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性格？”苏木疑惑地看着眼前的程，他摇了摇头，再次说道，“并没有。”
程轻微眯眼，如两道弯弯的小月牙。
因为皮肤过于白皙，又变得如云依的模样，苏木一时间感觉时空错乱。
好像眼前的人，真的就是云依本人。
苏木再次道：“我不知道魅是什么性格，因为我与她接触的时间并不算长，她开始对我有很强的敌意，但似乎最后又确定了我可能不是她要寻找的人，对我的敌意就……没有了。”
程微笑看着苏木，淡淡道：“你撒谎！”
苏木怔了怔，不再往下说。
程转过了身，背对着苏木，留下了一个很美的背影，“她如果对你有敌意，就不会把钥匙给你，如果有敌意，她又怎么会让你活着来到十八岁？”
“十八岁？”苏木听到这句话，有些震惊。
他对于自己的年龄，其实是没有一个正确的概念的，因为很早以前的记忆都是残缺的。
来到青玄叶家时，也只是个懵懂的少年。
尽管随着修为的提高，顿时自身状态的持续感知，他可以大致判断出自己的骨龄，但也不知道具体时间。
这女子一开口，居然说自己踏进了十八岁。
有些离奇。
苏木终于对自己的身世有些好奇了，他看着程的背影，缓缓道：“姑娘，知道我的身世？”
程笑道：“我不仅知道你的身世，我还知道你的前世今生，你……”
她说到这儿，又转过了身，妩媚一笑，“你想不想知道？”
“当然！”苏木立即回道。
程微微一笑，突然之间一抬手，周围如同通道的一样的狭窄空间，瞬间光影交错。
红光弥漫，不多时，这里竟然变成了一处……婚房！
崭新的八步床，红色的幔子，红色的窗上贴着大红色的喜字。
两盏红烛，使得这里光影显得有些暧昧。
程身上的衣服也变成了凤冠霞帔，出落的和之前的南之仪差不多。
苏木再看自己，他的身上也变成了一身婚袍。
程笑着走上前，来到苏木身边，捉住了苏木的手，微抬着头，对苏木道：“相公，你真的想知道？”
苏木见这阵仗，更不敢说话了。
这与那魅对付自己的路数，完全就不相同啊！
他心跳的极快，想要逃离这里，却发现自己的感知能力，只能在这间婚房里，外面根本感知不到。
这里本能是一条通道的，但现在根本就不是。
苏木感觉程的幻术，太强了，是他见过的之最！
“姑娘！你要打要杀都可以，但你这样，可不太好，我毕竟是位男修！”
苏木警告道。
程笑看着苏木紧张的表情，缓缓趴在了苏木的心口，听着苏木狂跳着的心脏，笑道：“我与魅的那种刚烈可不一样，你想过我这一关，拿到钥匙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苏木微怔。
他听到程又提及了钥匙二字，立即道：“那姑娘你想要我做什么呢？”
“不做什么！就做你第二次见我，就对我做的事！”程松开了苏木的手，抱住了苏木的腰。
“第二次见你时做的事？”
苏木正纳闷时，他也不知道是自己神魂一晃，还是这里本身就是幻境，自己身上的衣服不仅无了，就连程身上的，也没有了。
两人竟，坦诚相见了！
本来各种感知都是失而复得，还不算强烈，但原始的欲望，在这一刻最先占据了上风。
一股邪气，从他的气海中‘嗡’地一下子升起。
直接占据了当下最强理智。
苏木抱起程，走向了红色的婚床之上。
程把头埋在苏木怀中，声音软糥道：“九十九次！”
苏木可没听清什么九十九次！
他只是感觉当下，对他恢复意识最强烈的感观刺激，居然是这个。
从修道以来，这种需求就减少了很多。
包括和南之仪在一起，也是只有在无聊到修行不下去，境界毫无寸进时，才会有的一种原始冲动。
但现在，只有这种冲动最强烈。
他只能从心而行。
不知过了多久，苏木的原始冲动，被程给消灭掉了。
他的内心一片祥和。
甚至，还有一些小小的愧疚感出现。
他想要起身，但下方大汗淋漓的程，突然拉住了苏木，“一次！”
苏木一怔，“这特么叫一次？”
程用两条大条腿，将苏木缠住，微笑道：“我说过，我跟魅的性格不同，我这关很好过的，你要继续努力哦！不然时间到了，你未完成，身体化道兵解，你又要从一岁开始了，等你十八岁那天，你还是会遇到我，你不是不想继续轮回下去了吗？”
苏木听到这句话时，内心的惊骇程度可想而知。
这是自他们接触以来，程说过的最有价值的一句话了。
他赶紧道：“你的意思是，我一直在轮回？我到底是什么人？我为什么在不断轮回？”
程似科感觉到了自己失语，她赶紧双手环绕住苏木的脖颈，道：“换个地方好不好？”
说着，周围光影交错。
原本漂亮的婚房瞬间没了，一种时光在这里更迭的景象出现。
不多时，他们就来到了一处清澈的水潭边。
不同的是场景换了。
相同的是，仍坦诚相见。
和睦的春风一吹，苏木感觉丢失的原始欲望，唰的一下子又翻了上来。
一次。
两次。
三次。
程总能在苏木想要问到一些核心问题的时候，帮着改变周围的环境，甚至在大海中，甚至在云端，甚至在原始洞穴里。
苏木越是对程‘打击’越是能感觉这个女人，可比魅还要狠。
魅只不是想要他的身体化掉，但程是想要自己肾化掉。
太狠了！
九十八次！
九十九次！
终于，在苏木感觉自己对这个都快要吐了的时候，眼前的一切光影，又重新变回了最早前的通道。
前后各有一道门。
而眼前的程，也恢复了最初的样子，只不过现在的她，似乎有透明的趋势。
通道逐渐转黑，苏木看着程，几乎快要消失于眼前，赶紧道：“你还是没有告诉我，我到底是谁！”
程微笑看着苏木，冲苏木竖了一个大拇指，脸上洋溢着的是幸福的微笑。
她没有开口，而是对着苏木轻轻一点头，整个身影便崩地一下子变成了数不清的泡泡，消散掉了。
叮！
一枚金属钥匙落在地面上的声音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