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炽看到陈不易落泪,立刻把人抱在怀里哄。
“怎么还哭上了!乖,不哭不哭,哭坏了让我上哪儿去找这么漂亮的媳妇儿!”
“你冤枉我!”这下又轮到他来作威作福。
“以后都听你的,不冤枉你了好不好!”拓跋炽侧躺着将他搂紧,轻轻在他脸上亲。
“老子没有只顾着青若不理你!我只太好奇她说的那些!特别是数字如果能推广开来,它用运在记账算术上会简便无比!”
“我错了!原谅我好吗?”
“还有!老子没跟景泰出去鬼混!我们真不知道我们还是师兄弟!至于苏月,老子躲还来不及,哪有什么不清不楚!你冤枉老子!”他使劲的推他,可哪里推的动。
“对不起,这些都是我的错!小狐狸乖,别生气!”
陈不易实在气不过,狠狠的拧着他的耳朵,“狗东西就知道欺负我!你走啊!马上滚啊!赖着干嘛!”
拓跋炽换上谄媚的笑容,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我走了我的小狐狸会伤心会哭!还有,这是我的床,你是我的人,我就要赖着缠着!”
陈不易推不开他,便张嘴咬,“狗东西冤枉我,还倒打一耙要我道歉要我哄!”
“我哄,以后都让我哄!不惹你生气,我生气了我自己哄!乖,不闹!要怎么罚我都认!”拓跋炽在他耳边轻声哄,温热的气息扑在陈不易的耳里脸上,让他浑身一颤赶紧离的远些。
“离老子远点!”陈不易推开他的脸,用手死死将他撑开。
“不要!”
“滚!”
陈不易打踹一翻,加上之前情绪大起大落,很快就犯起了困,长长的睫毛不断打架。
拓跋炽看着他的脸,心中格外满足。原来小狐狸这么喜欢自己,原来自己离开他会慌心会乱,原来为了自己他也可以退让道歉!
小狐狸着急的样子,霸道又可爱!
只有把人抱在怀中,拓跋炽才能安心,今夜也不例外,踏踏实实的睡了个安心睡。
拓跋炽和陈不易是被吵醒的。
陈菲在陈不易屋前疯狂敲门,“拓跋炽,你给我滚出来!拓跋炽,混蛋,滚出来!”
周景泰在旁边拉着她,“菲儿,菲儿!听我说,我没事!你别闹!”
“怎么没事!我哪里闹了!狗东西就会欺负我弟就会打人!以后是不是就敢杀人放火了!”
陈妍看姐姐不管不顾的样子就头疼,语气格外重:“阿姐!你冷静点!你这样大吵大闹会让所有人都难堪!你能不能有点好!”
陈菲听到妹妹这样斥责自己,顿时恼怒非常,“妍儿,不好好治治拓跋炽,他还不翻天!”
周景泰叹着气瞪了秋雪一眼,就你这丫头多嘴,“菲儿,别冲动!昨晚只是误会,而且已经解除了误会!你别听秋雪胡说!”
“我姐夫要你治?你治的住吗!”陈妍一点也不给她一点颜面。
“我治不了就让阿易好好收拾他!”陈菲清楚拓跋炽的命根子就是弟弟。
就在此时,陈不易悄悄走在拓跋炽的身后,大有作贼心虚的架势。
他刚走出来没两步,便被陈菲逮了个正着,“阿易!你怎么跟他从他屋里出来!”
陈不易捂着脸直想堵住她的嘴,躲在拓跋炽后面磨磨蹭蹭不出来。
陈菲急得跑过来硬生生的把他给拉了出来,“阿易,这个狗东西把周小六的打了,你得好好管管!”
陈不易看看一脸桀骜的拓跋炽,又看看受伤的周景泰,真正的左右为难。确实是拓跋炽不对,不该无故迁怒于景泰更不该打人还打的不轻。可是若不护着他,这狗东西又要闹!
他拧紧眉心,又看看拓跋炽,他正看戏似的等自己给周景泰撑腰。
陈不易装模作样的轻轻用脚蹭了拓跋炽一下,“罚,必须罚!怎怎么可可以乱打人!我当时就罚了他跪一夜,我不是监监督了他一夜!”
陈菲歪着脑袋不信,她指着拓跋炽:“他哪点像跪了一夜的人!神清气爽的倒是像美美睡了一觉!”
陈妍拉着她往外走,“阿姐~!哥哥罚过了就行了!今天虞夫子要搬过来,我们去搭把手!”
“不行!不能让这狗东西好过!阿易,你重新罚!”
罚什么罚!所有人都看的明白,公子一点也不想为难他,只有这傻丫头咄咄逼人不肯罢休。
陈不易面相拓跋炽,可怜巴巴的盯着他,小声的问:“罚,罚什么好呢?”
拓跋炽眉毛一挑,“易公子要罚我?罚我再跪一夜?”
陈不易看向陈菲试探着问:“阿姐,你说怎么办?”
陈菲往后退了一步,“我怎么知道!别问我!”
陈不易叹了口气,就知道你是根搅屎棍,只负责上蹿下跳的闹不负责善后!
他又转向拓跋炽,悄悄的拉了拉他,“要不你给景泰道……”
拓跋炽面色一冷,陈不易立即闭上嘴咬着唇不说话,这家伙对周景泰是一点也不让!
“又在闹什么闹!一天天就没清静过!”林婉音听到吵闹声心里放心不下就赶了过来。
陈菲赶紧过去向母亲告状:“娘,拓跋炽那狗东西无缘无故打了周景泰,您看看黑了一大块!”
周景泰讪笑着否认:“林姨您不用担心,就是有点小误事,已经没事啦!”
林婉音关切的问他,“小六,你没事吧?要不要找大夫看看?”
周景泰笑着拒绝:“林姨我没事!就是青了一小块,而且阿易当时就已经给我检查过了,没事!”
林婉音转头看向女儿:“你叫阿蛮什么!有你这样做姐姐的吗!你啊整天无事生非!妍儿你也别笑,最是煽风点火!还有你!忘恩负义!看到你们三个就头疼!”
她接着转向拓跋炽,语音也变的柔和,“阿蛮,再怎么说你也不该动手打人!这没是你做的不对!”
拓跋炽表现的很乖巧,“娘,我知道做错了!以后不会打出人伤人!”
林婉音见他态度良好,“做错了事就很有些惩罚,这样吧看看做点什么以示小惩大戒!”
“抄书!”陈菲最害怕父母让她抄书。
“易儿,你找本书给阿蛮抄!你啊!不想说你!”林婉音恨铁不成钢,这孩子怎么这么无赖。
林婉音来的匆匆走的也匆匆,剩下几人为拓跋炽选要抄的书。
这事陈菲非常上心,拉着弟弟就往他屋里钻。
陈菲跑到书架前就挑最厚的,陈不易一把按住书,“不行!太厚了!”
拓跋炽眼角藏着笑意,小狐狸还是心疼自己的。
陈菲挑一本陈不易便按着那本书不让挑,她叉着腰:“你是不是成心跟我作对!你说选哪本?”
“那个那个《三字经》行不行?”
陈菲把弟弟扭向拓跋炽,指着他质问:“来来来!阿易你来看看他像几岁的小孩?你在糊弄谁呢!你把他当三岁小孩还是把我当三岁小孩!不行,今天我非得让他把手抄废喽!”
陈妍懒得掺和他俩,有意无意的走到周景泰身边,唉声叹气的:“唉,谁家的人谁心疼!你说我姐也真是的,又没人疼她,还上赶着给人打抱不平!”
拓跋炽看了眼周景泰,走到书架前拿起了本《药王正典》,“就这本吧!”
陈不易瞪大了眼睛,这本书是师门医书记载了各种药材的特性与忌讳,厚厚的一大本!
他一把从拓跋炽的手里抢了过去,“你疯了!你知道这本书有多少字!”
陈菲更不客气的从弟弟手里抢了过去,“就这本!抄十遍!要罚就罚到他再也不敢再犯!”
陈不易要上与姐姐理论,拓跋炽却把他死死抱着,他眸光沉沉的落在周景泰身上:“阿姐说的没错!要罚就得好好给个教训!”
周景泰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他总有种感觉,自己可能要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