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主现在是准备上哪,能否带上臣?”谢慕谦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目的始终看着祁念瑶,完全没有将站在中间的沉香放在眼里。
“不用”沉香直接替自家公主拒绝。
然而,谢慕谦依旧不管在中间的沉香,还是直接看着祁念瑶,继续说道:“公主,臣对京城的各处地方都颇为熟悉,带上臣或许能为公主提供一些便利。”
一直站在中间的沉香终于按捺不住了。瞪着谢慕谦,毫不客气地说道:“我们家公主上哪跟你有什么关系?谢修撰哪来那么大的脸要跟着一块去?还有,别以为你当做听不见我说话,就可以混过去!”
听到沉香的这番话,谢慕谦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缓缓下移,目光落在了沉香身上,眼神里多了一丝寒意。
“沉香姑娘,我敬你是四公主的侍女,对你说话也客气,但你也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是什么。”谢慕谦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四公主都还没说话,你一个侍女身份的人,凭什么替四公主来开口?”
沉香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她显然被谢慕谦的话激怒了。正要张嘴反驳,却突然感觉自己的衣袖被人轻轻拉了一下。
她转过头,看到祁念瑶正用手往后拉着她,示意她不要冲动。祁念瑶的眼神平静而温和,但是看向谢慕谦的时候突然变得很冷。
“就是不知道谢修撰凭什么?凭什么在本宫的公主府门口阻拦?又凭什么让本宫带着你去,更别说越过本宫教训本宫的侍女!”
站在一旁的沉香看着自家公主如此霸气地替自己说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同时也觉得无比畅快。她挺直了身子,胸脯高高挺起,脸上露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挑衅表情,毫不畏惧地直视着谢慕谦,仿佛在说:“还不快走!”
面对祁念瑶的质问,谢慕谦一时之间竟然无言以对。他本以为祁念瑶多少会给他一些面子。没有想到祁念瑶会如此毫不留情地当面斥责他。
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说道:“公主息怒,是臣过界了。”说完,他便很识趣地让开了道路,不再阻拦祁念瑶。
看着祁念瑶的马车渐行渐远,谢慕谦的脸色却突然变得阴沉下来。“祁念瑶,四十五天后,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到时候,你这个一向冷清的四公主,也会像尘埃一般,任人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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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小礼公公啊,您能不能别这样直勾勾地盯着我?您这样一直看着,我都没办法安心做菜!”御厨满脸无奈地抱怨道。
季之礼却不以为然,他悠然自得地说道:“你尽管做你的菜便是,我就看看,你全当我不存在好了。一个真正出色的厨子,应该能够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
在做菜的时候,你就应该和这勺子、这菜刀融为一体,完全不受外界任何因素的干扰。只有这样,才能称得上是一个优秀的厨子呢!”
说完,季之礼还特意将灶台上的刀举了起来“还有这刀也一样”
御厨听了这番话,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他那张原本就皱巴巴的脸此刻更是像被揉成了一团,不过,既然季之礼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反驳,只得转过头去,继续做菜。
然而,就在御厨转身的瞬间,季之礼微微眯起眼睛,似乎有些犯困。不一会儿,季之礼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那声音在安静的厨房里显得格外响亮。
御厨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这小礼公公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一大早的,他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不会是看上我了吧,想到这里,御厨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又看向了季之礼。
季之礼似乎察觉到了御厨的目光,他连忙用眼神示意御厨继续做菜,不要分心。这下御厨更是确定了自己刚刚的想法,双腿夹的更紧了。
也不知道元寒有没有将药换完,他在这不就是担心有人趁着这个空档给菜里下药。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他还有所有人都得死。
等到菜做好了之后,季之礼的眼睛更是不敢挪开,紧紧地盯着那些菜,看着它们被端出厨房,送往明政殿的偏殿。
尽管如此,季之礼的心里仍然有些不踏实。为了以防万一,他决定还是不要轻易离开,于是他吩咐小夏子去请景佑帝过来,而自己则留在原地等待。
没过多久,景佑帝果然来了。让季之礼感到意外的是,景佑帝的身后竟然还紧跟着他心心念念的念瑶!祁念瑶一见到季之礼,脸上立刻露出笑容,季之礼见状,也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个有些呆的笑。
景佑帝注意到了季之礼的呆笑,不禁侧目看了看自己背后的祁念瑶。祁念瑶似乎察觉到了景佑帝的目光,她立刻快步上前,搂住景佑帝的一只胳膊:“父皇,儿臣好久没陪您用膳了,今日进宫就是为了陪父皇用膳。”
景佑帝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故意问道:“哦?是吗?你真的只是为了陪朕用膳,而不是为了见某个臭小子,拿朕当挡箭牌?”
祁念瑶的脸颊微微一红,“当然不是,父皇,儿臣就是为了陪您用膳的。”
入座之后,季之礼赶忙站起身来,快步走到景佑帝身旁,为他布菜。但是,目光却时不时地瞟向不远处坐着的祁念瑶。
景佑帝自然注意到了季之礼的举动“行了,你别在这儿碍手碍脚的,出去蹲着吧,免得影响朕用膳。布菜这种小事,交给叶玄就行了。”
季之礼闻言,还想辩解几句,刚开口便被景佑帝那威严的目光打断。季之礼心中一紧,连忙闭上嘴巴,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有些无奈地看了看祁念瑶,然后缓缓放下手中的筷子,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低着头,乖乖地走出了房间,到门外蹲着去了。
季之礼一边在门外蹲着,一边心里暗暗叫苦。他觉得自己真是太冤了,一早上辛辛苦苦地盯着这些菜,还不是为了景佑帝。
“哎,真是好人没好报啊!”季之礼心中哀叹着,忍不住又回头望了一眼房间里的祁念瑶,心中越发觉得不是滋味。