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冲动，待我先去看看，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说完，江照径直飞上了半空。
姜琳看着江照的背影，语气中满是羡艳：“啧啧，要是我也有飞行能力就好了。”
大多数禁墟，都做不到这一点，想要飞行的唯二办法，要么是获得能供给飞行的禁物，要么就是将自身的境界提升到能短暂滞空的程度。
这样，从高楼上落下来的时候也就摔不死了。
但短暂滞空终究也只是滞空，和飞行是不一样的。
而一说到这个话题，白行夜可算是来劲了。
“那小爷得告诉你一个事实，等小爷境界到了，自然而然就能乘龙影飞行了。”
“怎么样，羡慕吧？”
姜琳：“那你很棒，满意了吗？”
“白大少爷，我这情绪价值是不是给的足足的？”
白行夜听出了姜琳是在揶揄他，但那又怎样？
他把脑袋一点：“嗯，我很满意。”
姜琳：“……”
……
这一边，江照飞过了半个市中心。
当他看到远处那莹蓝色的，宛若天堑般的巨人的时候，心都凉了半截。
根据《斩神》原着中的描述，这是洛基用次元之门召唤出来的冰霜巨人，每一只都是川境。
虽然境界不高，但胜在数量多啊，而且还有自我修复能力。
更何况，就算灭杀，但只要次元之门不被摧毁，那这东西就能得到源源不断的补充。
这都不是最主要的，最关键的是，冰霜巨人的出现，就意味着洛基要采取行动了。
其他神明的出手也不会远。
“冰霜巨人的行进方向是……老城区。”
洛基是诡计之神，看来哪里还有居民，他早就已经摸清了。
“要冷静，现在还有时间，我去通知其他人肯定也来的及。”
“除非逼不得已，否则我不能出手。”
他知道，自己有万魂幡在手，所以最好是作为出其不意的一个底牌，能不动就不动。
……
“砰！”
就在冰霜巨人快要接近老城区的时候，轰鸣的炮火声宛若末日葬礼上的丧钟，瞬间炸响。
在昏暗的天空下，无数冰霜巨人的身体被炮火击中，散成碎片。
可……更多的冰霜巨人只是头颅、胸口，乃至四肢受损，待到烟尘散去的时候，它们破碎的躯体再度凝结，甚至……看上去威势更足了。
冰霜巨人是元素系生命体，只要无法在瞬间灭杀，那它们便可以利用空气中的水元素，无限次重组躯体。
这还不止，前排的那几个冰霜巨人伸手在空中虚握，一杆杆由冰霜凝结而成的巨斧便出现在了它们手中。
巨斧被用力掷出，明明隔着很远的距离，可巨斧就像长了眼睛一般，竟然命中了好几架移动炮台。
江照看到这一幕，为军方捏了一把汗：“热武器只能暂时能挡住它们，但在发射炮火的时候，也会暴露自身位置。”
“我倒是真忘了，这玩意儿竟然还有远程攻击手段，不过还好，纯粹的物理攻击，还是能挡下的。”
136小队和洛雷雷三人的境界与这些冰霜巨人相当，来挡住这些家伙，应该说是正好。
这样想着，江照掉头往回飞去。
就在他飞离此处的下一秒，一架武装直升机飞驰而过，精准地撞上了抛飞而来的冰霜巨斧。
一位军官直接对着飞行员骂娘：“你小子是瞎啊，对着斧头撞上去？”
飞行员：“……”
他能有什么办法？
斧头的飞行速度，等他能看到的时候，早就已经躲不开了。
至于雷达什么的，冰霜巨斧又不是铁，也没有信号输入输出装置，雷达也扫描不到啊。
不过还好，他们的禁墟都是有自保能力的，所以虽然狼狈，但还是平安落地了。
落地之后，军官拿起望远镜仔细瞅了瞅：“这些冰霜巨人少说也有两百只，还全是川境，而且这数量还在源源不断地上涨，热武器撑不了多久。”
他戴上耳麦，对着耳麦那头大喊：“他娘的，【凤凰】小队和【假面】小队呢，高层不是让他们来驰援了吗？”
其实问题就出在这里，若是一切正常，那这两支特殊小队早已经到了。
耳麦中传来声响：“【凤凰】小队和【假面】小队，其实，在一天前就失联了。”
“这也是为什么，洛基能破开人类天花板的防线，进入沧南的原因。”
耳麦中说的人类天花板，就是路无为。
他本可以利用能力，一直缠着洛基，但失联的两支特殊小队，似乎更需要他。
耳麦里的声音还在继续：“我们正在排查内部人员，很可能是有人假传消息，让【凤凰】小队远离沧南，而【假面】小队，则是被人缠住了。”
“不过路无为已经将人找到，再有大概一个小时，他们就可以赶赴战场。”
这话说的，军官直接红温了：“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在没有特殊小队的情况下，一边挡住这群冰霜巨人，一边将民众转移吗？”
“还他娘要撑一个小时，你告诉老子，老子拿命去抵，能不能抵过这一个小时啊？”
在这等恐怖的巨人浪潮中，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大海上的孤舟，随时都会倾覆，更别提还要和那群冰霜巨人正面硬刚了。
面对他的咆哮，接线员却显得很平静：“可，你别忘了，沧南，还有一支驻城小队，以及，一位人类天花板。”
通讯到此就切断了，因为说再多，也不如这位军官亲眼看见。
只见一辆虚无的马车从后方疾驰而来，而马车所驶过的地方，水泥砖石尽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土壤从地底翻涌上来，青葱的草地在其后生长。
所过之处，全然不似战场，像是已经彻底变作了另一个世界。
这正是心景的外界投射。
马车行驶到战场中央的时候，一道不屑的冷哼自车厢内传来。
“异族鼠辈，小道尔。”
下一刻，面对咆哮的冰霜巨人，一杯茶盏从车厢内爆射而出，撞向冰霜巨人的那一瞬，茶水晃出，化作一柄薄不可见的水汽剑刃，剑长三千米，横斩而出。
刹那间，所有冰霜巨人的身形一顿，下一刻，就变作爆裂的冰雪粉尘，洒落一地。
“洛基小儿，这就是你的手段吗？藏头露尾，你枉称神明！”
没错，陈夫子是想逼这家伙现身，因为这家伙若是一直藏在暗处，对沧南的打击只会更大。
“老夫等你很久了，可敢，城外一战！”
“哼。”远处，洛基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嗤笑：“倒不是打不过你，只是，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就让这家伙，陪你玩玩。”
他抬头看了一眼积压在头顶的雷云，他的下一枚棋子，已经到了。
印度的雷雨之神，因陀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