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瑞王就回了瑞王府。
当他独自一人躺在床上的时候觉得好生无趣,母妃的所作所为让他觉得难堪,事后的不知悔改又让他觉得无地自容。
天还未亮之际,便起床留下一封书信,又收拾了行李,就要骑马离开出瑞王府。没想到被他的两个侍卫,章平、章武俩兄弟堵了个正着。
“王爷这是要去哪?”
“你们俩让开!”
两人不说话,也不让。
沈景煜被磨的没办法,“好吧,我在京中待的好没意思,打算出去转一转。”
章平道:“王爷自己走了,不带我们吗?”
沈景煜双眼一亮,“带,怎么不带,你俩快去收拾行李!”在他心里章家兄弟毕竟是皇兄给的,所以离家出走这事还是瞒着的好。
天蒙蒙亮,城门刚被打开,只见三人,三骑,飞快的冲了出去。
今日正好没有早朝,沈羡之难得的多睡了一会儿,才起了床用早膳。
孙德旺就急急忙忙的进来了,语气中带着急迫,连礼都忘了行,连滚带爬的进来,“陛下,陛下,不好了!瑞王……瑞王……!”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瑞王……不见了!”
“什么叫瑞王不见了?你把气喘匀了再说!”
孙德旺深吸一口气,然后说道:“方才有人来报,说今早在城门处,有人瞧见瑞王与两个侍卫出城了!”
“什么?有没有说这是去哪了?”沈羡之没想到瑞王竟然还来了这么一出。
就在此时,门外有人来禀报,说是瑞王府的下人一早喊瑞王起床,进房间后知道人不见了,只在桌上发现一封信。
沈羡之眉头紧锁,沉声道:“把信呈上来。”
孙德旺赶忙将信递上,沈羡之展开信笺,只见上面写着:“皇兄,昨日母妃所作所为皆因臣弟之过,而今臣弟并无娶妻之念,在京中烦闷,欲外出游历一番,望勿挂念。”
沈羡之看完,又气又无奈,瑞王素来稳重,如今竟一声不吭就走了。
“既然要外出游历正好为朕巡查地方,从书房将巡察使得令牌拿出来,快马加鞭给他送去,到了紧急时刻可调用地方兵卒。”
沈羡之吩咐之后,又道:“给吉庆传口谕,让他暗中派人保护瑞王,不过切不可让他知晓。”孙德旺听后领命而去。
另一边,沈景煜带着章平、章武一路快马加鞭,出了京城,心情格外舒畅。他从未如此自由过,仿佛挣脱了束缚。三人一路上欣赏着沿途的风景,走走停停,好不惬意。
没想到才到达三十里铺,沈景煜就觉得有些饿了,下马正要用些干粮,就看到一队人骑马过来,吓得他以为是皇兄追来了,正要骑马逃跑。
就听见一人喊道:“王爷等一下!陛下口谕!”
沈景煜定睛一看,竟然是陛下身边的孙公公。
孙德旺气喘吁吁的下了马,行了礼,“王爷,您的也忒快,让老奴好一通追。”
“孙公公,你怎么来了?”沈景煜不敢相信,难道自己这次的离家出走就要无疾而终了吗?
就在此时,孙公公清了清嗓子,正色道:“陛下口谕,瑞王接旨!”沈景煜三人连忙行礼,恭听圣御。
“陛下口谕:瑞王沈景煜欲外出游历,朕念其赤诚,特命汝为巡察使,持此令牌,可巡察地方民情,遇紧急事,可调地方兵卒三百。望汝不负朕望,归来时能为朕详述地方诸事。钦此!”
沈景煜没想到皇兄不仅没责怪他私自离京,还委以重任,心中满是感动,忙磕头谢恩,“臣弟领旨,定不辜负皇兄厚望!”
孙德旺从怀中拿出令牌,递到沈景煜手中,又说道:“陛下心疼王爷在京中待的不自在,您正好趁出游的机会巡查地方,正好一举两得,只是陛下特意让老奴嘱咐王爷,务必保重自身安全。”
沈景煜点了点头,心中对皇兄又多了几分感激,“还请公公转告皇兄,就说我必不辜负嘱托。”
待孙德旺走后,章平心情不错,他凑过去看了看沈景煜手上的令牌,“王爷,没想到陛下如此信任您。”
章武跟着点头道:“陛下想的真周到,连您的安全都考虑到了。”
沈景煜看着手中的令牌,眼神坚定,“咱们这就出发,好好看看这天下!”
就在此时章平的肚子‘咕~咕~’地叫了几声,他嘿嘿一笑,摸着肚子道:“王爷,从昨晚上到现在,属下还没用饭,有些饿了。”
“好,咱们先用饭!”几人边吃边说话。
“王爷,那咱们第一站先去哪?”
“走哪算哪?”
“王爷,那咱们继续往南的话就到了安州府地界。”
沈景煜这才反应过来,他看着俩人道:“什么王爷?出门以后叫我公子!记住了吗?”
“记住了。”
“吃完以后,那咱们先往南走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