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跟密王向来没有什么联系,不知道昭王从哪听来的这些子虚乌有得消息。”墩王面不改色地说道,仿佛这些话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实。
脸上更是没有丝毫的心虚之色,也没有多余的动作,显得十分坦然,如果不是祁承瑾知道真相的话,没准还真能被墩王这副样子框过去。
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说道:“是吗?侄儿要是没有准确的消息,那怎么敢在王叔面前说?万一王叔又给承瑾扣了个大帽子怎么办?”
语气带着些许嘲讽和挑衅,面对祁承瑾的质疑,墩王的脸色微微一变,但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他冷哼一声,说道:“昭王看来真的是被皇上宠坏了,在长辈面前都没大没小的样子。本王不跟你这个小辈计较,昭王现在还不走?难道是想赖在墩王府不走吗?”
话语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墩王越是着急的把祁承瑾往外赶,祁承瑾就越是不着急。
不仅没有离开,反而向前迈了一步,与墩王对视着,说道:“王叔,你怎么知道承瑾不打算走了?承瑾不仅不打算走,还打算直接拆了您的院子。”
声音慵懒而又漫不经心,仿佛他说的并不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情。但他的眼睛却微眯着,透露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墩王听到祁承瑾的话,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他怒喝道:“你敢!”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威严,显然他现在感到非常恼火。
然而,祁承瑾却对墩王的怒喝毫不在意,他嘴角的笑容反而更加明显了,他轻声说道:“你看我敢不敢。”
他的话语虽然轻描淡写,但其中的威胁意味却再明显不过。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一股紧张的气氛弥漫在两人之间。墩王放在身后的手,紧紧地捏着手心,显示出他内心的愤怒和不安。而祁承瑾的眸色更是骤然变冷,他的眼让人不敢直视。
“我敬你一声才叫你王叔,不敬你又如何?”这句话一出,墩王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过了一会,他闭上双眼,似乎在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再次睁开眼睛时,却呼出了一口长长的气,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种释然的表情,仿佛已经看透了一切。
“我不想对他下手,都是他自己,都是他逼我对他下手。”墩王的声音低沉而无奈,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和痛苦。
“一个不争权夺势,放下所有去闲云野鹤的一个人,对你能有什么威胁?”
墩王苦笑着,微微仰起头,“你能明白什么?从小被皇上捧在手心里的孩子,要什么就有什么。本王最讨厌你们这种人,什么都有,站在最高点对别人指指点点。你有经历过我的那些事情吗?”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怨恨和不甘,似乎对自己的遭遇感到无比的委屈。
“祁鹤就跟你一样,什么都有。他母妃给他留了一堆好东西,然后皇上还对他好,而对我,皇上对我处处防备。”墩王的声音越发苦涩,“祁鹤那个脑子就是蠢,可偏偏是这么个蠢货,皇上对他却比对我们这几个兄弟好上百倍万倍。”
祁承瑾慢慢地转动着自己的脖子,仿佛已经听了有些时候,但对于墩王为什么要杀密王,仍然感到困惑不解。
“墩王叔啊,我可没有那么多的闲工夫听你在这里喋喋不休地说废话,更没有时间陪你去煽情。你说的有一点倒是没错,我不是你,自然无法体会到你内心的感受。不过呢,有一点我倒是可以肯定,墩王叔,你的日子可一点儿都不比别人差。”
“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我才不相信你今天来我王府,仅仅是为了给祁鹤申冤。你心里肯定还有其他的盘算,不妨直说吧。”墩王毫不示弱地回应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恼怒。
“哈哈,墩王叔果然是个聪明人。看来侄儿今天来对地方了。不过呢,在我说出我的目的之前,有一件事情必须要先解决。”祁承瑾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让人难以捉摸的笑容,同时他的手指向了那片盛开的兰花。
“这个地方必须挖了,密王的尸身我要带走”
“好,我答应你。”墩王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心里很清楚,祁承瑾不是之前的祁鹤,他要是敢对他下手,那下一秒死的人只会是他。
“元影,动手吧。”祁承瑾下达了命令,他的语气平静而果断。
没过多久,元影便拿着锄头就开始挖起来。不得不说,元影在这方面确实比其他人有天赋,动作娴熟、迅速,没一会儿的功夫,便挖到了一些东西。
元影见已经无法继续深挖,便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自家主子祁承瑾。祁承瑾见状,微微颔首,示意元影退到一旁。
元影心领神会,赶忙点头应是,然后迅速退到一边,将空间留给祁承瑾。
祁承瑾随即蹲下身子,仔细观察起被挖掘出来的地方。由于上方种植着兰花,再加上墩王常年浇水,使得这里的泥土异常湿润,甚至有些黏稠。
不仅如此,一股难闻的气味也扑鼻而来,让人不禁皱眉。然而,祁承瑾并未因此而退缩,他毅然伸出双手,毫不犹豫地翻动起那令人作呕的泥土。
要知道,皇室的衣物都是用上等的御曦绡制成的,这种布料具有一个显着的特点——长年不腐。正因如此,尽管密王的尸身早已腐烂不堪,但他身上的衣服除了有些脏污之外,并没有其他破损的地方。
“元影,找个东西来,把密王的尸骨都装起来。”祁承瑾吩咐道。
元影闻声,立刻行动起来,不一会儿便找来了一个合适的容器。他小心翼翼地将密王的所有骨头一一拾起,放入容器中,并将其整理妥当。
待元影完成这一切后,祁承瑾这才将目光转向墩王,缓声道:“那墩王叔,就劳烦您换个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