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花了一天一夜抄完,手都快抄废了才堪堪抄好。最倒霉的周景泰和东方轩直到晚饭时分才抄完。
拓跋炽捧着一摞抄的书放在他面前,“阿易,书抄好了,你要不要看看?”
“不用!”陈不易瞟了一眼,“抄了就行!”
陈菲见弟弟根本不在乎,就开始犯急,“怎么可以不检查检查!阿易你看看,看看这字,你看下嘛~!”
陈不易很想说,阿姐别闹!
他只得无奈的翻了一下,“字写的不错!”
陈菲见这情况更加着急:“阿易!你看这字不是一个人写的字!都是别人抄的!”
“姐!”跟着来看热闹的陈妍拉着姐姐暗暗偷笑,“别闹啦!咱们回去啦!”
“抄了就好!姐,我要休息啦!”陈不易不想理她,继续看自己手中的书。
“不是!你不是罚他抄十遍!他却让别人抄,这怎么能作数!”陈菲很愤怒,不仅没有让拓跋炽受罚,还让周小六抄了两天一夜。
“一个人怎么抄的了那么多!找个人帮他抄怎么了!”陈不易放下手中的书,对姐姐的不依不饶有些恼火。
“阿易!你知道他找的谁!他绑了苏月,骗了周小六季姑娘和阿轩!”
陈不易扭头看向拓跋炽,让你找人没让你找他们!
季青若立即摆手:“我是自愿帮帮王爷的!”她本想说帮姐夫,最终还是厚不起那张脸。
周景泰如今也怵拓跋炽,这家伙是一点亏也不吃,“我我也是自愿的!”
陈菲气的跳脚,“你们一个个的怕他作甚!阿易,你看看他把人欺负成什么样了!”
陈不易咬着唇沉默了半天,“那那你想怎样?”
“让他重抄!抄一百……”
季青若大惊失色:“不不不!我自愿的,王爷不用再抄!”
周景泰则直接捂住陈菲的嘴,讪讪道:“阿易,别听你姐的!阿蛮很用心的陪着我们抄书!千万不能再抄啦!”
除非他们有病,才会让陈不易再罚拓跋炽抄书,无论抄多少遍还不是得他们受着!
所有人都紧张的看着陈菲,连推带拉的把她拽了出去,生怕她再多说一个字。
“好啊拓跋炽,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腹黑呀!让你找人抄你倒是会找!人家惹你啦?”陈不易把书拍到他面前。
拓跋炽剑眉一挑,毫不相让,“惹啦!惹我不痛快,谁也别想好!”
“那我让你不高兴,你也要收拾呗?”
“是!小狐狸你罚了我,是不是该我罚你了?”拓跋炽凑过来,冷冷的质问他。
陈不易吓的起身不断往后退,“你你你,你要干嘛!”
拓跋炽一步一步将他逼到床前,一脸坏笑,“罚你跪一夜!”
“你……”他来不及多说一个字,嘴还被堵上,再也挣扎不脱拓跋炽的魔爪。
东方轩回了皇宫才发现又出了大事,刚到宫门就被捉到皇帝面前。
东方轩人一带到,皇帝的杯子便砸了下来,“逆子!你竟敢坏我好事!”
东方轩顿时明白,小年宴上的事已经被父亲查到。
“父皇!就算您的计划成功了,也不会如您的愿!只会让兄长更加愤恨!到时候莫说拓跋炽,就算是兄长的怒火您也承受不住!”东方轩还在劝着父亲,兄长的怒火不比拓跋炽的差。
“放屁!如果成了,他就是我的女婿!他还不处处帮衬着我!你就是个糊涂蛋,毁了老子的一番的血!你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办!要是拓跋炽知道了此事,那怎么了得!”皇帝气的捂着心口,好事都毁在这两个混蛋手里。
东方轩看到苏诚不断朝他摇头,就算苏诚不提醒,他也不敢把拓跋炽在天启的事给捅出去。
亏父亲还在沾沾自喜计划成功,殊不知若不是及时阻止这场闹剧,当晚拓跋炽就血洗了皇宫!还哪有你现在的咄咄逼人!
父皇,你是没看到当时拓跋炽的样子有多吓人!让人见过一次就再也不想见第二次!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他杀神的名号比战神还响!敢在他眼皮底下跟他抢兄长,是有多嫌自己命长!
“父皇,兄长不是那种任人拿捏的人!您想让他屈服只怕会适得其反,反而逼他与您为敌!父皇,兄长来天启并无恶意,若您一味逼迫于他,只会闹的无法收场!”东方轩还在苦口婆心的劝他,父亲是罪有应得可百姓终是无辜!
“他敢!他陈不易敢闹就只能背上千古骂名!文人最重名声,他敢拒绝!”
“父皇,他不是那种迂腐拈酸的文人,他是在乎声誉可他也不那么在乎声誉!他论心不论迹!父皇您别把他当作一般的文人!您想用那些束缚他的东西不管用!”
皇帝对儿子的苦苦劝谏丝毫不屑:试都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不管用!小九你还是太年轻,英雄难过美人关!更何况文人更喜欢风花雪月!朕都把两个女儿给他了,他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
东方轩早已对父亲失望至极,只是他一次又一次的刷低着自己的下限。
“父皇,你可知兄长对那夜的事如何处理的!一概不认!您想拿此事拿捏他,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苏诚皱了下眉,易公子不认!难怪过了这么久他都对此事只字不提!幸好月儿赌对了,不趁机占了先机而是借机占了恩情!陈不易和拓跋炽的恩情,如今没有几个人能拥有!
“闭嘴!你们两个给我跪好!这次若他陈不易不肯罢休,朕便斩了你们!”
“皇上!”一个太监匆匆来报,“苏月小姐已带到!”
苏月见到父亲已跪的摇摇欲坠,心疼的不得了,但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跪地行礼。
“臣女苏月叩见皇上!”
“你昨天到今天都在陈府作客?”这也是皇帝没有对苏诚痛下杀手的原因。
一提起此事她就郁闷不已,这哪是去作客,分明是被绑去受罪!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能说!
“是!”
皇帝看着苏月冷笑连连,若不是要用她去威胁陈不易,她早已是尸体一具!
“看来苏小姐与易公子的关系匪浅啊!苏小姐不妨说说你们的关系如何,看有没有资格为朕所用?”皇帝的眸光阴沉,阴毒的盯着她。
苏月看了父亲一眼,交换了个眼神,明白该怎样回答:“禀皇上,臣女不过对易公子有些许恩惠!”
皇帝声音阴冷让人不禁脊背发凉,“哦?还有恩情?那苏小姐能不能替朕走一趟,劝劝易公子此事就此作罢!”
“臣女自然愿意为皇上分忧!只是臣女位卑言轻,就算有些许情谊在,恐怕也难以成事!”嘴上总是要谦虚些以免让皇帝猜忌。
“苏小姐可得成事啊!否则令尊可就没命了!”皇帝看似平静实则暗暗生恨。
“皇上,易公子对此事痛恨至极,臣女怕是无能为力!请皇上三思!臣女虽死不足惜,若坏了皇上的事就万死难偿!”苏月竭力的拒绝,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
皇帝冷漠的声音传了过来,“要怎么做,要不要去,朕都不会过问!今晚子时,朕要看到成果!若不能成,那苏小姐先找好人替你苏家收尸吧!”
苏月看到父亲示意她别再推拒,与其跟他在这耗着,还不如赶紧去找易公子商量。
苏月顿时不再挣扎,认命似的领命:“臣女领命!”
“苏小姐,麻烦你给易公子带个话!小九这条命还要不要,全凭他的一句话!”皇帝摆了下手,不想再看到这些老鼠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