊讶的目光中，纪川先后变成了纪明舟、舒宁的样子。
“我没印象了……那天人很多，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病毒的介绍上……”
“当天是谁负责介绍的？”
“泰普科技的负责人……但叫什么名字忘记了，应该不是什么基地的首领……”
纪川很想扇这个老东西一巴掌，什么都记不住，当首领也是混日子。
他整理着思绪，真相似乎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