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训练有素的大军整整齐齐的停了下来,诸葛亮看到对面停了就知道有了,继续强行装淡定,继续奏乐,继续舞,哦,没人舞。
“将军,为何不继续进攻!?”副将问道。
“你看那小白脸,估计就是贼营的军师了,这贼营的军师还是有点本事的,如今却大开营门,敌军如今渡河多少人,我们也不清楚,我料定这小白脸,肯定在大营中设下了重重埋伏,若是我们轻易进去,怕是要横着出来。”许褚有理有据的分析道。
“哇,不愧是我们的将军,文韬武略无一不精通,以后将军甚至能去跟程昱那老头去争夺一下军师的席位了!哈哈哈哈!”副将直接开启拍马屁模式。
“哈哈哈哈,低调低调,本将军看似勇猛,实则心细着呢,这点雕虫小技也想要拿下我,对面的小白脸怕是没有出去打听打听老子叫啥!”许褚开心坏了,谁又能抵挡住马屁攻击呢?没有人。
此刻的诸葛亮心已经是定下来了,对面应该是中计了,但是想到对面还在追击,势必是要给他们来一下的,心中有了定计的诸葛亮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身跟庞统悄悄哔哔巴巴哔哔巴巴哔哔巴巴,庞统点了点头转身而去。
“将军你看,对面停了,还有人回去了,哈哈哈哈,将军说的没错,这果然是个计策,对面现在回去通气去了。将军威武!”副将继续拍马屁。
“嗯,不错,雕虫小技,哼哼,我们撤!等皇子殿下的大军到了再做打算。”许褚骄傲急了,这时的心情就仿佛上学的你在数学考了满分,还是老师说这次的数学很难,第一名一百分,第二名只有82分的那种。
“撤!”随着许褚一声令下,一万大军掉头就走了。
“呼,哈,呼,航吃航吃......”刘辟这时可算是敢喘气了。“小小小,小先生,您可真是绝了,这这,这这,这种计策都能想得出来。”
“哈哈哈哈哈,雕虫小技耳,不足挂齿,不足挂齿~~~”虽然话这么说,但是诸葛亮加大了扇动羽扇的频率,哎呀,真不是他紧张,这天气就是有点热了。
“对了,小先生,你叫庞统小先生去干什么了?”刘辟问道。
“哈哈哈哈哈,自然是叫他去把大军召回来。”诸葛亮说道。
“这是为何?我们不是要过河吗?我们现在趁着魏狗退了,直接过河不就好了。”刘辟想不通,那必须问问了。
“二当家有所不知,兵法有云,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对面的斥候很快就会过来,届时他们定然会知道我们这只是一座空营罢了,然而,我让大当家大军二渡淯水,设下伏兵,等到那许褚恼羞成怒,给他实实在在来上一下。一则提振士气,二则降低追兵的士气。”诸葛亮实在懒得跟这个傻逼说太多,也就稍微说了两句。(淯水是今河南省白河的古称,发源于南召县,流经南阳市区、新野县后进入湖北省,与唐河交汇形成唐白河,最终注入汉江。历史上,淯水是南阳盆地的母亲河,战国时期已具备通航能力,汉代成为南北物资运输的重要水道。三国时期曹操与张绣曾在此爆发淯水之战,典韦、曹昂战死于此役。现代淯水被称为白河,南阳市区段建有白河国家城市湿地公园和淯阳桥,2022年当地政府提出恢复白河通航能力,构建综合交通体系。)
“哦,没听懂,但是先生说的肯定对,先生您只管吩咐,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刘辟点了点头,结果表示完全听不懂。
“......”诸葛亮无语,这不是对牛弹琴么,拉倒屁吧,就这样吧,心累了。
果然,等到诸葛亮转身进大营没多久,就有魏国的斥候鬼鬼祟祟的在远处探望,随后还有人偷偷摸进了大营探查,在诸葛亮的示意下,魏国的斥候可以说是探查的完完全全回去了。
“什么!你说敌营是空的?!最多两万人?贼兵已经全部过河了?”许褚听到斥候的消息顿时暴跳如雷!
“来人,给我杀!小白脸,敢耍老子!”暴怒之下的许褚跟发怒的牛一样,谁都拦不住。
副将也是尴尬极了,当即也是提供足够的情绪价值,“将军,末将愿意带头冲锋,为将军击杀这个小白脸!”
“好,全军掉头!杀!”许褚带头就冲了。
等到许褚杀到的时候,跟几个时辰前的场景一模一样,还是门口有个小白脸在弹琴,然后其刘辟在一旁,只不过刘辟这会底气十足,毕竟身后的伏兵就是硬气的来源。
“奶奶的,还跟老子来这一套。”许褚愤怒,红着眼睛说道。“随我杀!”
“嘿,小先生,他们来了,我们撤吗?”刘辟搓搓手说道。
“善,走吧,鱼儿上钩了。”诸葛亮点点头说道。
许褚熬一嗓子,怒吼声在营寨上空回荡,马蹄声与甲胄碰撞声便已被刺耳的惨叫撕碎。一万魏军刚冲进营门不足百步,脚下突然传来“咔嚓”脆响,前排骑兵的战马猛地栽倒,连人带马摔进半人深的陷马坑,坑底密布的尖刺瞬间刺穿了马腹,鲜血混着泥土溅起三尺高。
“陷阱!快停!”许褚挥刀劈开缠向马腿的绊马索,却见两侧营帐突然“哗啦”倒塌,露出后面黑压压的伏兵。庞统站在高台上挥动令旗,数百张强弩同时迸发,箭矢如乌云蔽日般扫过魏军阵列,前排士兵成片倒下,尸体很快堆成了小山。
“杀!给我杀出去!”许褚赤红着眼催动战马,大刀舞得密不透风,硬生生劈开一条血路。可刚冲过第一道障碍,迎面就撞上滚木擂石组成的“墙”,十几根碗口粗的圆木顺着斜坡滚下,带着风声砸进人群,瞬间将魏军阵型冲得七零八落。副将举盾去挡,却被圆木连人带盾砸飞三丈远,口吐鲜血晕死过去。
“左翼有埋伏!”
“右翼也被堵住了!”士兵的惊叫声此起彼伏。刘辟带着义军(山贼叫自己义军很合理吧?)从侧翼杀出,他们虽装备简陋,却熟悉地形,借着营帐残骸的掩护穿梭冲杀。有的义军抱着捆好的柴草堵住通道,有的则爬上营寨栅栏,往下投掷燃烧的火把,很快营内便燃起熊熊烈火,浓烟呛得魏军睁不开眼。
许褚杀得浑身是血,战袍被箭矢划破数道口子,左臂中了一箭却浑然不觉。他回头望去,原本整齐的军阵早已成了散沙,有的士兵被困在陷坑里挣扎,有的被火墙隔断去路,还有的慌不择路跳进营后的淯水,却被暗流卷得不见踪影。方才还拍着马屁喊 “将军威武”的亲兵,此刻正被三名义军围攻,刀光闪过便没了声息。
“小白脸!你敢阴我!”许褚怒吼着冲向高坡,却见那里空无一人,只有几面随风摇摆的旌旗。突然脚下一绊,战马轰然倒地,他狼狈地翻滚落地,刚撑起身子,就见龚都带着一队刀斧手从侧面杀出,刀锋直指他的咽喉。
“将军快走!”几名亲卫拼死挡在许褚身前,转眼便被砍倒。许褚看着身边越来越少的士兵,听着四面传来的喊杀声,终于意识到大势已去。他咬着牙砍翻两名追兵,从地上抄起一面盾牌,嘶吼道:“突围!向西北方向撤!”
这一路撤退比冲锋更惨烈。义军如同附骨之疽,借着地形不断袭扰,魏军士兵被追得丢盔弃甲,兵器、粮草散落一地。许褚杀出营寨时,身后的士兵已不足三千,个个面带惊恐,再无来时的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