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山口分了路。
唐僧和沙僧要往西边走,听说那里有座古老的寺庙,需要人去修缮,去给幸存的人讲经,讲那些关于希望和坚韧的故事。临行前,沙僧把物资清单最后看了遍,确认没落下任何东西,像每次出发前那样。
孙悟空和猪八戒往北去,据说那边还有畸变区的残余,需要人去帮忙清理,去保护那些重建家园的人。猪八戒的背包里塞满了菜种,说要教大家种菜,“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白龙马敖烈要回东海看看,他想知道龙族的世界怎么样了,也想把陆地上的故事讲给海里的生灵听。他答应会常飞回来看看,“像海鸟那样,带着风的消息”。
少年们往南走,那里有重建的城市,有重新亮起的舞台。王源的吉他盒里多了本乐谱,写满了在路上的歌;易烊千玺的笔记本里夹着片桃花瓣,是山谷里的最后一朵;王俊凯的口袋里装着那颗玻璃珠,阳光照过时,能映出无数个小小的自己。
马嘉祺回头望了望山谷的方向,那里的桃树应该又开花了吧。他想起出发时的便利店,想起水库边的篝火,想起所有在黑暗里互相扶持的日子,突然明白——所谓星光,从来不是某个人的光芒,是一群人走在一起时,彼此照亮的模样。
他们的脚步踏在新抽芽的草地上,像踩在五线谱上,每一步都在谱写新的旋律。而远方的地平线上,朝阳正缓缓升起,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最终交叠在一起,像个永远不会散开的拥抱。
原来最好的逃亡,是跑向充满希望的明天。最好的星光,是无论何时,都记得那些与你并肩走过黑夜的人。
往南的路越走越热闹。路边开始出现重建的村庄,孩子们在新修的操场上追逐,屋檐下挂着晾晒的衣裳,飘着淡淡的皂角香。
王源的吉他声在田埂上响起时,总会围来一群人。有老人搬来小马扎,有小孩递上野果,听他唱《山谷里的春天》。唱到“种子发了芽,约定开了花”时,易烊千玺就会蹲下身,教孩子们辨认路边的野菜,哪些能吃,哪些能治病——这些都是宋亚轩教他的。
宋亚轩果然去学了草药。他在镇上的药铺当学徒,白天跟着老郎中认药、晒药,晚上就在油灯下记笔记,本子上画满了植物的素描,旁边标着“山谷里的这种花,根茎更粗壮”。药铺的柜台里,总摆着一小包晒干的野菊花,是从山谷带出来的。
王俊凯真的带着那些画人脸的石头上路了。他在重建的学校当老师,教孩子们画画。画板上,总有个长满桃树的山谷,山谷里的人脸上都带着笑。他告诉孩子们:“曾经有群人在那里,把黑暗过成了春天。”
贺峻霖的快板成了“移动广播站”。他走到哪儿,就把山谷的故事讲到哪儿。在集市的角落,在重建的戏台前,他的快板一响,就有人喊:“讲那段种麦子的故事!”“讲孙悟空摘野果的事!”他总能从日出讲到日落,最后以一句“咱们都得像种子似的,往土里扎,往上长”收尾。
丁程鑫和马嘉祺找到了那个曾在山谷遇到的老人。老人的村子已经恢复了生机,牛圈里添了小牛犊,菜地里种着从山谷带回来的菜籽。“你们看,”老人指着长势喜人的青菜,“这都是你们留下的念想。”他们帮着村里修了水渠,建了晒谷场,离开时,村民们往他们包里塞了新磨的面粉,说:“这面里,有山谷的味儿。”
西边的寺庙里,唐僧的讲经声总能吸引很多人。他不讲晦涩的经文,只讲山谷里的日子:孙悟空如何用金箍棒劈柴,猪八戒如何烤红薯,沙僧如何细心地晾晒野菜。“真正的修行,”他说,“是在困境里守住善意,在孤独里记得牵挂。”寺后的菜园里,沙僧种的菜长得郁郁葱葱,每颗露珠里,都映着山谷的影子。
北边的畸变区渐渐恢复了绿意。孙悟空用金箍棒撬开硬化的土地,猪八戒撒下菜种,两人常常累得倒在草地上就睡。醒来时,身上盖着村民送来的毯子,旁边放着热粥。“等这儿长满庄稼,”猪八戒抹了把汗,“咱们就回山谷看看。”孙悟空啃着野果点头:“再给桃树松松土。”
东海的浪涛里,白龙马敖烈给小海鱼们讲陆地上的故事:有群少年会唱歌,有个胖和尚会做炖菜,有棵桃树会开花。“等你们长到能跃出海面,”他说,“我带你们去看看,那里的春天,比浪花还美。”
某天清晨,王俊凯在课堂上教孩子们画朝阳,忽然发现每个孩子的画里,都有个小小的山谷;宋亚轩在药铺整理药材,闻到野菊花的香气,抬头看见窗外飞过一群海鸟,像极了敖烈的身影;贺峻霖在戏台上演完快板,有人递来块桂花糕,味道和猪八戒做的一模一样。
他们都知道,这不是巧合。那些在山谷里结下的缘,那些彼此照亮的星光,早已顺着风,顺着水,顺着每一步前行的脚印,蔓延到了每个黎明里。
而山谷的桃树下,那本“星光日志”上,仿佛有新的字迹在生长——原来所谓各自的黎明,从来不是孤立的光亮,是无数星光在不同的地方,同时亮起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