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城市灯光璀璨，一场商业界的高层宴会在一座豪华酒店内举行。名流云集，觥筹交错间，流淌的是权力与利益的角逐。
林初月身着一袭剪裁得体的墨绿色礼服，勾勒出优雅干练的气质。她端着一杯香槟，穿梭在人群中，面带浅笑，却始终保持着一份疏离感。
顾衍川跟在她身旁，低声说道：“赵总的代理人或许会在今晚现身，这场宴会是他最好的机会。”
林初月微微颔首，目光扫过人群：“不管是谁，只要他出现，就不可能全身而退。”
两人正低声交谈间，一道熟悉的低沉嗓音从旁边传来：“林小姐似乎并不喜欢这样的场合。”
林初月抬眸，看到一身黑色西装的厉湛川正端着酒杯站在不远处，目光平静却意味深长地注视着她。
她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厉总倒是游刃有余，看起来比我适应得多。”
厉湛川嘴角轻扬，缓步走近：“毕竟，这样的场合只是游戏的一部分。而林小姐，这不是你的主战场。”
顾衍川微微皱眉，不动声色地将视线转向厉湛川：“厉总今晚也是特地来观战的？”
厉湛川与他对视，淡淡一笑：“不算是观战，只是偶尔参与，顺便看看有趣的局势。”
林初月感受到两人之间隐隐的火药味，轻笑着打破僵局：“厉总如果有闲心，不如告诉我，今晚有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目标？”
厉湛川低头看了她一眼，眸色深邃：“林小姐的目标似乎已经很明确了，不需要我多言。”
林初月眯了眯眼睛，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语气意味深长：“厉总这么清楚，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厉湛川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语气含蓄：“只是猜测而已。不过，我更期待林小姐的表现。”
林初月心中微微一动，眼前这个男人深不可测，但却让人无法完全排除他的善意。
“如果厉总有什么建议，不如直言。”林初月放下酒杯，目光直视着他。
厉湛川唇角微扬，语气低沉：“建议倒是没有，只是提醒一句，赵总不是沈芳。他的手段更隐蔽，你需要更小心。”
这句话像是一把轻轻拨动的琴弦，直击林初月的神经。
“厉总的提醒，我会记住。”林初月微微点头，随即话锋一转，“不过，这些话厉总应该早就告诉过我的人吧？”
厉湛川一怔，随即轻笑一声：“看来，林小姐比我想象得还要聪明。”
一直保持沉默的顾衍川终于开口，语气中透着几分警惕：“厉总与赵总之间的关系，似乎也并不简单吧？”
厉湛川转过头，目光平静地看向顾衍川：“顾总对我的关系网似乎很感兴趣。”
顾衍川不动声色地回视：“作为合作伙伴，了解对手或者盟友的底细，是必要的。”
厉湛川轻笑了一声，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转头看向林初月：“林小姐，今晚也许会有人给你出难题，但我相信你会应对得很好。”
林初月扬眉，似笑非笑：“那就多谢厉总的祝福了。”
两人对视片刻，厉湛川举起酒杯，低声说道：“祝林小姐好运。”
他说完这句话，转身融入人群，留下林初月和顾衍川站在原地。
“这个厉湛川，到底在玩什么？”顾衍川低声问道，目光追随着厉湛川离开的背影。
林初月目光复杂：“他一直在旁敲侧击，但他透露的信息都很有价值。”
顾衍川眉头微蹙：“我们无法确定他到底站在哪一边。”
林初月轻轻摇头：“不重要。他的话总有值得参考的地方。现在，专注于今晚的目标。”
顾衍川点头，两人重新投入到人群之中，搜寻赵总代理人的蛛丝马迹。
站在人群另一端的厉湛川将一切尽收眼底，他端起酒杯，眸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
“林初月，你到底能走到哪一步？”他低声自语，随后转身离开宴会大厅，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