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前,大家在桥边种了棵树,一半的根扎在草原,一半的根浸在湖里。严浩翔说,等树长大了,枝叶会跨过桥,在两岸都开出花来。
白龙马的龙鱼游到河中央,吐出个巨大的泡泡,泡泡里映出所有人的样子:有穿袈裟的唐僧,有扛金箍棒的孙悟空,有笑哈哈的猪八戒,有沉默的沙僧,还有穿着舞台服的少年们,他们站在桥上,身后是连成一片的草原和湖泊。
“这泡泡不会破吗?”宋亚轩的布偶猫歪着头问。
“不会,”唐僧的猫头鹰落在他身边,“因为记忆藏在心里,比任何魔法都结实。”
当大家渐渐变回原来的样子,桥边的树已经抽出了新芽。戴银项圈的小猫跑过来,递给每个人一颗奶糖:“长老说,甜的东西能记住事。”小玲珑鱼也游过来,吐出的珍珠里,映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还有那句刻在石盘上的话——
水岸相接,永不相忘。
回去的路上,孙悟空摸了摸口袋,掏出颗没化的奶糖;猪八戒的包里还剩着几颗牛奶草莓;少年们的手机里,多了张自动保存的照片:彩虹桥横跨两岸,桥上的猫和鱼手拉手,像幅永远不会褪色的童话。
原来有些约定,不止存在于故事里。当心与心连在一起时,再宽的河,也会变成温柔的纽带。
回去的路似乎比来时短了许多。孙悟空嚼着奶糖,金箍棒在手里转得飞快,糖渣沾在胡子上也不在意,嘴里嘟囔着:“这糖比蟠桃还甜,回头得让土地老儿在蟠桃园边上也种点。”
猪八戒揣着草莓,走两步就掏出一颗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早知道这趟能尝到这好东西,当初就该多待几天,跟那小猫学学怎么酿草莓酒。”
沙僧默默把珍珠串成的手链戴在腕上,那是小玲珑鱼硬塞给他的,珠子里映着桥边新抽芽的树。他低头看着,脚步比来时轻快了些,担子也仿佛轻了许多。
少年们走在人间的街道上,手机里的照片被设成了屏保。宋亚轩戳着照片里的彩虹桥,突然笑出声:“你看贺儿当时的样子,翅膀上还沾着糖霜呢。”
贺峻霖立刻反驳:“总比你抱着故事书睡在桥板上强,口水都快把书泡透了。”打闹声惊飞了树梢的麻雀,也惊动了路边卖糖葫芦的小贩,那甜甜的糖衣光泽,像极了忘忧桥的光晕。
丁程鑫看着手机里的树芽,突然说:“等明年,我们再去看看吧?看看那棵树长多高了,花开了没有。”
马嘉祺点头:“好啊,带上新烤的饼干,还有给小猫和小鱼的礼物。”
刘耀文已经开始盘算:“我要教小猫们爬树,再跟小鱼比赛憋气,上次输了有点不甘心。”
严浩翔推了推眼镜:“我得给桥底的荧光螺换批新电池,别等我们去了,灯都暗了。”
张真源笑着补充:“还要带上相机,把开花的样子拍下来,跟今年的照片拼在一起,看看它是怎么一点点长大的。”
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条条温柔的线,一头连着身后的人间烟火,一头牵着那座横跨水岸的桥。风吹过,仿佛还能听见珍珠串的叮咚声,还有那句刻在石盘上的话——水岸相接,永不相忘。
或许这就是故事之外的新故事吧,不用轰轰烈烈,不用惊天动地,只是在某个寻常的日子里,突然想起远方有棵正在开花的树,想起桥边有群等着重逢的伙伴,然后笑着加快脚步,带着新的甜,走向下一次相见。
原来所谓永恒,从不是定格在某一刻,而是在一次次惦念与奔赴里,让那份温暖慢慢沉淀,变成心里不会褪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