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公公,你说这莫簧,为什么会帮我?我很肯定我以前绝对没有见过这个人。看来,这世上的好人还是挺多的。”季之礼一脸疑惑地看着叶公公,似乎对莫簧的行为感到十分不解。
原来,就在刚才,莫簧跟着叶玄等人一同到了后面准备查验的时候。季之礼原本还想着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心里正七上八下地打鼓。然而,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莫簧竟然什么都没说,甚至在他开口之前,就先一步说道:“我明白。”
这三个字,让季之礼惊愕不已。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莫簧,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其实我也不明白,莫大人为什么会帮着遮掩,不过有一点,皇上没有看错人”叶玄也是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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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之礼是不是你救下的,只有你能做到!”祁青宁的声音冰冷,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他的脸上再也看不到往日在人前的那种温和,取而代之的是紧抿着的嘴唇和逐渐变得赤红的双目,其中更是渗着一股刺骨的寒意。
“是我又怎么样?你想把云起楼的事情推到我身上,那我如你所愿!”面对祁青宁的质问,祁念欢毫不示弱,甚至还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
“你什么意思?”祁青宁的眉头紧紧皱起,他显然没有料到对方会如此回应。
就在这个时候,又一一个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在祁青宁的耳边低语了几句。祁青宁的眼神瞬间变得阴鸷无比,他猛地伸出手,直接掐住了祁念书的脖子。
“你是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是吗?还有,你以为毁了云起楼就能扳倒我吗?”祁青宁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杀意,他手上的力道逐渐缩紧,祁念书的脸色也因为缺氧而变得越来越红,仿佛下一刻就会窒息而亡。
看着祁念书那难受的表情,祁青宁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了一丝病态的笑容,而且这笑容越来越浓。他似乎非常享受祁念书此刻的痛苦,越是看着祁念书这难受的表情,他就越兴奋。
然而,就在祁念书真的快要断气的时候,祁青宁却突然松开了手。
“真是令人难以置信,祁念书啊祁念书,你竟然会对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倾心!北昭那么多优秀的男子,你都不屑一顾,却偏偏对季家那废物情有独钟。祁念书,我会让你亲眼目睹季之礼是如何被我慢慢地折磨至死的!”
祁青宁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恨和怨毒,仿佛要将祁念书和季之礼都生吞活剥一般。
祁念书却表现得异常冷静,甚至有些疯狂。她的声音因为被祁青宁掐住而有些喘息,但她的眼神却毫无畏惧,嘴角还泛起了一抹看似无辜的笑容,让人看了不禁心生寒意。
“好啊,我觉得挺好的。反正季之礼他根本就看不上我,他死了,我正好可以下去陪他。这样一来,他就永远都是我的了,一辈子都属于我,你说对吧,礼王叔?”
祁念书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病态的执着。
就在这时,又一又提醒道:“主子,我们该走了,昭王和狄无期已经带着人朝这边来了。”
祁青宁闻言,狠狠地瞪了一眼地上的祁念书,警告道:“祁念书,给我闭上你的嘴,否则你应该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说罢,他转身与又一同从侧边的院墙迅速离去。
待祁青宁走后,文梦急忙跑了过来,满脸关切地问道:“公主,公主,您没事吧?”
“我没事,文梦,你一定要记住,我进宫之后,无论如何都要将那件事情办妥,绝对不能有丝毫闪失,你可明白?”祁念书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其中的决然却让人无法忽视。
文梦看着公主,心中充满了忧虑和不安。她知道公主所指的“那件事”有多么重要,但是她现在更担心的是自家公主的安危。
“公主,可是您怎么办?云起楼的事情,礼王已经将所有责任都推卸到了您的身上。如今不仅皇上不会轻易放过您,就连北昭的百姓也绝对不会饶了您!”文梦的眼中噙满了泪水,她实在不忍心看到自家公主落到那种地步。
祁念书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露出一种无奈。“文梦,我在决定做这件事之前,就已经料到会有这么一天。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会后悔。你只需要记住,等我被他们带走以后,你立刻带着公主府的人撤离到安全的地方,不要让他们被牵连到。”
“将那些银子发给他们,让他们永远不要回到都城,找个地方好好的过以后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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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书,朕真是做梦都想不到,你竟然会是云起楼的幕后东家!这么多年来,云起楼背地里究竟都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那么多的妇人和孩子,竟然从云起楼底下的暗室中被找出来!你们到底还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情?”景佑帝气得浑身发抖,手指微微颤抖着,他实在难以相信自己的女儿会与这样的地方有牵连。
他怒不可遏地一拳砸在了御案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但在愤怒的外表下,他的眼中更多的是深深的心痛。
站在一旁的季之礼看着景佑帝,又看着祁念书心中也不是滋味。他不相信祁念书会做出那种事情,他跟祁念书待在一块的那些日子,看的很明白,知道什么事情祁念书一定不会做。
而此时的祁念书,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似乎对这一切都毫不在意,仿佛已经放弃了所有,包括自己的命。
“皇上,三公主她……”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景佑帝粗暴地打断:“滚!给朕滚出去!再多说一个字,朕立刻就让你变成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